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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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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和她走到了晓园门口。 晓园是学校正门边的一家餐厅,据说现在的老板是一位非常精明能干的大三师姐,餐厅的价位菜色之类都以学生需求为导向,生意倒也相当不错。 当然,这种小本经营的买卖肯定不能跟星巴克比,否则宣大美人就不会舍近求远,巴巴地跑去那边赴约而把某可怜的准失恋男扔在这里拉她来招呼。 咦?宣琦好像没有把那位追求者的相貌形容给她听嘛,那怎么找? 刚打算拿出手机来问个清楚,眼睛扫到的一个不安身影让她停止了动作。 容与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很明显的,余旸就是那连摊牌都见不到正主的准失恋男。 哎,他们俩的孽缘是不是有点邪门了?走哪都撞上。 不时向门口乱瞟的余旸晚一步看见容与。一和她对上眼,立刻将原本的心神不宁代之以睥睨一切的倨傲姿态。 容与带着微笑走过去。 不能幸灾乐祸,那是不道德的——但是但是,面对一张如此欠扁的脸,实在是很难不期待他接下来的精彩表情,绝对不能怪她。 “你干什么?”见她竟然直直朝自己这边走来,余旸戒备地看着她质问,还随手抓了个调料缸来防身。 容与大马金刀地在他对面坐下,拿了双一次性筷子在手中把玩。 “等人?” “关你什么事?”完全不用经过大脑,余旸不假思索地屈击。 “如果你在等的是曾经被人站岗两个月零二十四天之久的宜姓同学,那么建议你正视本人的存在。”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但她也许会看在吵架N多场的分上,好好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你认识宣琦?”余旸怀疑地瞪着她,连自己都不能确切记得什么时候开始追宣琦的,她怎么算得那么清楚? “显然是的。”她心不在焉地回答,忙着把筷子一手一支拿好,开始演奏“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房又有田”现场版,至于那段Rap嘛,心里默念就好了,那个在门边调戏服务员的就是校警,所以还是注意一点会比较有人身安全。 她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把余旸所剩不多的耐性完全磨光:“你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就给我说清楚,没有的话赶快滚蛋!” 他受够了!为什么身边每个人都阴阳怪气支支吾吾的?从他家里的那三个,到要死不活的简单,再到眼前这个总是在奇怪场合出现的猪头女,每个人都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上折腾得够呛,他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在联合起来耍他? 噢哦,余小哥发火了哦。看来他最近的心情确实不太好,老是一撩拨就火冒三丈,不知道听了接下来的话后,这里会不会变成她的葬身之处? “是你逼我说的哦。”因为被逼迫之下时间仓促,她也就懒得想什么婉转的表达方式了,直接把宣琦的原话背给他听,“宣琦让我转告你,对于你的追求她表示感谢,但她和你只能做朋友,没有办法更进一步,而且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希望你不要再无谓地浪费心思。” 余旸的脸色从刚才的通红转为暗红,再转成紫色、深紫,正当容与猜测接下来的十秒钟内会有杀人未遂案件发生,并且第一次感谢花蝴蝶校警天神般的存在时,余旸的脸却又奇迹般地转成了正常的微黑。 数到一百,感觉心情平静了很多,余旸深吸口气,开口盘问:“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容与花了差不多一分钟才想清楚他口中的“她”不是花蝴蝶校警,而是宣琦。 “我们同班。”他的复原能力会不会太好? 余旸双眸危险地眯起:“上次你说过你是研究生学姐。” “骗你的啦,这也信?”容与不耐烦地挥挥手,继续研究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正常——正常得完全不正常。 “你!”余旸被她气死,“你是艺术系的?大二?” “都跟你说了是同班。”笨不笨哪。 到底他是把痛苦埋在心底了呢,还是真的不在乎,或者天性洒脱?不不不,最后一个绝对跟他搭不上边,但是第二个也不像啊…… “服了你了,这么点小便宜也要赚,无聊。”拐他叫声老巫婆很有成就感吗?脑子有问题。 “你有叫过我学姐啦……喂喂喂,你拖我干吗?”容与还沉浸在推算他心理活动的乐趣中,忽然被他从座位上拎起,直直往外拖去。 “本大爷心情不爽,出去走走。” “你心情不好是你的事,拉上我干什么?不会是要绑架到野外毁尸灭迹吧?” “灭你个头!你接连两个消息惹得我心情极度不爽,补偿一下会死啊?”余旸拉着她来到几步外的公车站牌下。 “你要去哪里?” “上班。”今天倒巧,刚站定车就来了。 嘎?那不就是电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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