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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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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别说你不来啊,我可先跟你美丽的秘书查过了你的行程,确定你当天晚上绝对有空。”带着得逞的笑容,他拍拍屁股起身说,“这便当就留给你吧。我呢,宁可和你们公司的漂亮美眉吃公司自助餐,美色当前我才有食欲。我可不像你,能陪着一堆工作吃饭。” 他的皮肉话,换来鸣臣不痛不痒的眼神。迟了片刻,在端木扬走到门前,鸣臣才沉声说:“她,还好吧?” “他?她?它?你问谁?要是问我家的小白——它好得很;吃得好、睡得好。” 额上冒出数条青筋,鸣臣从牙缝中逼出:“我问的是岳、冶、恬。” 吹声口哨,端木扬摆摆手:“那么想知道她好不好,就出席这场宴会,用自己的眼睛确认喽!拜拜。对了,便当要吃光,这是她为你做的,我有告诉她某个人因为过度忙碌的工作,整个人都消瘦了,就不知道那个‘某人’是光为工作而瘦,还是为情消瘦了。” 啷!在下一个公文夹飞到脸上前,端木扬很聪明地关上门,躲开。 可恶。光知道消遣别人,为什么不替他想想,一旦见到了冶恬,他万一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将她绑架回家怎么办!混账。 “老板,怎么样?进行得可顺利?”田莘园与花圣贤将端木扬团团围住。 “淑女们请保持一点风度,我还以为自己就要清白不保了。” “请不要开玩笑。”花圣贤很不给面子地说。 端木扬的八面玲珑,在花圣贤面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他也早把这位厨师列为“难以对付”的种类中。 “我知道,放心吧,请帖已经顺利送出去了,他一定会到的。”举起一手发誓地说,“假如我没有成功,我会回来吗?你们也太小看我端木扬的本事了吧?” “我们不是不相信您,只是攸关冶恬的终身幸福,我们怎么能不谨慎小心地进行呢?”田田说。 “这也攸关了我俱乐部的主厨存亡,我当然会全力以赴。”端木扬拍拍她们的手说,“总之,那边我已经搞定,岳主厨那边就交给你们了。伙伴。” 田莘园与花圣贤互望一眼,然后一起点头说:“我们也绝对不会失败的。” “那就好。”笑一笑,从“共谋者”的面具,端木扬迅速换上老板的面具说,“你们还不快点去工作,小心帮朋友保住了幸福,我这边可要把你们砍头了,去去去。” “遵命!”田莘园吐吐舌,迅速地拉着好友离去。 背后,闪烁着狡猾眼光的端木扬,又开始打起他那精打细算的算盘了。虽然表面上自己得要损失一位厨师,但实际上这笔生意还是稳赚不赔的。因为如果这次的计划成功,鸣臣与岳冶恬都欠自己一个人情。 未来他想开第二家美食俱乐部的话,到时候就可以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呵呵,“助人为快乐之本”这句话,在他的字典中已经被改成“助人乃赚钱之本”。 起初,鸣臣以为这是场玩笑。 他确定自己不会弄错请帖上的日期与时间,可是当他走到美食俱乐部的门口时,就察觉到整体气氛怪异而不寻常。毕竟,依照好友的个性,举行盛大的开幕酒会,怎么可能不是众宾云集的场面,然而停车场内空荡荡的,门口甚至见不到半个人影,里面更是漆黑一片。 掉头离去?都花时间来了,就看看他要搞什么花样吧。 鸣臣推开了美食俱乐部的门口 “欢迎光临。感谢您来参加本次的开幕酒会,请往这边走。”身着美丽黑色制服的领位小姐,一见到他就说。 看样子是自己误会了端木扬,可是也得怪他总是开恶劣的玩笑。 他跟随着领位小姐一路走上三楼。其间,他注意到整间餐厅宛如空无一人似的,一点人声都没有,况且连宴会的主办人——端木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到底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就在这儿,请您在这儿稍候。” 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三楼视野最佳的包厢。这儿就是设计给宾客们,品尝主厨在面前为他们料理的独特包厢。从落地窗往外望,由于地点适宜,能看到车水马龙的夜景,却又不会被外界阻挡任何视野,说浪漫也挺浪漫的。 只可惜,鸣臣丝毫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 他品尝着运上来的香槟,望着这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包厢,等待着……为什么他要在这儿耗费时间,连等待什么都不知道?放下喝了一口的香槟杯,鸣臣正打算起身告辞,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身雪白的冶恬翩然走人,她的服装说是厨师的制服也不太像——相当女性化的柔软紧身布料,将她那玲珑曲线全都凸显了出来,而底下的每一寸鸣臣不但熟知,而且不只一次以唇舌爱抚过…… “你——这是怎么回事?”他疑惑地蹙眉。就算隔了一个月,她还是能轻易地挑动他的情绪。 “欢迎光临美食俱乐部,我是今日的担当厨师,特别为您一人做料理。希望您能满意。对了,本包厢的特色是无法点餐,全部的菜色都由我决定,您没有意见吧?如果您有什么特别不想吃的,也请告诉我。”柔柔的嗓音,宛如在对陌生人说话般,她娇俏地一笑。 “这是端木扬的新把戏?连你也有分吗?”这样大费周章地作弄他,为了什么? “我不太明白您在说什么,既然来到美食俱乐部,当然就是要享用一流的餐点。那么我要开始了,请坐下吧!” 她熟练地点燃炉火,以利落而几乎像是一种艺术的刀法,快速地切着洋葱、大蒜等等配料,不一会儿便在鸣臣面前有如变化魔术般地做着第一道料理。 见她全心全意投入的模样,鸣臣也沉默地回到原位。 坦白说,这些日子来,他不断反复地思量,自己是否真的错了?逼冶恬作那样的选择并不公平,出于私心,他想独占她的全部,他只是很单纯地认定,料理在家里与在这里,并无不同。做菜给陌生人吃,与做菜给他吃,当然后者比较能给她满足感吧? 可是……这些只是他自私的想法。 在什么地方做菜与做给谁吃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并没有把这份职业当成是工作。否则他不会要冶恬做如此的牺牲。对他而言待在厨房的妻子,与身为主厨的妻子,看来大同小异,其实差别很大。他的要求剥夺了冶恬工作上的成就,只是一味地以自己的角度来看事情。 瞧,此刻的她,正闪烁着无比美丽的光辉,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美丽,每一滴汗水、每一个动作,都是为了呈现最完美的料理,给为了她而前来的客人们品尝。这样美丽的她,他竟要把她锁起来,据为已有。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爱就是如此的自私、占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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