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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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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蔓霓不好意思地道谢,而高朔宇的女伴则略有不悦,因为自己的男友竟然当着她的面夸奖别的女孩。 “你这个家伙总是六根清净,好像对女孩子没啥兴趣,原来你是喜欢这一型的呀!”高朔宇眼神暧昧地推挤凌子厉的肩膀。 没想到凌子厉喜欢的竟是这朵清纯高雅的幽兰,难怪那些庸脂俗粉他看不上眼。 “啥时能喝到你的喜酒?”高朔宇故意笑问,存心闹他。 他们都才二十出头,谁会想到婚姻大事?没想到凌子厉的回答却让他大感意外。 “现在谈论婚事还太早,蔓霓都还在念高中,不过等我和蔓霓都毕业了,一定请你喝喜酒。”凌子厉沉稳坚定地回答,听起来就像是一种誓约,教唐蔓霓听了又羞又喜。 原来他已经想到两人的将来…… “哈哈。你连这个都想到了?真服了你。”高朔宇摇头失笑。 他呀,是典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浪子范例,要他保证明年此时身旁的女人是谁都很困难,更何况像凌子厉一样,许下终身的保证,他真是想到就怕。 “好吧!你们好好玩,我先到那边去了。” 高朔宇决定不打扰这对早已眼神交缠的热恋情侣,识相地默默退场。 “朔宇,那你什么时候要娶我?” 他身旁的女伴被凌子厉感动了,希望听到同样的誓言,但他怎么可能应允?他才不会为了想喝牛奶,就去养一头母牛呢! 女人,不过是他无聊时排遣寂寞的“玩具”。 他怎会知道?几年后的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深深地爱过与恨过…… “朔——宇。” “闭嘴,你吵死了……” 争执声逐渐远去,身旁的纷扰与人潮仿佛全都消失不见了,凌子厉与唐蔓霓的世界中只剩下彼此,眼中也只看得到彼此。 唐蔓霓晶亮的大眼直直凝睇着他,眼眸中流转着欣喜、惊讶,与许多不确定。 “你怎么哭了?”她的眼眶里突然冒出泪液,害他以为自己把她吓哭了。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想过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她甚至不好意思说出“结婚”两个字。 “你几时看过我说笑诓人?”他定定地挑眉询问。 “我好高兴……”对于他的真心,她感动不已,眼泪像坏掉的水龙头,哗啦流个不停。 “傻瓜。”凌子厉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怜宠。“你以为我把和你之间的交往当成游戏吗?你怎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对你是百分之百真心的?虽然我明年才能毕业,但我保证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信守对你的承诺,你将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子厉。”唐蔓霓喜悦地扑进他怀里,尽情地磨蹭撒娇。“我从没告诉过你对不对?其实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我想做你的妻子,我要做你的妻子。” “蔓霓。” 凌子厉的情绪激动,又万分感动,不顾在场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瞧,捧起她俏丽的小脸,印下炙热的深吻。 远处开始有人在放烟火,灿烂的火光照亮了天际,不知从何处传来平安夜的钟声,像在为他们的深情做见证…… 互许终生之后,他们的感情更加甜蜜,做事向来沉稳的凌子厉,也向唐家两位长辈口头报备过他的打算,唐母邓佩筠自是欣喜赞同,但唐智徕却以女儿尚年轻,还不能做决定为由,间接地婉拒了凌子厉。 不过凌子厉认为,唐伯父可能只是不舍得将独生女托付给他吧!因此并不放在心上,与蔓霓的感情也丝毫未受影响,依然如胶似漆。 但,他们岂会知道?这一切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没多久,唐智徕不顾妻女的反对,径自做了一个决定…… “为什么?爸爸,为什么要我到旧金山读书?” 昨天才刚出席参加自己的高中毕业典礼,唐蔓霓万般震惊地看着父亲。 她简直不敢相信,父亲竟自作主张,替她申请了美国西岸的大学就读。 “是啊!智徕,台湾的大学也很不错,而且蔓霓以资优生的资格申请到一流的大学,根本不需要到美国去念书呀!” 丈夫这样莫名其妙地突然安排女儿出国念书,邓佩筠自是不允,打小呵护在掌心的宝贝,她怎么舍得让女儿独自到异乡受苦? “你懂什么?台湾的大学再好,能和国外知名学府相比吗?你心目中的好女婿不也是喝过洋墨?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反对的。”唐智徕一句话便将妻子的抗议堵了回去。 “可、可是……” “哼!如果台湾的学校比较好,当初凌子厉又何必出去?再说,你看看咱们商界,谁家的儿女不是在国外拿学位?我想让自己的女儿将来更有竞争力,不想让她输给别人,这也有错吗?” “这……”丈夫说得理直气壮,邓佩筠霎时哑口无言。 “我不要。”唐蔓霓才不管父亲说得多么有道理,她根本就不想出国念书,她只想和凌子厉在一起。 “由不得你不要。”唐智徕震怒地大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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