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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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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蛮蛮听了,噗哧一笑。 赵破军一脸迷茫,不懂她这样的反应是为什么。 钱致远则是笑叹道:“原来赵大人不知道?” “知道什么?”赵破军依旧疑惑。 “蛮蛮就是店东。”钱致远回道。 闻言,赵破军一震,惊疑的看着她,“什么,你是……” 钱蛮蛮一脸“这没什么了不起”的表情,但眼底却透着“我可吓坏你了吧”的得意。 “钱兄是说……这几家玉堂春都是钱姑娘……” “是的,京城五家玉堂春都是蛮蛮开设并经营,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从未假手他人,也没借助任何势力及协助。”钱致远并无炫耀钱家家大业大之意,而是要让赵破军了解妹妹是个多么不寻常的姑娘。 “钱姑娘真教赵某惊叹。”赵破军衷心地道。 “好说。”钱蛮蛮俏皮的拱手一揖,“咱们继续吃吧,我真格饿坏了。” 菜陆续上齐,三人将一桌佳肴吃完,便要伙计送上一壶好茶。 这时,一对跟玉堂春说定在此唱一个月小曲的爷孙来了。 老人家姓季,祖上在前朝时曾是地方父母官,只可惜前朝覆没,家道因此中落,姑娘是他的孙女季如歌,他们本来是打算到京里依亲,未料亲戚早已不知搬往何处,爷孙俩盘缠用尽,他又身染宿疾,欠下医药费,于是爷孙二人只好到各个茶楼或是在路边卖艺,以求温饱。 钱蛮蛮得知此事,便早已吩咐掌柜的要帮忙。 老人家说了几句话,简单向众人交代爷孙俩的来历,接着开始拉琴,而那一身青衣、容貌秀美标致的姑娘随即唱起小曲,她的嗓音轻柔,声韵婉转,只两三句便攫住了大家的心思。 “这位季姑娘的歌声真是美妙……”钱致远望着季如歌,唇角微微上扬。 钱蛮蛮看着从没开口夸过任何一位姑娘的哥哥,竟看着季如歌发起愣来,不由得轻笑一声。“真难得有姑娘入得了哥哥的眼。” 钱致远一听,不好意思地连忙收回视线,“别胡说,咱们说正事。” 于是,三人边品茗,边谈起粮行跟军方的军粮交易。 从钱致远口中,赵破军了解更细部的事情,也有助他在前线布局埋线。 谈得差不多之时,忽听楼上传来声音,接着便看见方才拉琴的老人家自二楼摔到一楼的梯口,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季如歌凄厉的哭号——“爷爷!”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楼上传来男子斥喝的声音。 本来充满着欢声笑语的茶楼,顿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循着声源往楼上看,只见一名身着华服的公子哥正一手拉着季如歌。 季如歌看着摔到楼下的爷爷,哭得撕心裂肺,“放开我!放开我!爷爷、爷爷——” 自家茶楼出事,钱蛮蛮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她霍地起身,几个箭步便冲到楼梯口,掌柜的也赶了过来。 两人一看那老人家撞破了头,一脸的血,人已昏死过去,急忙叫伙计去找大夫。 “楼上是谁?”钱蛮蛮问向掌柜的。 掌柜支吾的道:“是、是魏出锋,魏少爷。” 钱蛮蛮一听,脸色丕变。 魏出锋正是长明侯的孙子,魏婀娜的哥哥,他仗着长明侯之势,平时就素行不良,嚣张跋扈,想不到这会儿 居然还在她的茶楼里闹事。 这时,楼上又传来魏出锋的声音——“本少爷包你一个月,这个月你就好好伺候我吧!”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拉着季如歌下楼来。 钱蛮蛮抬起头,冷肃的瞪着他。 看见钱蛮蛮,魏出锋先是一顿,然后笑了。“原来是你啊,我家婀娜的手下败将。” “放了那位姑娘。”钱蛮蛮嗓音清冷地道。 “凭什么?”魏出锋有恃无恐。 钱蛮蛮冷冷地道:“凭我是玉堂春的店东。” 此话一出,魏出锋愣住了,“你说什么,你是店东?” “怎么,很惊讶吗?”钱蛮蛮趁机嘲讽道:“本小姐可忙了,跟你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米虫可不一样。” 闻言,魏出锋难掩羞恼,“钱蛮蛮,你!” “这位姑娘在我玉堂春卖艺,我玉堂春就有责任跟义务保护她,如今你伤了这位老人家,又想强拉季姑娘走,我不准!”钱蛮蛮毫不畏惧。 “钱蛮蛮,你好大的口气!”魏出锋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国有国法,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了,你一个长明侯的孙子又算什么?” “你说什么?”魏出锋勃然大怒,“你说我魏家不算什么?” “魏少爷,”钱致远出面打圆场,“我们开门做生意,便是以和为贵,魏少爷请将季姑娘留下,老人家的医药费,我们钱家负责即可。” 魏出锋一脸嚣张,“本少爷想带谁走就带谁走,谁都管不了!”说着,他强行把季如歌拉到自己身边。 “魏出锋,我不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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