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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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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封没拆过的信,全都是叶耘来的信件,写来说道歉的。 她一直没有要打开来看到意思。 不是生气,却是更多的不忍。 或许也有点逃避现实的心理吧!她不要叶耘的致歉,宁愿当作没有发生那档子事,他们的交情和乐如故,那年暑假的不愉快自在她心中湮灭无形。 今年暑假上繁叶山庄时,她将这些信件一并带来,也许下意识中,她有预感她会在繁叶山庄重再次见到叶耘,她要把这些未曾拆封的信件,全部都还给叶耘,然后亲口对他说:“我不看你的致歉信,收回它吧,因为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就当那件事不存在,你依然是叶耘,我依然是叶为敏,好吗?” 她心中的灵窍一通,忽然觉得自己上山躲避张常忻只是表面的原因,实际上她是想跟叶耘和好如初,虽然他现在有了一个要好的女朋友,她还是要把该说的话给说明白,前几天她的自觉古怪,都源自她的态度未明吧!叶耘一定以为她深深的恼火着之前那件事。 何况,之前他的致歉函,她既然没看,也没回。正常反应下,他一定是认为自己很生气,不想理他的。 为敏迅速收拾着散落的信函,“有话就得说明白。”她暗暗地在心底对自己说,趁现在还勇气百倍的时刻,赶快行动,赶快对叶耘说个明白,省得待会儿勇气靡耗,她又东想西想,迟疑不决。 说做就做,抱着那一纸袋的信件,为敏快步的走向叶耘的枕山居,远远地看见他的房门紧掩,一片漆黑,旁边自己的碧遥居却门扉微掩,丝丝晕黄的澄光透出来,他在河杨恬如谈什么吗? 想也不想地,为敏放缓自己的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近碧遥居,从门缝里探去—— 她的心脏猛然冲撞了起来,她看到了一对耳鬓厮磨,紧紧拥揽在一起的人儿! 看来,她挑错了和谈的时间。 为敏吐吐舌头,打算从原路退回去,她搔骚自己的脑袋,“不知道偷看别人亲热会不会长针眼?”她正要离去之时,房间中突然传来了杨恬如一声低喃:“唔!为禹。” 为敏双脚好像被施了魔法,钉牢在原地,杵着。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为禹的名字,透过杨恬如爱娇甜腻的声音,在她的耳膜轰炸开来。 “为禹?” “为禹!” 为敏吸了一口气,摒着胸腔险险即将跃出口中的心,第二次向微启的门缝中,睁大眼睛去—— 那高挺的健硕背影,真的是为禹,不是斯文清瘦的叶耘! 为禹和杨恬如? 天哪!她看到了什么?转过身,她发现自己的脚不受控制地奔跑起来。啪!啪!的拖鞋声,刺耳的冲向自己的耳里。 碧遥居中,杨恬如略带迟疑的声音传了出来,“为禹,外面好像有人。” “为敏那丫头走路的声音,十里外都清晰可辨。”为禹的声音模模糊糊。 “可是……”杨恬如的声音仍带着些许不安。 “别可是了,把门锁起来不就得了,咦,门没关好!嘻,不知道刚才有没有春光外泄?” “叶耘,你昨天没睡觉吗?看你的黑眼圈,简直象熊猫一样可爱,嘻!”为禹坐在餐桌旁,打着趣问道。 “小耘,昨天熬夜念书啦?”说话的正是繁叶山庄的“庄主”,叶爷爷。 “嗯。”叶耘轻描淡写的含糊混过,昨夜他在顶楼吹来一夜寒凉的山风,彻夜无眠,全写在脸上。 “暑假里又不考试,这样念书身体会弄坏的,等下吃了早餐,再去补个眠。”奶奶盛了碗稀饭给叶耘,一面关心的说。 为敏这时却从楼上下来,昨夜的一折腾,她也没睡好。 “咦?你的眼睛怎么啦?”问话的正是为禹,他正好奇的打量着她。 为敏理都没理他,这个美好的早晨,崭新的一天,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还有杨恬如。他们的存在提醒了她,昨夜她所目睹的不堪。 “为敏,赶快过来吃早餐!”杨恬如亲热地招呼着她,拍拍她身旁的空位,恰巧在她和叶耘之间。 “喔!为敏你长针眼了!”为禹直端端地注视着她又红又肿又疼又痛的左眼。“你是看来什么不该看到东西?”为禹挂着嘲弄得笑意。 他竟然还敢说这种消遣她的话! 为敏根本懒得理他,看也不看为禹一眼,罪魁祸首还敢大言不惭地大声嚷嚷。 “咦?你的眼睛好肿呢!是弄到什么东西吗?”接口的正是杨恬如。 “是看到了脏东西。”为敏在心里嘀咕着,随手将杨恬如的椅子,挪到爷爷和奶奶的中间,硬是卡了个位子出来,“坐在这里才吃得下。” 话才一出口,为敏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它感觉到叶耘的背陡然一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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