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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谁料到她竟挑了他,一个其貌不扬,没什么存在感,只是个爱读书的书呆子,因为与她交往这事情,其实他暗中受了许多的侮辱,这些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想起许许多多的过往画面,他不自觉地露出浅笑。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他反问了对方。

  “因为……”她带点无奈的口气,道:“我会想,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不然怎么老是让男人失望。”

  他静静地聆听。

  “活到现在,我交过七个男朋友,可是这七个人不是背着我劈腿,就是对我没感觉,通通离开了。”

  半晌,他吸了口气,仰头轻轻靠着墙。

  “我在这七个人当中吗?”他问。

  “当然呀。”

  “我没有劈腿吧?”

  “可是你离开了。”

  “那是你把我推开的。”

  “我哪有?”她有些激动地说:“我只是觉得德国真的太远,而且在你出国的那天,我还特地——”她顿了下,硬是把话给吞了回去。

  一听,陈佑祺觉得有异。“特地什么?”

  “……没有,不重要。”

  “说,不要逼我破门而入。”

  “你很霸道。”她在里头徐徐翻了个白眼。

  “我当初就是不够霸道才会放你走。”这事情他后悔极了,后悔自己怎么会那么蠢,人家手一挥,他就乖乖走人。

  这话让她心跳像是漏了节拍,不自觉地轻咬下唇,一番挣扎之后才道:“其实你出发的那天我有跑去机场找你,从早上等到晚上,可是我大概选错位置了吧,一直等不到你出现。”她耸耸肩,像是自我安慰。

  闻言,他整个人僵住,胸口蓦地狠狠抽痛,悔恨万分。

  当年他晚了一天出发,就晚了那么一天,便错过了十二年。

  他低下头,不知为何笑了出来。

  “干么?有那么好笑吗?”她听见了他的笑声,徉装气愤地道:“你真的很没同情心欸,你知不知道我从早上九点等到晚上九点,脚都酸死了,你居然还取笑我……”

  他打断了她的话,“你到底打算在里面躲到什么时候?”

  她一征,原来他早就看穿她的逃避。

  “我哪有……”她支吾了一会儿,大概也知道编不出什么好理由,于是她离开了马桶,开门踏出浴室,反手将门给带上。

  他坐在墙边,缓缓抬头看着她。“终于愿意出来了?”

  “干嘛这样,我才刚被甩掉,需要一个能够让自己沉淀的空间,这情有可原吧?”

  “最好是。”他站起身,突然抬手压在门板上,将她锁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俯下头,距离近到几乎能够触到彼此的鼻尖。

  她整个人瞬间冻结,突如其来的亲密距离让她不知所措,好不容易她挤出了点声音。“你干么?”

  “你刚才说你被甩了。”

  “所,所以呢?”她想退后,后方却无路可退。

  “所以你现在是单身。”

  她不自觉吞咽了下,觉得四周的氧气似乎都被他给夺走。

  “然后?”

  他不再回答,低头牢牢吻住了她,双臂一收,拢住她的腰,让她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向他灼烫结实的身体。

  他贪婪地吮吻怀中的女人,以舌尖强势撬开她的唇瓣,汲取她嘴里的甘甜,这吻降临得热烈凶猛,像是巨浪,像是海啸,无情地将她卷入了情欲的浪潮里,她只能无助地攀着他的颈,任他吻着。

  直到该死的罪恶感又控制了她的脑袋,她如梦方醒,双手抵在他胸前,推开他,困难地离开了他的唇,抢得一丝呼吸的空档。

  “你……喂!”她试着制止他,“我才刚跟前男友分手……”

  “没关系,我不介意。”

  他转而轻吮她的颈侧,一下又一下地舔 弄着她的耳垂,令她全身一阵酥麻,脑袋的思绪顿时又出现断层。

  “你……陈佑祺,你别这样……”她轻推了推他,见毫无作用,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

  这句话果然有效,陈佑祺身体一震,动作骤然静止,他抬起头来,直勾勾地望进她那双哭红的眼眸里。

  “说你不爱我。”他突然道。

  她顿了下,眉心微蹙,不明白他的用意。“你说什么?”

  “说你不爱我!”他的气息紊乱,拥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除非你说不爱我,不然我会做到最后。”

  黄诗昀张着嘴,哑然无声。

  她爱他吗?她不爱他吗?两个问题都很简单,她却一个也答不出来,说爱他嘛,似乎显得草率轻佻,说不爱他,似乎算得上口是心非。

  见她茫然,他再次俯首,渴切地在她的唇上需索。

  这回他的手掌大胆探入了她的衣服,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游走,柔滑的触感令他近乎失控,他将她抵在门板上,深深地吻进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般与她紧密相贴。

  充满男性的气息瞬间包围了黄诗昀,她不自觉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呻/吟。

  那呻/吟无疑给了陈佑祺鼓动,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抚触她的手劲加重,他摸到了她背后的金属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轻易地解开它。

  胸前的束缚感瞬间消失,她不住地发出愉悦的叹息,过多的刺激让她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挑逗,可身体却又违背心志地迎向他亲密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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