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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他呆愣的表情终于明白并确定了似的,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她,然后突然一把将她抱个满怀,将她整个身子抱离地面,开心的转起圈子,开怀的大笑,“哈哈哈……原来我也爱你呀!原来我也好爱、好爱、好爱你啊!哈哈哈……”

  她在他怀中也笑得灿亮无比。

  转了好几个圈,他才缓下脚步,但没把她放下,仍旧将她揽在怀中,像是在重新认识她似的,直直看着她的脸。

  “为什么这样一直看着我?”被他看得有些羞,她娇嗔。

  “原来去江南时之所以会感到那么难过,是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你呀!”

  他这迟来的告白仍然让她好生欢喜,“还有呢?”

  “我讨厌有人看见你穿成这样!”他的眉头问真的打了好几个褶。

  “那你喜欢看我穿成这样吗?”她大胆问道。

  他一瞬,脸一红,点了头。

  她笑了,怎么他比她还要容易害臊啊?

  话说回来,她在百花楼的这些日子以来,对男女间的情事已经有所了解,不过她猜想厉竞骁应该有在暗中护着她,她所居住的厅房与其他厅房间隔甚远,除非她自己刻意,否则其他厅房内所发生的情事并不会传进她的耳里。

  但她毕竟身在青楼,还是无可避免会接触到男欢女爱的场面!

  每当不小心听见或看见时,她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她在来百花楼之前就已很清楚她把自己放在什么环境中,而她来百花楼的目的只是为了等待爹亲的师父,她的心思就只专注在她等待的人,其他事根本入不了她的心,只是……

  她深深注视着钟少樊红通通的老实脸孔,这个呆子啊!他没注意到他们的身体正如此的贴近,就只因她的一句话,他就脸红成这样……

  这个男人就是有办法如此牵动着她的心,她娇媚的勾眼,逗着他,“那我以后穿这样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他又愣住,脸更红了,傻傻的问:“只给我一个人看吗?”

  “如果你娶了我,就是我的夫君,当然是只给你一个人看呀!”

  “如果我娶了你,就是你的夫君,当然就只给我一个人看……”他傻傻重复着她的话,然后傻傻的笑开一张脸,点了头,“只给我一个人看。”

  她笑得更加娇柔妩媚,薰人欲醉的迷离黑瞳里有着浓浓的情感与坚定的义无反顾:她的脸微微向他的靠近,却不真正做出任何动作,只是顺着他脸上的线条,轻柔的移动着她的视线与鼻息,像是在嗅闻他的气味,又像是在印记他的轮廓,更像是轻轻的、缓缓的、柔柔的……在诱引着他。

  他早已忘了呼吸,不知是不敢动,还是不知该怎么动作,就只是怔愣的一直看着她,动也不动。

  她的眼睛凝锁住他的,在他眼中看见了同样的情感。

  唉!这样就够了吧?她实在不该过于贪心,希冀他会有所主动——既然他不动,那就换她主动点罗!

  她轻轻启唇,向他索求,“吻……”

  她的“我”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倾身向她,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初尝情欲滋味,两人同样的生涩,却是同样的热切——他揽住她身子的大手不由自主的开始游移,感觉她娇躯的柔软丝滑。

  “嗯……”她的眼睫癌动,发出细微的嘤咛,带着一丝的困惑。

  “对不起。”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有多么不规矩,以为她不喜欢,赶紧道歉,并且就要松手把她放下来。

  “不要——”她伸手环住他,制止他的动作。

  他微诧又不解,两人对上眼,她的脸蛋酡红,娇羞的埋进他的肩窝,细声低语,“不要停,我……我喜欢你这样对我……”

  感觉到他深深呼吸了好几下,紧紧拥住她,沙哑道:“花晨,当我的妻,和我白首到老。”

  听见他唤着她原本的名字,她的眼眶一热,也紧紧回拥住他,坚定轻语,“我当你的妻,与你白首到老。”

  他拥着她走向内室,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大掌轻轻包覆住她的小脸,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注视着她,“原来……我是这么爱你啊!”

  她娇嗔,“你这个笨蛋,到现在才发现啊?”

  他轻笑,“我就是个笨蛋啊!”

  “可是我就只爱你这个笨蛋啦!”

  耳鬓厮磨、呢哝软语:芙蓉帐暖、春意无限,在百花楼中,有情人正深深缝缮在绵绵温柔乡里……

  清晨,百花楼照例是一片寂然无声——夜晚总是太教人迷醉销魂,流连花丛的恩客们鼾声正浓,不到晌午怕是不会有半点声息。

  钟少樊依照他规律的作息时间醒了,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他的双臂拥着一具软玉温香的身躯,他立时震惊的瞠眼,看见眼睛上方的床罩并不是他房间的样子,那……他在哪里?

  他吞了吞口水,心跳如擂鼓,缓缓把视线往下移——

  他先看见一头柔顺的乌黑发丝披散在自己裸露的胸前,然后是光洁的额头与浓密的睫毛,再来是小巧挺直的鼻粱与柔软艳红的嘴唇……而这些拼凑起来的绝艳容颜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所拥有的!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他会和花离共睡在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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