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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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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儿,”黄娘十分不放心,急道:“要不娘跟你一道?!” “娘,家里得有人守着,我去就行了,我先跟丧家讨论一下,回头再交给全赢去办。”说完,她便跟着男子离开了。 男子脚步急切的领路,不时回头看她有没有跟上。 夏就赢虽是有孕之人,但肚子还没大起来,身形依旧轻盈,脚程颇快,一路跟着来到距离街市有点路程的僻静小路。 看着两旁的萧条老旧房舍,显然住在此处的人生活并不宽裕。 “区夫人,就快到了。”男子回头再跟她说了一声,“真是抱歉,要你走这么远。 她温和一笑,“别这么说。” 而后她跟着他转进一条幽巷。 “就在前头,那有着一扇朱漆木门的就是我家。”男子说着的同时已放慢了脚步,等着她跟上。 夏就赢赶上他,“大哥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媳妇儿跟两个孩子,他们都在家守着我娘。” 媳妇跟孩子都在,却听不见说话声,她想,许是老人家的离世教他们措手不及吧。 “大哥,”她诚恳地道:“若有什么困难,我定会帮忙的,你莫担心。” 男子一听,连声感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感谢区夫人,区夫人请。” 夏就赢点头,迈出步伐,往他所说的那户人家走去,突然,一块布蒙住了她的鼻子嘴巴,她一惊,本能地用力挣扎,可很快的她便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这时,从朱漆大门的房子里走出来另一个人,“行了?” “行了,推出来吧。”男子一手托着她,催促道:“快点。” “知道。”另一人回到屋里,很快的推出一具棺木来。 两人七手八脚的将昏迷的夏就赢放进棺木里,驾着马车载着棺木一路往城郊而夏就赢在揺晃中慢慢恢复了意识,一时之间,她动不了也睁不开眼皮,像是沉睡已久,身体无法立即苏醒一般。 她感觉自己在一个移动的物体上,没多久,持续的移动停止了,接着她听见有人在说话,却听不清楚。 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惊觉眼前一片黑,手一摸,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木头箱子里。 顿时,她的思绪惊醒讨来,想起在她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 她记得她接受委托,到一户宅子要商讨治丧事宜,然后就……天啊!她被绑票了? 许是她区府夫人的身分引来亡命之徙的觊觎,想绑架她以勒索赎金。 她太大意了,她不该只身跟着陌生人走,她应该……一切都太迟了,不管如何,她已经给区得静惹祸了。 夏就赢用力拍打木箱的顶盖,放声喊道:“放我出去!你们是谁……” “哟,醒了?快打开,可别闷坏了夫人,否则我可很难跟那家伙交代。” 陌子男子说完话,她就看到木箱盖子慢慢被移开了。 虽是黄昏,光线已温和许多,但待在黑暗好一段时间的她,一时适应不了,不自觉眯起双眼。 夏就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待眼睛适应光线后,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不是躺在木箱里,而是躺在棺材里。 好吧,躺棺材她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惊吓的,但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区夫人,委屈你了。”一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性格男子眼眸带笑,看来聪黯。 另外两个人,一人是找上夏家说要治丧的男子,至于另一人她没看过。 她怒视着性格男子,“你是谁?你绑我来是想威胁我夫君吗?” 性格男子先是一怔,然后开怀的笑了,“嫂子真够胆识,从棺材里爬起来,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吓哭吧?可你还这么呛。 “你到底是谁?”夏就赢一顿,刚才他喊她什么?嫂子? 她狐疑的看着他,她不怕,那是因为她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恶意。 “嫂子莫惊,在下齐浩天,是得静的拜把兄弟。” “齐浩天?” 夏就赢听区得静提过这个人,他来去无踪也来去匆匆,据她所知,他是侯府世子,深受圣上重用,之前还为了查人口贩卖的案子来过赤石城。 为了办案,他也没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这人,她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原来你长这样?”她打量着他。 “哈哈哈!”齐浩天朗声大笑,“希望没教嫂子失望。” “你到底为什么将我绑来?这里是哪里?” “我是受得静所托。”他说。 闻言,她一怔,“什么?”区得静叫他绑架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嫂子还是先从棺材里出来吧,得静应该快到了。”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夏就赢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嫂子稍安勿躁。”齐浩天好整以暇的在这小宅院里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看他一副不打算为她解惑的样子,也不再浪费口水。 这时,远远传来马车的声音,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在宅院前停下,却是辆她不曾见过的马车。 她才想着到底还有多少她不认识的人要来,就见区得静从马车上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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