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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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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盼,你的力气一向不小,如果你想推,早在我要吻你时,便可轻而易举地扳倒我,不可能还会等要受人侵扰以后,才突然力气倍增,”邹怀鲁看著她更形娇嫩的俏模样,更是笃定要早日赢得她。“反正我的胃口被吊足了,已饿得发昏,刚好新鲜蹄膀当前,我就浅尝了一口,结果发现它竟比悬在墙上的腊肉好吃。所以我不会再求你了。” 谨守礼教三年,他是真的不会再求她了,下次,他会用强的,管她答不答应。然后站起身,便离开她了。 她双手捂著肿胀的唇,突然闻到了手掌上的发香。那不是她自己的发香,是他的! 她在有意识下,情不自禁地也回应了他,要不然不可能会在有机会抓到他的头发时,却毫无招架之力地揉著他厚实的发梢,而且自己还很渴望往他的胸前贴近。思及此,她猛地以双臂环住自己,顿觉空虚不已。 我不会再求你了!他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听在牟为盼耳里,可是完全走了样。 他跟别的女孩子好过了? 跟人家上床了? 莫非是因为那个女孩已大肚子了,他才不得不跟人家订婚? 要不然,奶奶怎么会说儿孙成群结队的话! 牟为盼,你还死脑筋不开窍,他说他已吃过蹄膀肉了,这还不够明白吗? 唉,死邹怀鲁!每次讲话都这么文言文,害她搞不懂他的意思。 不过,当她一想起他就要订婚时,她心中就好懊悔、难过;再想起他是别人的未婚夫时,又更伤心、后悔了;然而这一切一切的幻灭,比不上他已带别的女孩上床睡觉这件事的冲击来得大! 她现在最恨、最怨的人,就是:她自己、邹怀鲁及她老爹。 第三章 牟冠宇在女儿的房门前踌躇好几秒,才刚高抬起手要敲下去,又觉得不妥,于是那双颤抖的手倏地又缩了回来,心中忐忑地想著该如何启齿安慰她。 今晚这顿假喜酒吃得他直冒冷汗,眼观小女儿一副炫然饮泣的表情,他可是疼在心里。要不是定中逃婚,也不会扯出这么麻烦的事来。 “月倩,你跟她说吧!” “不成,得由你自己解释,谁要你出手干涉他们年轻人的事,如果你多给定中一些时间,如果你当初就把她嫁了,也不会产生这么多误会。” “她那时才十九岁,我舍不得啊!而且你也担心怀鲁不是真心、缺乏稳定性,所以也很赞成我的主意,怎么现在反倒把责任全推到我头上了?” “我当初曾建议让他们先订婚的。” “那还不是一样。年轻人做事一向无法无天,怀鲁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他克制不住,强迫她发生关系后,又变心退婚的话,岂不更糟!你忘了那年他们抱成一团躺在荒地的事了?” 陈月倩快被老公气昏了。 “说你吴牛喘月一点都不夸张,神经质得无药可救!同时落难郊外,不抱在一起取暖,难不成你希望他们感染重病啊?!而且他们一个才十七岁,另一个连十三岁都不到,能干下什么大祸?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紧张兮兮的爸爸。” “我是防范未然!”牟冠宇狡辩著。 “你杞人忧天!好了,讲再多都没用。重要的是你赶快进去跟她解释,怀鲁订婚只是假的,他还是很喜欢她的,只不过奶奶还在生她的气罢了,只要她乖一点,半年后,奶奶一高兴,他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女儿本来就很乖的。”牟冠宇拖拖拉拉找语病。 “好!事到如今你不照实说话也行,那就让我去告诉她,这些年来是她爸爸从中搞鬼,棒打鸳鸯,狠狠拆散一对姻缘。” “好,好,我去,我去。”颓丧的牟冠宇只好深吸口气,敲门进入。 陈月倩在外等著,不到十分钟,见老公一脸沮丧的退了出来,心急的问:“怎样?她还好吧?” 牟冠宇小心的合上门,蹑手蹑脚往客厅走去,小声地回道:“不好!太乖了,物极必反。我跟她说,怀鲁还是很喜欢她。她竟回我一句话:‘来不及了!他已经吃了别人的蹄膀肉。’” “吃了蹄膀肉?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纳闷啊!太太,我们真的老了,年轻人的流行用语我一句也不懂。她又不肯明说意思,嘴巴翘嘟嘟地把我请了出来。” “你就这样出来了?” “当然没有,我问她:‘刚毕业,想不想进邹伯伯的公司做事?邹伯伯一直在问著。’” “她怎么说?” “她说随便,不过条件是让她毒死邹怀鲁。” 陈月倩呛了一下,“这……是气话,女儿是我生的,她没那么歹毒。然……后呢?” “我跟她说刚好有些部门有空缺,我已帮她安排了一个面试,要她明天去试一试。” “她摇头了?”陈月倩追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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