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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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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饶是向来镇定的她,也跟着红了脸儿。 气氛尴尬极了,可赵颐萱还是拿起了澡豆,帮叶钊祺擦澡净身,这一番折腾下来,她身上的锦衫也湿得差不多了。 “你这么个笨手笨脚的洗法,本少爷几时才能净好身?”叶钊祺不耐烦地斥道。 赵颐萱闷不吭声,红着颊儿草草结束,扶叶钊祺起身着衣。 “这下总可以了吧!”待一切安静下来,叶钊祺心浮气躁的拉下布条,那张不属于他的脸蛋泛起红潮。 那个该死的莫湘,居然敢这样整他,什么人的身体不交换,偏偏让他困在女人的身体里,这对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来说,是怎生的奇耻大辱! 赵颐萱也没好到哪儿,同样不属于她的俊美脸庞此刻红光满罩,目光闪闪烁烁,不敢与叶钊祺直视。 两人别扭着,一时之间谁也没吱声,后来还是赵颐萱逼自己开了口。 “为了公平起见,少爷可是要帮我……擦身子?”话一说完,她当下就后悔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啊! 叶钊祺到底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又已经破身,听着这话浑身发烫,胸口彷佛要被汹涌的冲动挤破,难受得紧。 为了掩饰异状,叶钊祺横她一眼,蛮横地说:“你想得美!我堂堂大少爷怎么可能替一个丫鬟揼身子,再说,我的身子你爱摸就摸,爱看就看,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闻言,赵颐萱羞窘交迫,咬了咬下唇,挤出话,“少爷这是什么话,未免太不得体……” 虽是男子的嗓音,可看她露出那样阴柔的神态,叶钊祺脑中浮现她娇羞的模样,心下一阵灼烫。 “本少爷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不着。剩下的你自个儿看着办!” 看着叶钊祺仓皇离去的背影,赵颐萱怔了下,随后捂着嘴笑出了声。 敢情这位总是横行霸道的火爆浪子,方才是在害臊吗?真看不出来,原来他那样的人,竟也有如此单纯的一面。 赵颐萱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不过当她收回心神,面对自己这副硬邦邦的男儿身,脸上笑容立时转苦。 眼下可好了,她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在看不见自个儿的身子之下,帮自己沐浴…… *** 叶钊祺躺在暖炕上翻来覆去,脸还红着,心也鼓噪得厉害。 他想着刚才赵颐萱的碰触,想着这具身子是何等的柔软…… 叶钊祺,你清醒一点!他在心中狠狠掮了自己一巴掌。 浑身躁热难平,叶钊祺又翻了个身,面朝炕里,开始默背起他最常拿来练字的〈滕王阁序〉,好一会儿,心底的骚动才平息。 不多时,他听见房里传来脚步声,与自己身上一样的熏香气息飘入鼻尖,他强忍想转身的冲动,握紧了搁在胸前的拳头。 炕旁传来窸窣的声响,他知道那是赵颐萱在铺被发出的声音。 尽管两人交换了身体,可在赵颐萱身体里的才是正牌主子,自然由他睡炕上,而赵颐萱则是负责守夜,就近睡在炕旁的沉香木脚踏上。 直到身后归于安静,叶钊祺才咽了咽唾沬,冷嘲热讽的说:“怎么,你真把本少爷的身体摸透了?” 赵颐萱缩在锦被里,整张脸烫红,气息紊乱,好半晌才回应。“少爷放心,我是蒙着布条擦身子,绝对没有做出任何不该有的举动。” “哼。”炕上的人冷嗤一声。“你又没伺候过男人,还能做出什么不该有的举动?” 这席露骨的话,又惹出赵颐萱刚压下的羞赧,连带地勾起刚才净身的画面。 尽管朦着布条,可透过双手,她几乎摸遍了这具阳刚的身躯。 叶钊祺身形颀长,看似削痩,但由于自小养成打拳练身的习惯,练就了一身精壮结实的体魄。 赵颐萱忽然想起昔日当差时,曾听见几个口无遮拦的丫鬟聊及叶钊祺—— “虽说少爷是京城出了名的灾星,可灾星也有分迷人的跟不迷人的,咱们家少爷便是迷人的那一种。” “有一回我撞见少爷打拳,那时少爷打着赤膊,啧啧啧,那结实的手臂,强壮的背影……哎,我可真羡慕时晴。” 当时赵颐萱听着,只觉得这些未出阁的丫鬟,大喇喇的聊起这些,未免也太不知羞,便没将这些闲话放心上。 不想,时隔不久,她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迫摸遍了叶钊祺的身躯。 脸儿热呼呼的,赵颐萱拉起被子,拚命掩盖烫红的脸庞,心儿蹦得甚是厉害,直到这一刻气息依然有点喘。 “做什么不吭声?”叶钊祺终究难忍好奇,翻身朝外,往地上一瞄。 “我不知该说什么。”赵颐萱老实回答他。 “怎么,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才无话可说?”他故意耻笑她。“我瞧你这模样,肯定连男子的手都没牵过。” 不,他错了。 赵家遭难之前,她刚订下亲事,她的未婚夫亲自领着订情金锁上门,执起她的手,万般呵护的替她戴上。 可那时的她尽管心中欢喜,却也不似方才碰着叶钊祺的身躯时浑身滚烫。 千想万想也算不到,她生平头一次碰触的男子身躯,竟然不是未来的夫君,而是这个买下她,又极尽羞辱之能事的叶家恶煞。 “赵颐萱,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跟你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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