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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真的是够乱了,柳晏飞在心里偷笑,一手伸进保险箱中,摸到了“血玉龙凤璧”,咦?这触觉怎么有点怪怪的?好象……不管了,先跷头要紧,他没剩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

  卸下一身伪装,恢复他原本的劲装打扮,挤了两挤,窜出窗外,随手将今晚的战利品收进怀里,压低身形朝阁楼方向奔去。

  多亏那声爆炸将大多数守卫都引到内屋了,他这一路行来没有造成太大骚动,摸到系绳处,沿着钢索爬上对面大厦,黑夜里的黑衣飞贼确实不容易被发现,柳晏飞可得意了,二十岁第一次出马就这么成功,他果然是个天才。

  跳上热气球,十五分钟控制得刚刚好,看着自己精心制作的大招牌张扬地在半空中飘飞,绅士帽配上两撇翘胡子的怪异热气球,确实够酷,下方还系着一方白布,写上“绅士怪盗”四个大字,太了不起了。

  他快乐地解开钢索,将宝贝们全收回来,迎着夜空,心情不禁大好,愉悦地取出怀中的战利品欣赏,突然……

  “啊”一声厉吼,穿破天际,连十条街外的人都听得到。

  “小偷在那里。”终于有人发现他了。

  “枪呢?快把他打下来。”

  “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可恶的‘绅士怪盗’。”

  砰砰砰……瞬间枪声大作,嚣张太过的柳晏飞忙狼狈地掉转热气球方向,可惜子弹不长眼,一颗子弹擦过他的手臂,巨疼之下,操控错误,热气球停顿了一下,随即更多的子弹穿透他的大招牌。

  “该死、该死……他奶奶的,一万个该死………”破口大骂之余,嘶嘶声不绝于耳,泄气中的热气球根本不受控制了,窜上窜下,它飞得比火箭还快。“啊——”柳晏飞惊骇地大叫,完了,这要一个没搞好,肯定摔得比他怀里的“血玉龙凤璧”还要碎。

  咦?你问“血玉龙凤璧”为什么会碎?

  这可得问咱们柳大怪盗了。原来啊!呵呵呵,机灵的大笨贼自以为聪明,用炸药炸保险箱的锁,“声东击西”之计是使得挺好,炸药也如期未引起火灾妨碍他偷盗,唯一坏就坏在,炸药威力太强了,不仅炸破保险箱锁孔,连里面的宝贝都一起震碎了,所以……呜呜呜……

  今晚他是赔了“玉”,只怕还要折损掉一条命了。“哇!救命啊——”

  难得的月圆之夜,本是个浪漫的好时光,可惜朱巧巧的心情不仅不浪漫,反而糟到极点了。

  方才接到伯母的电话,说是订婚典礼已经准备好了,就和她十八岁的生日同一天,算一算只剩一个月了。

  真的要嫁给表哥吗?童家并不是朱家的真正亲戚,双方没有血缘关系,严格说起来,两家只有结拜之谊,童伯父和父亲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八拜之交,只凭着这么一点小小的关系,人家扶养了她十年,说不感激、没有恩情那是骗人的。

  可是为了谢恩嫁给童学文?大家都说他是个计算机界奇葩,人长得好看,个性又忠厚老实,家境富裕,没有一般绂挎子弟好吃懒做、花天酒地的坏习惯,将来一定是个顾家的好老公。

  这一点她也很同意,如此一个新好男人是时下所有女性心目中最佳的白马王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学校里的同学不晓得多羡慕她,但为什么?她就是不开心,甚至感到烦躁。

  她很清楚心里的郁闷并不是所谓的“待嫁新娘症候群”,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喜欢童学文,她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长久的相处,他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做夫妻……她无法想家自己和童学文接吻、袒程相见的样子。

  可怕!那种日子一定只有“可怕”这两个字可以形容,她不要啊!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她拿起梳子茫然地梳着,迷惘的眼注视镜里一张烦恼的脸容,上面写满了挣扎与迟疑,是否天注定了童学文就是她今生的丈夫?她好矛盾。

  偶然瞥见窗外的圆月投射在明镜里,今儿个是十五月圆呢!一个想法突然窜进脑海里。

  是谁说过的?月圆时分,午夜十二点,对着镜子梳头一百下,默想着未来的另一半,就可以看到命定中人的样子。准吗?她从来没试过。

  握着梳子的手忍不住有点颤抖,要不要试?其实试试也无妨,又不一定看得到,但万一看到了呢?那不是正好,如果出现了童学文的样子,就干脆咬紧牙关嫁给他算了,倘若不是,哼,装了十年的“老实猫”也该卸任了。

  默想着未来丈夫,雕玉梳子一次又一次滑过她乌黑柔亮的发丝。

  “……97、98、99、100…”

  砰!突然一个撞击声在身后的落地窗台响起,她没勇气往后瞧,镜子里赫然出现了一条黑色的身影。

  不敢置信地揉探眼,镜里的黑色人影动了一下,又晃了两晃,真的……真的出现了。“十五月圆,午夜十二点,对镜梳头一百下,就可以看到未来另一半的样子。”本以为只是个无稽的占卜,想不到……噢!

  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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