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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赵小冬,你脸色不太好,感冒啦?”他以罕有的关怀语气说。

  废话!小冬的眼皮略抬了抬,没有答话。此刻的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曹见为抬杠。

  曹见为径自走到她身旁的座位坐了下来,欲言又止的模样令小冬蹙眉。

  “有事?”

  “有话想说,不过好像不是时候。”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子。

  小冬这次连眼都懒得抬了,她才不信曹见为找她会有什么重要事。背起包包,她走向门口。

  “赵小冬。”曹见为叫住了她。

  小冬捺住性子,斜睨着他,眼神的不耐表露无遗。但曹见为不知是眼睛长疮还是怎样,竟然没看出来,他自顾地走到小冬身旁。

  “有些话,还是决定告诉你。”曹见为挺起胸,直睨着小冬,“虽然那天,你可能基于某种理由否认喜欢我的事实,但我还是决定给你一个重新追求我的机会。本来,我想给你个机会,让你中午陪我吃饭,但看情形,今天似乎时机不当。”他神情倨傲地看着小冬有些慵懒的脸,仿佛让她陪他吃午饭是一件天大的恩惠般。

  小冬简直不敢相信曹见为的狗嘴会吐出这样的屁话!以前,她以为他顶多心理上有些不太正常而已,没想到他的脑袋病得更严重!怎么会有人不要脸、自以为是到这种地步?

  她摇摇头未理他,如果继续与这种人蘑菇下去,她的智商才真的有问题。

  “赵小冬。”他追上来。“你是第一个让我主动开口邀约的女孩子!你应该感到很光荣。”

  光荣?小冬只知道自己的耐性已经很有限,她停下脚步,极力忍住自右脑传来的阵痛,有气无力地道:“曹见为,我不知道你的脑袋哪里‘秀逗’了,请你不要像一只讨厌的苍蝇般嗡嗡地在我耳边乱叫,好吗?我的头痛死了!”丢给他厌恶的一眼,小冬推开他径自往前走。

  曹见为像吞了一坨牛大便哽在喉咙般,脸上表情狰狞地扭曲着。

  苍蝇……?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说他像只讨厌的苍蝇?

  小冬一路上迷迷糊糊地回到家。才推开门,她便在心中大喊不妙,怎么那么倒楣,海茗竟然在家。

  一见到小冬,海茗诧异地喊着:“冬,你怎么回来啦?”她知道小冬中午大都泡在图书馆,鲜少有回家午休的习惯。

  “没什么,头有点痛而已。”小冬避重就轻地回答。

  海茗走近小冬。“头痛?怎么啦?要不要看医生?你的脸色很差!”她摸摸小冬的额头,眉头随之一紧。“冬,你在发烧,你一定要立刻看医生。”

  “小小的头痛用不着浪费医疗资源看医生啦!”她就晓得,让海茗知道,一定动不动就要拉她就医。“我睡个觉就没事了。”

  “不行。”海茗并不想这么轻易便放过她。

  “海茗大姑妈,我真的没事。”面对海茗不太信任的眼神,小冬再补了句:“真的!”她强打起最后一丝力气,企图让海茗相信自己真的没事。

  “冬,你这样怎么令人放心得下,生病怎么可以不看医生?”

  “我——真——的——没——事!拜托,你要是真的为我好,现在就应该放我回房间睡觉;我保证,晚上如果没有好转,我一定去看医生,这样可以了吧!”她求饶地望着海茗。

  海茗叹了口气,她太了解小冬了,她不愿意的事,谁说也没用。所以,她忧心地道:“这可是你说的,晚上如果症状没有舒缓,你一定要去看医生。”

  小冬无奈地点点头。

  原以为因头睡个大觉便没事了,没想到此次的病毒来势汹汹,一觉醒来她头痛欲裂、全身无力,伴随着喉咙隐隐作痛,下午第二节的课她几乎爬不起来,从不翘课的她差点因而破例。

  强撑着浑身的不适上完下午的课及晚上的家教,迎着凛冽刺骨的寒风,此刻的她像一只寒风中的纸鹤,软绵绵的只差没有随风飘扬。她脑袋一片浑沌地踩着下意识的步伐,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

  石磊斜倚在大厦墙边,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月光的照映下被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脸上的线条因紧抿的唇线而略显僵硬。

  没错,他在生气!

  他气自己怎么会像个傻瓜一样,撇开已画了一半的作业,跑来这边像个白痴般的吹冷风。更气人的是,他竟管不住自己的脚。

  下午,他不经意地由沈天威处听到她感冒拒看医生的消息,整个晚上他便心神不宁,想看她的欲望强烈到令他自己无法遏止。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关心?哼!他根本没有关心的理由。

  不是关心,那又是什么样的力量驱使他像个白痴般站在这儿吹冷风?分析了半天还找不出问题的答案,他更火了!

  不远处出现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让他停止了冥想。看着远处缓缓移动的娇小身影几乎淹没在街上来往的行人中,头一次,他感觉到人群中的她竟是那样的孱弱与渺小,与平日印象中的霸气、不甘示弱大相径庭。心灵上的某根神经再次被撼动,他微微有些领悟到今晚自己为何会像个白痴站在这儿的原因。

  小冬完全是靠着她的意志力在强撑着,说实话,连她自己怎么回来的,她也不知道。将脚踏车胡乱地往街角一摆,她紧锁着眉往记忆中的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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