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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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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坐这儿,不成吗?"他只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睐着她。 瞧,她的眉头一皱,眼看就快要翻脸了……也好,早点翻脸,好让他结束这场饭局。 想要在他面前扮贤惠?唉!他已经被骗了两回,倘若这一回再上当,也只能怪自己愚蠢至极,再外加打个匾额,上头提上"至愚极蠢"四个木字,警惕自己绝对不能再犯。 "当然……"她火恼的咆哮方要出口,却突地想起瑞喜的殷殷教诲,硬生生地吞下已喷上喉头的火,软着声道:"可以……相公想坐哪便坐哪。" "哦?"他微诧地挑起眉。 怪了,她方才明明就要发火了,怎么却又……有趣,他倒想要瞧瞧她到底能够忍到什么时候。 "相公,先喝杯酒。"舒瑟臻赶忙替他斟了杯酒。 忍耐、忍耐,这可是瑞喜能够献上的最后一计了,倘若连这一回都搞砸的话,往后可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那狐狸精赖在府里不走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回非忍不可。 "我不想喝。"云驭穹冷眼睇着她特地斟上的酒。 哼!才一个酒杯,这岂不是显示只有他一个人喝吗?天晓得她在里头胡乱加上了什么东西? , "是你自己说的。" "我喝给你看。"话落,她起身捧起他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在他身边落座,难受地睇着他。"倘若真的有毒的话,我敢这么喝吗?" 云驭穹笑而不语,心里却暗自想着,说不准她老早便已先吃下解药了呢。 猜不出他勾笑的涵义,她有些烦躁地又斟上一杯酒,搁在他的面前,再抬眼睇着他道:"相公还在生我的气?" 可恶,这酒好辣、好涩,难喝透了,仿若是一团火烧在她的胸口,不知怎地,烧得她的头有些晕…… "不敢。"他别开眼,努力地漠视她秋水莹莹、潋滟勾魂的眼。 其实他大抵也猜到水仙定是跑进她房里对她挑衅,而水仙这姑娘也实在太放肆了些,可最不应该的还是她,不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都不该搬出她的大小姐脾气对人动手动脚,甚至还踹着水仙的肚子,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幸好她肚子里真的没有娃儿,不至于酿成什么大祸,但她肚子里若真的有了娃儿,她那一脚踹下,后果该要怎么收拾? 她那性子,到底有谁受得住?她的性子再不改,迟早会酿出祸事。 "你为什么老是这样说话?"她扁起嘴,拧深了柳眉,一股火直烧上脑门,教她脑袋里是一片空白,忘了瑞喜先前到底是跟她叮嘱了什么,直觉得很想要敲醒他。"那个女人根本只是为了要进云府才随便找了个借口,为什么你会看不出来?而且她还欺负我,跑到我跟前耀武扬威,你要我怎么吞得下这口气?"她说着说着,整个人往他怀里倒下,烧烫的粉脸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见他乍然急跳的心跳声。 "你的心跳得好快……"她微醺地道。 她不知道是怎么着,总觉得整个人轻飘飘、晕陶陶的,先前瑞喜同她说的话全都忘了,也不记得她现下到底是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就这样偎在他的怀里,好舒服。 "也不想想是谁造成的……"云驭穹低声嘟哝着,随即将她拉离。"坐好,你这是怎么着?不过是喝了一杯酒罢了,该不会就这样醉了吧?" 该死,她柔软的身躯在他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倒在他怀里,刹那之间仿若激进出一阵电流,直杀向他的胸口,仿若是万蚁钻动般教他难以抵挡。 "我又没有喝过酒……"她扁起嘴,一副恼怒得快要发火般地瞪着他。"你为什么要推开我?难道你真的那么讨厌我?你真的比较喜欢那个狐狸精吗?你告诉我,她到底是哪里比我好?我又不比她差,我……" 话到一半,她的脑袋是一片模糊不清,压根儿忘了平日埋怨的到底是什么,只是想要再趴上他的身躯。 云驭穹敛眼瞅着她,不由得摇了摇头。"你醉了。"不过是一杯酒,也能醉?还是这酒里头真的掺了什么东西? "我没有醉!"她生气地吼着,往他身上一冲。 他躲避不及,教她狠狠地撞个倒栽葱,狼狈地倒在地上,吃痛地低吟着。"你在做什么啊……" 她现下是耐心尽失,准备来个谋杀亲夫不成? 他吃痛地抚着自己的后脑勺,却见她从他的怀里爬起,一双略嫌无神却又仿若带着哀愁的大眼直睇着他o "怎么着?"现下又怎么着?撞也被撞了,疼也疼了,她还想怎么着? 舒瑟臻默不作声,只拿一双勾魂的水眸瞅着他,突地愈靠愈近,直到她的唇贴覆上他的…… 云驭穹蓦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她居然献吻。 "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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