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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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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汶芝的手伤着实为她带来了很多不便,尤其又是伤在惯用的右手。 医生嘱咐不可碰到水,若伤口过几天没好转的迹象,可能还必须再次清创。想到要硬生生再把伤口扒开,剐掉烂肉的痛苦,她的眉头就忍不住微微的撑起。 不过她一点都不怪小虎,要怪就怪那些虐待动物的人类,让狗只能借着凶恶威吓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这几天她也多次前往狗园探望小虎,好险,在狗园的大伙儿照顾下,小虎已逐渐恢复对人的信心,开始会跟人亲近了。 唉,真希望伤口可以赶快愈合,否则不仅无法去狗园帮忙做义工,连自己日常生活都受到影响了。 就像现在。 她低头看着怎么都扣不上的胸罩,懊恼的长叹了声。 右手被包成一大包,要怎么去扣扣子呢? 前几次都是叫女佣帮忙,但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大家就像有说好了似的,消失无踪,不管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人,该不会要她请婆婆进房帮她扣内衣吧? 给佣人看是一回事,让婆婆看自己袒胸露背又是另一回事,天,那场景真是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她实在是做不到…… 但是又不可能不穿内衣跑出去吧? 安汶芝面对立镜看着自己,暗忖了下,半侧过身子,再次努力的试着想要将内衣的后扣给扣上。 就在她忙得满头大汗,咒骂声连连时,一只大掌却突然覆住了她的手,让她整个人吓得几乎跳离了地面半寸高。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错愕的看着站在面前的高大身影,飞快的奔回了床上,拉起被单遮住自己。 “我有敲门,只是你没听到。”范可书一脸无辜的耸耸肩,但方才惊鸿一瞥看见她裸露的肌肤,却让他的小腹有股热流骚动了起来。 该死,一定她太专注于扣上内衣,所以才会忽略了他的敲门声。 “有什么事吗?”他灼热的眼神让她失措,心头小鹿乱撞着,就像是初相恋时的悸动。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替你送来了一样礼物。”天呐,裹着被单的她充满了诱惑,让他有种想要一把掀开被单的冲动。 “你又做了什么?”安汶芝心头倏地冰凉。以前只要他做了亏心事,就会送她礼物,一些价值昂贵,却让她的心更加冰冷的礼物。 看着她的脸色倏地沉下,范可书一脸莫名的困惑道:“我做了什么?” “这要问你自己。”该死,她是笨蛋,竟然还对这样的男人再度动心。 想到这,她不禁一怔。动心?老天爷,她——她刚刚是在乱想什么?她怎么可能动心? 她难道忘记他是怎么对她、怎么背叛她的吗? “我真的不知道。”范可书无奈的叹口气。看来应该又是背了冀唯宸的黑锅。 “够了,请你出去,不管你送我什么,我都不想要。”安汶芝将脸撇开,表情僵硬。 “是吗?”他霎时像颗泄了气的皮球般垂下肩膀,喃喃自语的说:“我以为你会想要小虎……” 小虎?!安汶芝的脑袋仿佛被敲了下似的,赶紧喊住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的丈夫,“等等,你刚刚说小虎?你刚刚说了小虎对吧?” “没关系,既然你不要它,我会把它送回狗园去,它依然会得到妥善照顾。” 听出她话中的急切,范可书先是松了口气,在心中偷笑着。 “不要——不,我不是说我不要它,我是说不要送走它!我要它,你真的带它来家里了?”以前她就一直想认养狗狗,但始终被冀唯宸严厉的拒绝,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会主动带狗回家送她? 这是真的吗?她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你愿意的话,可以下楼看看。”范可书温柔的微笑道。 当然愿意,她简直就迫不及待。安汶芝想都没想就扯开被单跨下床想往外冲,可才冲到一半就被他给抓了回来,拉进他怀中。 “你这样就要出门?”老天爷,对他这个很久不近女色的人来说,这画面也太香艳刺激了。 安汶芝怔了怔,兴奋的情绪稍稍退去,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半身仅“挂”着还没扣好的黑色蕾丝胸罩。 “不许看!”她惊呼了声,全身肌肤在瞬间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我不看、我不看。”她的羞赧传染给他,让他红着脸赶紧放开她并撇过脸,试图压抑男人本能的×望。 虽然他们是夫妻,或许早就对彼此的身躯十分熟悉——这让他不由得嫉妒了起来。现在在这个Rou体之内,存在的是他范可书,连吻都没吻过她的范可书。 他的反应让她微微楞住,眸底突然闪过一抹悲哀,苦笑道:“我真蠢对吗?我都忘记你根本就对我毫无兴趣了。”只有她还自以为是的慌张着。 “汶芝……”她语气中的自嘲与凄楚,让范可书的心难受的揪了起来。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在乎。”不在乎吗?那为何她觉得自己该死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在乎。”范可书不再压抑自己对她的渴望,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双臂牢牢的拥住她,让她贴紧自己的身躯。 安汶芝不自觉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脑袋乱哄哄的无法思考,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还会怀念他的温度与味道。 明明应该要挣扎推开的,但身子却无法控制发软的赖在他怀中,虽然懊恼,可她却不想离开这怀抱…… 范可书紧紧拥抱着她,感受这一刻的美好。 虽然是用别人的身体拥抱她,但却是他的灵魂在感觉一切,刺激着他的感官×望。老天爷,他好想要她。 可享受这一切,却又有种作贼的感觉,好像窃取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是冀唯宸的妻子,不是范可书的老婆,但此刻他到底该算是冀唯宸还是范可书?连他自己都迷惘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他是谁,他现在都该死的想要她——尤其当她抬起迷蒙美目凝视着他时。 霎时之间,什么道德的挣扎全都被抛在了一尽力。 他低下头,不顾一切的覆住了她的唇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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