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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闭嘴!”

  祁昊太愤怒了,根本无法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

  他脑中不断充斥着她弄伤自己的景象,光是想象,他就想拍死疏忽的她!

  女人果然都是麻烦精i本想把她带进寨里来,要她千苦活,好好地折磨她,怎知她这般娇生惯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啥事也不会。把饭菜烧坏了就算了,这会儿她竟然连提桶热水都会烫伤!

  “麻烦!真是个天大的麻烦!”

  他嘴里不断叨念着,心头却被担忧拧得死紧。

  来到后院的水井边,他将她放下,迅速打了一桶水。

  “把手放进来!”他拉过她的手腕,浸入装满水的木桶中。

  井水沁凉透心,消解了沐澐的疼痛,她不禁舒杨地微叹口气。

  她舒服多了,但是却有人很不舒服,事实上,他还是非常生气。

  “你是笨蛋吗?!”祁昊又开始在她的耳边怒吼。“明明烫伤了,为什么不说?死撑着是想做什么?是想让我愧疚吗?告诉你,我不会的!就算你被烫死了也不干我的事,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良心不安,我没有良心这种无用的东西!”

  “我不是……沐澐不解地望着他震怒的俊容,委屈地道:“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所以才会忍着……”

  “忍?!手都肿得像烫熟的猪蹄?你还真能忍!你不是肉做的,烫着了手不会疼吗?”祁昊还是气气气,又心疼又生气,气得不得了,只想狠狠地痛骂她好宣泄愤怒。

  “当然疼啊!但我怕你等得急了,只想着赶快把热水送过来,所以就没时间理会……”她委屈地道。

  “你——”祁昊哑口无言。她,的确是笨蛋,超级大笨蛋!

  “所以说到底,还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要你做这些苦活,害你受伤!你就是这么认为的,对吧?”祁昊臭着脸骂道。

  “我没有那么想啊!”沐澐觉得自己真的很倒媚,烫伤了还要被他这样骂。

  “哼!”祁昊表面上骂得凶,但心头却是没来由地浮起浓浓的愧疚感。

  他也有错吧?若是他没有叫她去提热水,她就不会烫伤了。

  “你别动,在这里等着!”抛下这句话之后,他烦躁地起身离去了。

  沐澐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要上哪儿去。

  祁昊走到前厅,在放置伤药等药物的木柜里翻箱倒柜,焦急地翻找。

  涂大柱经过瞧见了,立刻跑过来问:“老大,您在找什么?”

  “火伤药!”祁昊头也不固地说:“前些时候我拿几张毛皮,跟一名西域人换来的那些火伤药呢?放哪儿去了?”

  “火伤药?!”涂大柱立即瞪大眼,像只老母鸡一样惊慌地呼嚷:“老大,您找火伤药要做什么?您哪儿烫着了吗?”

  “不是我,是我老婆——”

  祁昊不经意冲口而出,说完连自己都愣住了。

  我老婆?

  说这句话的感觉,还真是该死的好哇!

  “你老婆?”涂大柱眼神茫然,压根想不起老大何时成了亲?好一会儿,浑沌的脑子才想通:“你是说,公主大嫂?”

  “嗯。”祁昊懒得理会他们怎么喊她,现在他只想赶快找到火伤药。

  “她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变伤呢?i涂大柱不解。

  “我让她去替我端洗脚水,结果害她烫伤了。”祁昊的语气中,满是自责。

  “真是!这些女人,就是专门生来找麻烦。”涂大柱不屑地哼了声,上前拉开另一个抽屉翻找。“我记得上回拿回来之后,和刀伤的药一起放在这儿……啊,有了。”

  涂大柱取出一盒装着药膏的小木盒,递给祁昊。“老大,就是这个吧?”

  “没错!就是它!”祁昊眼睛一亮,飞快夺下涂大柱手中的小药盒,还不知足地往抽屉里张望,连剩余的两盒也全拿走了。

  “老大!”涂大柱看了傻眼。“你怎么把火伤药全拿走了?那药颇有奇效,总得留点以后要是烫伤还是怎么地——”

  “我不需要!”

  话语落下时,祁昊人己消失在前厅,赶着替沐澐一涂药去了。

  涂大柱望着空荡荡的前厅,本来要说给祁昊听的话,全成了傻里傻气的自言自言。

  “但是……兄弟们需要啊。”

  人说见色忘义,呜呜,原来老大也是这样啊!

  沐澐将手浸在泳凉的水里,静静等候祁昊回来。

  她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心里不觉有点慌,虽然明知道这是他的山寨,他不可能抛下一切就此离去,但她就是莫名地感到害怕。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欣喜地抬起头,看见祁昊出现。

  “药来了!”

  祁昊奔回她身边,抓起沐澐浸在水中的手臂,以布巾胡乱擦干后,打开火伤药的木盒盖,以指挖取一大吃药膏,毫不可惜地全部抹在她的手臂上。

  沐澐觉得那药膏细腻香霞,带着一股熟悉的浓郁花香味,一抹上皮肤,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凉感,原本阵阵刺痛的烫伤处,痛楚也立即减轻。

  她不由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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