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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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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我看过他好几部片子了,德岚你不可能会忘记那部赢得好几座大奖的‘艺色旋情’……那部揭穿荷里活底下大片厂垄断市场内幕的片子,还有‘追缉天涯’那部动作大片吧?” 搜索了一下回忆,德岚这下真的有印象了。“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位制造话题的柴导演。” “我还真怕你得了什么记忆丧失症呢。”芬茵拍拍胸口说:“没错,他就是柴洛夫,那位人称新生代鬼才的导演,手法奇恃而骇俗的怪人。” “我还以为导演都七老八十的,所以一时没联想到他身上,老天……那些片子居然是这样的人拍的。”德岚禁不住失望的说。这时候话题中心人吻还在伺候两个美女眺舞,只见他本事轻松的应付这种左搂右抱的样子。“唉,我还以为柴导演会是个老老实实窝居在山顶隐世不出的怪才,真让人意外他竟是这样德行的人。” “柴洛夫老实?”芬茵不禁一笑,“小姐,像你才是隐居在山里头的人。柴洛夫换女人的速度连报纸都来不及写,这是众所周知的。他拍每一部片,传出的绯闻多过其它大小明星,投怀送抱的女人可以从太平洋这端堆到另一端去。” “那太夸张,一个导演怎么会有如此魅力?” “如果他只是普通导演,那或许没有。可是他是产业大亨梅绍轩公开承认的私生长子,加上母亲又是影圈内呼风唤而的超级大制作人,这些堆起来就尼以让他镀金成大鱼;还有他的才华,那种耀眼夺目不可小觑的天份,几乎所有女演员、模特儿、歌手都前仆后继的涌向他呢!不但想成为他的女人,也想靠他一步登天。” 德岚对于这种花絮新闻只是扬扬眉,“嗯哼,看样子是我孤陋寡闻了一点。”她往外移动脚步,把视线自拥挤的舞池拉回。 “你要去哪里?”芬茵一见她要离开马上问。 “去透空气。”她头也不回地说。 “好吧,等我在上面和他们谈妥了赞助的条件后,我再去找你。”芬茵没有强追德岚留下,今天德岚肯出现露个脸,已经是莫大的支持。没有人比芬茵更了解德岚有多想在剧团中处理那永远处理不完的麻烦,而不是来应酬这些阮囊饱满却吝于捐款赞助任何艺术活动的公司集团老大。 要不是里面有个从前德岚的忠实戏迷,坚持要见到德岚否则不愿意赞助,芬茵也不会麻烦到德岚头上。毕竟,寻求财务上的支持,一直都是芬茵胜任愉快的工作。再一次的,芬茵往这间豪华夜总会的贵宾席上走去,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重新投入劝说的工作。 离开闷热的室内,深深呼吸了口大气,德岚欢迎这种沁凉的夜风徐徐袭来,挥去扰攘人烟的心灵洗涤。现代人果真空虚得只剩下一点点娱乐能够打发,忘怀在强烈震撼音乐节奏之下的迷醉,能有多久?她怀疑着。 幸运之神让她能找到这个独立于夜总会拥挤空间外的小小窗台,可能是它恰巧隔在一个高大的希腊雕像身后,没有多少人能看见这点玄机,想必也有些熟客利用它来喘口气,只容转身的吋尺空间内有不少烟蒂与破碎的玻璃针筒。 德岚再次对这些乱象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在十二岁那年她接触到戏剧,有了人生的目标,或许她也会成为芸芸众生里头那些不知方向最后迷失而丧志的人之一。 这样的夜,正适合一个人独对星夜怀旧。 不知在户外待了多久,突然间一声砰──“谁?”德岚迅速出声。 “噢,这边有人啊?抱歉,我只是在找个静一点的地方藏一下。”一个低沉有礼的声音自幽暗的门口传出来。“马上我就走。” 德岚没再回答,仍旧沉浸在她顶楼小窗台的安静角落,寻回心灵力量。 只是过没有两秒钟,“唉,看来我得打搅你一下,你不会介意吧,老兄。”陌生的男子又掉回头来说。 德岚觉得好笑,就算她的声音再如何低沉,倒是头一次有男人胡涂到把她也当男人看待,八成是背光坐在这个小角落,使对方没有办法看清楚她──就像她也很勉强的借着月光看见对方咧开的笑嘴有着健康闪耀的白牙,与晶亮的眸子。 既然她并没有权利独占任何角落,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小气的必要。 “无法为自己找个安脚的地方吗?”德岚淡淡的往后让了让。 男子大方的跨进她的小窗台,“好景致,谁能想得到里面那堆乱七八槽的摩登装潢,居然遮住这么独一无二的天景,真是可惜。回答你的问题,不,我想我可以给自己找个躲起来的地方,只是我刚要踏出去──就听见那两个催命罗煞在外面巡逻的声音,我宁可先让耳根子清净清净。” 先前的彬彬有礼,在这边巧妙的转换成一个率性自然、心意不经修饰的男人。德岚第一次在黑暗中与陌生人交谈,却一点也不觉得莫名或突兀,更可能是因为好玩──头一次有男人把“她”昌成男人来交谈,怎么能不教人觉得有趣? “催命罗煞?”德岚轻轻的蹙起眉。 “两个漂亮的小姐,为了争谁要陪我上床而吵闹不休,老实说……我不介意她们两个一起上,我记得以前还没有哪位小姐抱怨过我的能力。”暗影中他显得格外高大,像巨大的山影立在前方。月光悄悄勾勒出他的侧面── “噢?做那行想必很辛苦。”德岚好奇的眯起眼,希望月光能再顽皮些,让这位老兄的原形毕露。 “哪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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