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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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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怔了一下,连自己都不明所以的猛地快速转开头不去看他……他干嘛笑成那样?简直……简直像个呆子似的! “少樊的确是个非常称职的三当家。”慕容秉叡替三弟说话。 她不置可否的冷着一张脸,“你有什么事?” 慕容秉叡收敛起脸上的优雅笑容,换上肃穆神情,诚恳说道:“我们已经听闻时家庄的剧变,还请节哀顺变。” 她看他一眼,冷淡的说:“谢谢。” “啸天堡虽然称不上是什么金碧辉煌、富贵之家,但绝对会是衣食无缺、样样齐全,时小姐若不嫌弃,就先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她的神色更冷,“这就不劳费心了,我还没缺手、断脚,自己独立生存绝对不成问题。” 钟少樊闻言,正想开口说话,就发现一左一右同时射来两道目光——一个眼神有着安抚的意味,似乎是叫他稍安勿躁:另一个则是明显又明确的叫他继续闭上嘴巴,所以他张了张口,又乖乖闭上。 慕容秉叡温雅的笑了笑,“无庸置疑,我相信时小姐绝对有能力靠自己独立生存下去,不过时家庄被灭门的事件已在江湖上掀起一波流言,由于时庄主、庄主夫人与时小姐三人的尸身遍寻不着,所以外面盛传,在事件发生的当晚有人得了渔翁之利,在神鬼不知的情况下偷走了时冢三口的尸身,并从三人的尸身中搜出了传闻中时家的传家之宝——“绿时”!” 她惊诧莫名,他怎会知道“绿时”的存在? 手指动了动,直觉想要去碰触自己颈项上的坠链,却及时克制下来——不!现在她谁也不可以轻易相信,尤其是像慕容秉叡这种看似无害却可能是城府极深的人! 他还是笑得儒雅,言词却如刀锋般锐利,“你知不知道此刻你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这个人怎会知道“绿时”的存在?接抟又告诉你自己,像我这样颇具城府的人是绝对不可轻易相信的。” 她的脸色一凛,眼申明显露出诧异与尖锐的怒气,就像一头做激怒却又不敢妄动的困兽。 “二哥,你不要这样欺负她!”钟少樊忽然站到两人之间,挡仆她的身形与视线——保护她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而面对慕容秉叡时,脸上则净是不苟同的表情。 “我哪是在欺负她?”慕容秉叡笑道:“我这是在教导她,江湖上十分险恶,想要不被他人看穿心思,就要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藏进最深层的心里。” 钟少樊低叫道:“你教她这个做什么?” “既然她想在江湖历练还嫌稚嫩时就贸然出去任人宰割,那我也得尽点心意,让她在被莫名杀死前,至少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二哥,你不要这样吓她!”钟少樊难得板起脸孔。 他当然知道二哥所说的都是对的,也知道二哥来这里是想帮他的忙,但他就是不喜欢二哥用这种方式吓唬她。 但慕容秉叡还是继续说:“再怎么说,她也该学会看清楚什么样的状况对她最有利才行,譬如说,江湖上早已有了关于“绿时”的传闻,身为时家庄的小姐竟然一无所知,可见她的爹、娘将她保护得太好,根本没让她真正涉足过江湖,没让她体会过江湖上的险恶!” “而现在,如果她以为她就这样大喇喇走出去,还不会被有心人发现她仍活得好好的,那她就太天真了;她这么做不过是把自己当成标靶,让所有人有机可乘。” “二哥,你——”钟少樊又出声想阻止慕容秉叡的说教。 “让他说完!”她却出声打断钟少樊的话语,声音冷冽如霜,“你让开!” 钟少樊转头,“咦?可是——” “让开!” 看了看她的表情,发现她虽仍冷着一张脸,但情绪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只好又转头给二哥一个“不准再欺负她”的眼神,这才乖乖退到一旁。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既愚蠢又无知,还非常的意气用事?”虽然嘴巴上还是说着不示弱的反话,但她已慢慢收敛起自身的情绪,冷静以对,知道慕容秉叡的说法确实有道理,心里也开始衡量起自己目前的状况。 _ 慕容秉叡笑道:“你只是刚遭逢剧变,情绪反应难免会比较大,但幸好你有很强的运气。”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钟少樊。 “什么?”发现到慕容秉叡的视线,她整张冰冷的脸蛋在瞬间又裂了一道缝——什么很强的运气?她没被那头大笨牛给气昏或气死就该偷笑了,还说什么运气?她肯定是上辈子跟那头大笨牛结过什么冤仇,这辈子是专门来被他气的! 慕容秉叡又隐住一抹玩味的笑意,“啸天堡只是个单纯的商贾之家,早就远离江湖恩怨,如果你留在啸天堡,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你的隐身之处。 “而且不管“绿时”究竟藏有多少财富或是多少武功秘笈,那些对啸天堡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事物,虽然这么说也许是自夸,但比起时家庄,啸天堡的财富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就算你把时家武功尽数练成,肯定连啸天堡的三当家都还是打不过!” 虽然慕容秉叡所说的话语不甚顺耳,但她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只除了最后一点,也许她现在还打不过那头大笨牛,但只要让她再勤练功一、两年,她绝对有办法教他俯首称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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