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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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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这次的事,如果你们不好好反省的话,休想要我出面。” “……好嘛,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会去跟傅迪渥道歉,求你一定要叫那些女生住手,不要再害我们吃不到热腾腾的便当,买不到早餐的面包了。这可是重要的民生大事啊!” “很好,知错能改。剩下的就包在我身上吧!” 由于傅迪渥在国中一年级时已经是全校女生的憧憬对象,所以当时无论哪个女生都不许太过靠近他的身边,和他说话。要是有人企图“捷足先登”,就会被自诩为“傅迪渥亲卫队”的人修理得很惨,哪怕是校花也不例外。 可是水岚不一样,谁都知道她和傅迪渥是青梅竹马,再加上她爽快的作风与毫不秀气的中性举止,完全不会刺激女生们产生“敌对”意识。帅气的她和俊美的傅迪渥站在一起,与其说是王子与公主,还不如说是两个“王子”分庭抗礼呢!虽然她——样穿着裙子.但少女们满是偏见的目光中,这是可被允许的! “DD!”亲热的呼唤。 “是你啊。”停下脚步的美少年,蹙起眉头。 “干么一副我来找你很烦的样子,这张脸皮还是一样薄,什么时候长青春痘和胡须啊!”顺手一摸。进入青春期后,她没有为性别感到困扰,反而乐于享受这种摸遍天下美少年、美少女,大家还都纵容她的特权。 “多谢你的鸡婆,生了第一根毛以后,我会拔下来寄给你的。” “哇哈哈哈,哪个地方的毛?你可别随便拔了根狗毛来唬弄我。”她捧腹大笑,无法想像他拔毛的模样。 “找我有什么事?”指指手上的一叠考卷,他说。“我得去老师那边一趟。” “是、是,身兼班长与小老师,我知道你很忙。安啦,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我说完话就走。”水岚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很哥儿们派头地说。“呐,跟你的那班崇拜者说一声,请她们高抬贵手,放了那群男生一马吧!” “我?为什么我要?” 以手肘顶顶他的腰,眨眼说:“卖给老朋友一个面子喽。” “你以为自己是混黑道的啊?老爱用这种口气说话。小心真的没人把你当成女生,迟早逼你去变性。” “才不要,我最痛恨在身上动刀了,要我挖掉胸部免谈。”一吐舌,她软的不成来硬的说:“你再不合作的话,我也不客气喽。把你幼稚园时代的毕业照贴在布告栏上,嘿嘿。” “几岁了你,还搞这种花样。” “嗯哼,和你一样大啊,废话。” “反正我要是不答应你,你又要骚扰我从放学到上学吧!”间接给她“0.K.”的答案。 “真了解我!”拍拍他的肩膀。“那就万事拜托!” 他回了她一抹笑。惯有的,些许“拿你没办法”,些许“无所谓”,些许的“淡然”。她是知道的,在那笑容的背后有道阴影,隐隐约约浮现,可是她经常有无意的忽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愿意吐露的心事,终究……朋友只是朋友,不要介入太深,也是一种为朋友着想的方式。 该鸡婆的事鸡婆,不该鸡婆的事——鸡婆也没用。他们的友情温度,在水岚眼中是不冷不热刚刚好。 啪!亮起的一小簇火苗,在冷冷的夜色中摇晃着,凑近它,点燃了烟头。 水岚很意外那么多年前的事,那么多年来自己以为已经遗忘了的,想不到仔细一想,竟还都历历在目。 吐出一口烟,宁静的办公室内已经空荡无人,她加班处理的工作也都弄得差不多,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可是想归想,还是有点懒得收拾桌上的成堆文件——摆在最上头的,就是“囚”的企划。 国中毕业那一年,应家人举家迁往美国,也和傅迪渥说了拜拜。没有书信往返,也没有一通电话联络,他们彼此都不是会追逐回忆的人,过往就是过往,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也不过就代表他们缘分已尽。 美国是个好地方,很适合地呼朋引伴、大喇喇、爱热闹的性子。去了那边,很快就交了许多臭味相投的朋友,一点也没有适应不良的情况,深信语言不是障碍,人格才是最大沟通问题的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回家乡工作的一天。 毕竟在美国她吃得很开,接下的企划案也都有不错的表现,在主管眼中是颗即将大放异彩的明日之星,所以她万万没想到不过是拒绝一顿餐会,自己就会被踢回台湾的分公司。 她可以拒绝转凋,直接请辞,跳槽到别家广告公司去。凭她的本事,她有自信能找到新工作,但她讨厌这种夹着尾巴逃跑的行为。 错的人又不是我,要是现在逃走了,岂不真会称了对方的心? 说是输不起也好、说是咽不下一口窝囊气也罢,总之她生来平最讨厌的就是半途而废,她要在这家公司实现自己的野心,没有做出堪称自己的“代表作”之前,她绝不走! 因此拎了行囊,挥别了定居在美国生活辛福美满的爸、妈,她一班飞机回到阔别十年的台湾,一切由零开始。 “囚”是个机会。 ——等待已久的机会。 “我一定会让它成功的。”水岚喃喃地看着窗外。对自己也对广告之神宣示着。“现在就缺临门一脚了,等着我吧,DD,我就要去接你了!” “我都说了,是我先来的,应该先听听我的请求吧!” “什么?我可是先打过电话预约的,怎么说你先来呢!这位太太,您也太不客气了。” “不、不,人来比较重要吧,电话预约哪能算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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