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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袁庆天弯起唇瓣,很痞地笑。“爸,我已经赴约了,但是你并没说我必须留下啊。”

  “你现在走,我就解雇你的秘书!”袁亚夫威胁。儿子一向不喜欢牵连无辜,会来赴约就是很好的证明。

  “如果你解雇她的话,我就永远不会再回家。”他淡淡道,今天主要也是要将这句话带到。

  袁亚夫听了,痛苦地用手捂住胸口。“站住,你真的要气死我吗?”

  李亚兰赶紧上前扶住丈夫。“庆天,你爸的心脏不好,你就不要再顶撞他了,乖乖听话好吗?”

  “爸心脏不好?”袁庆天立时停住脚步。

  “是啊,从你离家那天之后就一直这洋。”李亚兰一脸担忧。

  “爸——”

  “庆天,我已经老了,也没多少时间可以等,你不结婚就算了,好歹赶快替袁家添后,让我抱抱孙子再走。”硬的不成换软的看看。

  李亚兰假意拭泪。“老伴,庆天这么孝顺,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的。对吗,儿子?”

  这对夫妻又开始演戏了,他明明就看过父亲今年的体检报告,健康得很,比年轻人都硬朗。

  “爸、妈,就算我答应你们生孩子,也得找到愿意配合的女人,而且保证绝对不会威胁我结婚。”哪个女人不想当袁家少奶奶?有了孩子还不母凭子贵吗?

  “这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找到一个适合的对象,对方是家道中落的名门之后,因为父亲欠债,所以答应这笔交易,等生完小孩拿了钱就会出国去,绝对不会纠缠你。”袁亚夫的病痛霎时消失,兴高采烈地说了起来。

  “没错没错,那位小姐我看过了,长得眉清目秀,又有高贵的血统,生出来的后代肯定不错,等等你看了就知道。”李亚兰跟着附和。

  袁庆天无奈地叹口气,“爸,你的心脏不痛了?”

  “呃——当然痛啦,不过为了抱孙子,再大的痛苦我都忍得住。”袁亚夫赶紧又捧胸装病。

  看来这两位老人家已经被逼急了,连帮他找女人这招都使出来了?唉。

  “儿子,不要再想了,我跟你爸都已经让步成这样,你就当体谅我们两个老人家的苦心吧。”见儿子似乎有点动摇,李亚兰加把劲说服。

  生小孩?既然他们都愿意放弃逼他结婚的念头,或许他是该满足父母的愿望,生个小孩来让他们含饴弄孙。

  孩子……不知道他跟孙悦容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绝对是男的帅、女的美吧。

  想到那个拥有她双眼与红唇的小孩,他的胸口不知不觉漾起了满满的暖意。

  可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的念头惊呆。

  天!他在想什么?不是决定不再让自己陷入混乱的状况吗?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况且,就算他想,那个女人应该也不会愿意吧。

  嗤,真可笑,虽然搬离了她家,整个脑袋却还是充斥着她,就连现在也看到她的幻影——

  等等,孙悦容?

  眨了眨眼,袁庆天用力想要把眼前的幻影眨掉,但那幻影却反而更加清晰——真的是她!

  她在这边干吗?

  “庆天?走吧,对方小姐应该来了。”李亚兰见儿子发愣,赶紧出言催促。

  “爸、妈,对不起,我有急事得先走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办!

  “什么?庆天,我的心脏——”袁亚夫见状,再度演了起来。捂住胸口佯装痛苦。

  李亚兰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无奈地道:“不用装了,儿子跑了。”

  怔了怔,袁亚夫立时挺直了脊椎,懊恼地低骂,“臭小子!”

  “哎呦,不要来就好了嘛,干吗跑来让他们称心如意地嘲笑。”白丹凤不甘不怨地拖着沉重的脚步埋怨。

  孙悦容没好气地睇了她一眼。“还说,当初是谁硬要跟对方打赌的?”

  “这……谁叫你不肯找林冈田陪你出席这个Party嘛!谁都看得出来他对你根本就是一见钟情,又是个大医生,人长得也端端正正的,像这样的好对象你要上哪找啊?”她叨叨絮絮地念着。

  “这些话你今天已经讲几千遍了。”她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说几万遍都不够!你这个笨女人,我们今天肯定得跪了!”白丹凤懊恼地跺脚。

  “想到那对狗男女得意扬扬的神情,我就想吐。”

  “呕——”

  “对啊,真呕喔。”白丹凤也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孙悦容却轻轻拍打着胸口,很不舒服,回答,“不是啦。我真的有点反胃。”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有点苍白耶。”白丹凤终于发觉不对劲,关心地问。

  “没事,可能这几天都失眠没睡好的关系吧。”最近,她没有一天是安稳入眠的,老是不由自主地幻想那高大的身形还睡在客厅沙发上。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的确很在意他,却只能佯装无所谓。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害她连食欲都变好差好差,闻到食物的气味都会觉得想吐。

  “可怜的容容,虽然嘴巴上说不在意,但其实一定很难过。”白丹凤同情地摸摸她的头顶。

  “你……你怎么知道?”孙悦容心一惊。

  白丹凤理所当然地道:“想也知道,你都爱了他六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下?要是我的话,应该会放火烧了这个会场吧。”

  孙悦容怔了怔,随即吁了口气。“原来你是说这个。”

  “要不然呢?”她很纳闷。

  “没事。”孙悦容摇摇头,“我早就对他没任何感觉了。”

  闻言,白丹凤两眼立即泛出泪光,却什么都不说,很善解人意地拍拍好友的肩膀。

  “我了解,我都了解。”

  了解什么啊?她无奈地翻翻白眼,也不想再解释,任由很容易自己陷入情境的白丹凤自行编写剧情。

  吴佩姬的生日Party在AZ饭店的二楼举办,两人顺着楼梯走了上去,硬着头皮找了个角落站。

  “说不定那个狐狸精早就忘记我们的赌约了,咱们待一下就走吧。”白丹凤从Waiter手中拿了杯鸡尾酒,悄声对好友吩咐,“我们站隐密一点,不要让他们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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