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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小血块?!”她虽讲得轻描淡写,怎么他感觉事情不太妙。

  “你别紧张,不会有事的,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她频频说着,像是在安抚他,更像在说服着自己。

  “汶芝。”发现她的异状,范可书握住了她的手,深深的睇着她道:“你说的没错,我会好好的。”

  安汶芝摇摇头,忍不住道出自己的忧心,“可是,医生说若血块一直存在,那就要动手术取出,否则会压迫到神经,造成严重后果……天啊,做开脑手术?!要拿钻子钻脑袋,锯子锯——”

  “停!”他本来不怕的,听到她形容得这么血淋淋,都忍不住要颤抖起来了。

  “你就行行好,暂时不要欺负我了。”他苦笑道。

  “谁在欺负你了。”安汶芝甩开他的手,低垂下头,哽咽的说:“我有多担心害怕你知道吗?”

  听到她低哑的嗓音,范可书的心猛地一揪,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打趣道:“我以为你讨厌死我了。”

  “曾经是。”她吸吸鼻子,不想再遑强了。毕竟,他脑中等于有了颗炸弹不知何时会爆发,她现在只想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时光。

  “曾经?”他的心跳倏地加快,期待的凝望着她。

  “你以前真的对我很坏很坏,让我伤透了心。”她先抱怨。

  “对不起。”他代替冀唯宸向她道歉。

  “不过看在你最近表现良好的分上,我就……”

  “就怎样?”他迫不及待的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等待着她的审判。

  “留校察看。”故意保留了些自己的感情,不想让他认为得来容易。

  “所以不离婚了?”他不在乎她的保留,欣喜的问。

  她轻轻摇头,眸底眉梢尽是娇羞。

  “万岁!谢谢你,我爱你。”他捧起她的脸蛋,喜悦的欢呼。

  “嘘,这里是医院。”安汶芝害臊的提醒,但脸上也尽是喜色。

  “不管是哪里,我都要吻你,老婆。”他声音粗嘎的说。感谢老天爷让他有机会拥有她。

  安汶芝唇角微弯,主动凑上去,让彼此的唇紧紧贴合。

  范可书在心中轻喟了声,加深了这一吻。

  浓情密意弥漫了一室,连窗外的鸟儿也仿佛同庆似的啼鸣着。

  拥着她,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但脑海中却突地回响起那迷雾中,冀唯宸带着嘲弄与愤怒的指控——你是小偷,是冒牌货。

  一抹不安就像是滴上白纸的黑墨,逐渐的渲染、扩大……

  范可书带着脑中莫名出现的血块——医生说或许是车祸后遗症,出院了,开始被逼着过健康饮食、规律运动的生活。

  安汶芝不但亲自下厨为他准备三餐,还自告奋勇陪他每天散步至少半小时,期待那血块可以尽快自行吸收消失。

  范可书乐于享受着她的陪伴与关怀,却又老挂记着梦中冀唯宸对他的责骂。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冀唯宸”而存活下来,但自私的他渴望,这一切能够持续下去,永远不要改变……唉。

  “为什么叹气?”安汶芝端了杯温牛奶走进书房,正好听见那一声叹息。

  “没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提起这段诡异的经历,也不知道该不该提。

  “一定又是在烦公事了对吧?不是跟你说过,不许你再加班?”安汶芝将牛奶放在他面前,随手关上了书桌上的台灯。

  “我没加班啊。”范可书一脸无辜。

  “把工作带回家也算加班。”她没好气的吨起唇。

  “知道了,我休息就是了。”他呵呵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很重。”她羞涩的垂下眼,还不是很习惯两人这般的亲昵。

  “女人真奇怪,明明就轻得很,却还嫌自己胖。”范可书打趣道。

  “是啊,我都忘记你对女人有多了解了。”他的话触碰到她的痛处,让她忆起了难堪的回忆。

  “我不是——老天,对不起。”他想解释,但只能无奈的道歉。

  安汶芝沉默了几秒,嘱曙道:“你不需要道歉,是我不好,老是旧事重提。”

  自己竟然是个这么会吃醋的女人。

  范可书弯唇微笑,“就算让你酸我一辈子我也甘愿,谁叫我不对在先。”

  “不了,我们打勾勾,以后绝对不准挖旧疮疤,谁再提,谁就要被罚。”她伸出小指头,认真道。

  “罚什么?”看着她可爱的神情,他心都融化了。

  “嗯……”安汶芝侧头想着。

  “就罚一个吻好了。”他暧昧的眨眨眼,不等她回答,低头覆住她的唇瓣。

  她欢迎的举起双手揽上他的脖颈,让自己更贴近他温热的唇。

  “这么甜美的惩罚,我不介意多犯几次。”她在他移开唇瓣的空档轻声低喃。

  “那我先罚在前头好了。”他促狭笑笑,又低头搂住了她的红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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