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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我才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爱我……”映雨在眼泪落下来前,俯身吻住他的唇。

  他淡而好闻的男性气息混着醇厚的酒味,充斥在她的嘴巴与鼻腔,炽热又温暖,令她晕眩又迷恋。

  她离开他的唇,解开他睡袍上的钮扣,俯下身,笨拙地吻着他结实的胸膛,生涩地撩拨他体内的热情。

  “映雨……”他承受不住她的撩拨,翻身将她压陷进床垫内

  ……

  天际泛起微光,映雨翻身坐起,拉起床单遮掩住光裸的身躯,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手指依恋不舍地轻抚过他墨黑的浓眉、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性感的薄唇上。

  他的唇,曾经说过最凉薄的话,将她的心拉扯下地狱;又曾经用甜蜜的吻,抚慰她的孤寂和无劝,让她感受被爱的幸福。

  她是如此熟悉他的吻、他的拥抱、他身体的重量,而这倒数的甜蜜却即将结束,她的爱情终究输给命运的曲折。

  她能明白他心里的挣扎以及亲情被横夺的痛苦,强硬要求他的爱,只是在为难他,折磨彼此罢了。

  “我爱你……在你解开心结前,我会永远在心里留个位子等你,等你允许我爱你……”她轻吻着他熟睡的脸庞,无声低语,替他盖好被毯后,起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进入浴室梳洗后,换上一袭干净的衣物。

  她拖出整理好的行李,走到书房从书架上抽出《百年孤寂》这本小说,小心地打开扉页,里面夹着一枚小巧的拼图。

  她踅回卧房,不舍地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将拼图和一封短笺放在床柜上——

  第一次,在纽约的艺展上,你高傲又寂寞的眼神让我不顾一切爱上你,即使过往的仇恨分割了我们的感情,我还是没有放弃爱你。

  第二次,在病房里一无所有的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人是你,我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道你是危险的,找还是执着地爱上你。

  第三次,若是我们在世界的一端再相遇,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任性地说爱你……

  她将短笺压在床柜上,在他脸上印下一记吻,提起脚边的行李,缓缓地掩上房门,离开他的世界……

  第九章

  五年后,台湾。

  “易安画廊”位于市区的精华地段,是一家专业化行销的画廊,主要专精于进口欧美原版画和装饰画业务。

  近一、两年在行政总监卓珊珊的策划之下,开始替台湾的新锐艺术家筹办画展,以专业经理人的方式代理画家的创作。

  他们即将推出首次台湾艺术家画展,其画家是在法国留学过的蓝绮幽,过去她参加“当代华人西洋画特展”获得不错的回响,再加上她的丈夫是“齐亚科技”的董事长,画展开幕当天嘉宾云集,祝贺的花篮一路从会场延伸到楼外。

  瞿牧怀一身黑色手工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墨镜,长腿跨下车厢,命令助理将祝贺的花篮搬进画展的开幕会场里。

  过去他与齐定浚是研究所同学,近几年来在科技业务上又有合作关系,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出席这场开幕酒会。

  他一走进画展会场,眼尖的齐定浚立即拥着妻子过来与他打招呼。

  “定浚,这是我的妻子蓝绮幽。”齐定浚为两人互相介绍。

  “绮幽,这位是‘亚瑟科技’亚洲区的执行长瞿牧怀。”

  “齐太太,您好。”瞿牧怀摘下鼻梁上的墨镜,性感的薄唇咧出一抹客套的笑容。

  “你们先聊一会儿,我去跟工研院的廖院长打声招呼。”

  齐定浚走到会场入口处,与一位身着铁灰色西装、身材圆润的老先生握手。

  蓝绮幽看到瞿牧怀专注地凝视着墙上的一幅西洋画,好奇地问:“瞿先生,这幅画是我在法国留学时,造访莫内的吉维尼花园得到灵感而画的,难不成你也喜欢莫内的画作?”

  瞿牧怀露出一抹苦涩的淡笑,不是他特别珍爱莫内的印象派画风,而是映雨特别喜欢。

  而仇恨与自责,摧毁了他对爱的判断力,让他的生命留下永远的遗憾,这代价就是彻底地失去她。

  “这幅画可以割爱吗?”瞿牧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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