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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这个混蛋女人偏偏就不听他的话,硬是要吃了亏才愿意学乖,倘若她没有适时挣脱,有谁能够预料事情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我没事、我没事,你不要生气嘛!”她就是怕他生气才不敢说啊。

  “你这样还叫没事?”他粗喘着气,强迫压抑下的怒火在这一刹那又燃烧而上,“那你说,到底要怎样才算有事?”

  一定要等到悔不当初时她才会体悟到反省自己的天真吗?一定要等到伤害都造成了她才想弥补吗?她以为这样的伤害还不能算是伤害吗?虽道真要等到她被吃干抹净了才算是伤害?

  混蛋!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作伤害?

  “不过是脖子上有吻痕而已。”只是吻痕而已,根本不具任何意义的,不是吗?他用不着这么生气吧!况且……

  连亚莲微拉起宽松的睡衣衣领,审视着胸前的肌肩,登时发觉胸口上也有一抹痕迹,吓得她赶紧拉紧衣领;倘若让他发现连这种地方都有吻痕,他一定会气到无法控制的。

  “你在遮掩什么?”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问。

  她的脸藏不住任何心事,光看她的表情,他就可以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她欲盖弥彰地干笑着。

  怎能让他发现?她拼死也要隐瞒这一切。

  钟离梦敛下寒目,猝不及防地扯开她宽松而没有女人味的睡衣,突见一抹刺眼的吻痕就那么显眼地落在她的胸口上……那个混蛋!

  “我要去杀了他!”紧系住理智的弦在刹那间断裂,他扭头就走。

  该死的混蛋,他非要杀了他不可,要不然这一口怨气该找谁发泄?

  ***

  连亚莲见他要走,才突地回神。“你不要生气嘛,只是吻痕而已,我跟他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她自他背住紧环住他的腰。

  钟离梦怒不可遏地握紧拳头,侧过身盯着她。“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一个女人的自觉,有没有身为我的女人的自觉?我的女人让别的男人欺负了,你要我别生气,还说吻痕不算什么!”她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么东西?

  “可是……”至少她并没有吃亏啊,她也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克在不是故意的,他不过是喝醉了,否则他不会——”

  “你又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了?”他表情狰狞、寒目暴戾地睐着她。“喝酒能有多醉?他到底有多醉?一个男人要不是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他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找你出去,甚至对你出手?倘若他真是把你当哥儿们看待,他怎么可能对你出手!”

  虽说他身边是没有什么纯聊天的红粉知己,但他确信,就算自己喝得再怎么醉,也不可能对阑歆恩出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她怎么会一点都不在乎呢?“你是我的女人,你以为我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白白让人占了便宜嚼?”

  一句话,办不到!

  连亚莲一愣,心中咀嚼着他这一句话的意思。“你是把我当成一个物品看待吗?因为是属于你的东西,所以若是有人碰触,你就要把碰触这个物品的人全都教训一顿,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一件物品而已吗?”

  钟离梦闻言为之气结。“如果只当你是一件物品,我需要这么愤怒吗?如果不是太在意你,我犯得着这么火大吗?请用你的脑袋想一想好不好!”真要把他气死也犯不着用这种手段!

  “但如果你不是把我当成一个所有物,为什么完全不听我的解释?”她是喜于他的另类告白,但她还是不能允许他伤害她的朋友。“我说过克在只是喝醉了,他对我不可能有遐思的!”

  “如果没有遐思,你身上的吻痕是怎么来的?”他冷哼一声,魅眸直扫过她外泄的春光,看到她雪白的肌肤上浮现的刺眼红色吻痕,更想杀了范克在以泄此恨。

  他像被嫉妒焚身似的,一股怒火狠狠地烧烫着他周身的细胞;他是如此珍惜她,但她竟然一点都不珍惜自己。

  在她心浬,他到底算什么?

  “那是他不小心……”昨天晚上她也受尽了折磨,甚至一夜未眠,她所受到的震撼压根儿不亚于他,然而他非但不安慰她,甚至还落井下石;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是太天真了,但她就是不想在这当头低头。

  她不想听到他这么无情地批判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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