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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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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和我回去吧。”她向他伸出手。 阿紫忽然开口:“你别再痴心妄想了,他不会和你走的。” 虽然流云没有说太多的话,但阿紫看得出来流云看琴影的眼神绝非一般。那样的怜惜心疼,大概是流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若是让琴影再多说几句话,难保流云不会记起以前的事,那她这些日子以来,不惜违背城主命令所做的努力又算什么? 阿紫气都不喘地朗朗说道:“你这个女人心里只有自己,得不到的便是最好。谁知道哪天你又会为了什么事再刺他一剑,他可没有那么多条命任你伤害。” 琴影眸光凝结,盯着阿紫蠕动不停的小嘴,心中愤恨,就是这个聒噪的女人,从她的身边,带走了她的流云。 她高高扬起手,朝着那张俏脸猛地挥下,阿紫像是吓呆了一样不知道躲闪。 闪电般,流云挡握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琴影姑娘,不管你我以前有什么恩怨,阿紫如同我的亲人,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无礼。” 阿紫如同他的亲人?那她呢?她又算什么? 昨夜恩怨都成土,相逢已是陌路人。 琴影惨笑着,却笑而无声。她步步倒退,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周围所有的人影像是都飞了起来,在她的眼前晃动。她徒劳地望着那些看不清的人影,喃喃诉说: “把我的流云还给我,还给我……” 龙四见她已渐渐神志不清,关心得想扶住她。她却如鬼魅一般掠上大院屋脊,转身望着流云,凄凄念道:“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流云一震,情不自禁地与她遥遥相视。 她悲戚地落下一滴泪,转首飞去,不知所踪。 听到声音的龙三追了出来,还在大喊:“琴影宫主,有事好商量,先留下来再慢慢谈如何?” 然而,琴影连淡淡衣香都不留下。 龙三狠狠瞪了弟弟一眼,眼神中满是训斥和责难。 流云的手指一抖,长箫握在指间,他忽然对阿紫问道:“阿紫姑娘,她与我的故事你知道多少?” 阿紫为他专注的眼光动容,低下头道:“所知不多,但别想我对你说。” 流云不解,“为什么?” 阿紫猛地抬头,大声道:“因为我不会把你拱手让人!”然后也跑开了。 流云的身边,只剩下几缕清风相陪。他孤独地伫立,回味着琴影离去时的目光,不明白为什么这双眼睛竟如此牵动他的心。 连昨夜他在她床边守护时,都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似乎他已在她床边守了几千年,只为了等她睁开眼的那一瞬。但他却没来由的害怕与她对视时的感觉,所以最后他决定离开。 可从周围人的口里,他知道自己与琴影有着极不寻常的过去。也许他们曾经相爱,曾经有过很多不应忘记的过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忘得一干二净。 埋在迷雾中的记忆,本是他自己的,却拾不回来。头一次他觉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是一件万分痛苦的事。 “流云公子,这是我亲手泡的茶,可以提神醒心的。”柔媚的嗓音伴着一袭香风缭绕而来,杨柳端着一杯茶站在他面前。 “看您似乎有什么很烦恼的事?” 流云没有应话,但眉间的皱纹并没有刻意的隐瞒,惹得杨柳关心地说:“若是想不起来,不如先不想,否则会头疼的。” 流云勉强微笑向她致谢。端起茶,啜了口,茶香果然浓郁。 “这是上好的普洱茶,很甘甜的。”杨柳笑着道。 但,喝在口中的茶,却没有让他品尝出多少甘甜滋味。只有甜这个字眼让他觉得有些耳熟。似乎是他,或是别人,说过什么和甜有关的事情。是什么呢? 杯中茶在他的沉思中,已渐渐地凉透。 天要亡她了吗? 琴影急促的呼吸着,真气已经散落到各个气穴中,椎心的痛一波又一波地从肌肤深处钻出,蒸发的热浪让她的视线都变得模糊。 此时,她正站在一间客栈门前,店小二赶忙跑出来,问道:“这位姑娘是不是病了?要不要为你请大夫?” “我要一间客房。”她不要大夫,她自己伤到什么程度,只有她自己清楚。 练承影剑法是要男女合练,内力阴阳互调,才可以增进补益。 但是没有流云的那三年,她总是一人强练,执着的认为靠自己的力量还是可以达到最高境界。结果却导致筋脉逆转,血液倒流,只要她动用内力稍久,就会抵挡不住倒流的血液,最终吐血昏厥。 而且,每次她晕倒都会作着相同的梦,梦到流云来到她身边,抱住她,为她运功治疗。 但是,醒来后,身边空无一人,她便潜意识里让自己相信,这只是一个梦。毕竟赶流云出宫,和他绝裂的人是她,他又怎么会毫不记恨的日日夜夜守在她身边呢? 她不信,不信他会为自己做这些牺牲。他宁可与她绝交,也不肯练琴剑合一,他的沉默被她看成自私,恨了三年,也怨了三年。直到刺伤他的那一夜,阿紫拆穿了真相,才让她恍然明白,一直以来,真正自私的只有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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