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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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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个晚上的酒精肆虐与身心疲惫,席咏深确实再也无法伪装,假装自己对他无动于衷,明明她就是那么的爱他啊。 一下下就好,让她暂时忘记所有不堪的回忆,放纵自己短暂沉迷吧。 她轻闭起眼睛,双手攀上他的颈后,但在回应他的同时,一滴泪却缓缓落下脸颊。 湿热微咸的液体混合着甜美的气息进入唇舌间,蔚绍华的心猛然一揪,抬起了头,望着被他捧在掌心间的那张秀丽脸庞梨花带泪,胸口好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痛楚到几乎无法呼吸。 “我又害你流泪了。”他用手指拭去她的泪珠,懊恼自责。 她闭上眼,泪水更加放肆的狂流,一直强迫自己恨他、对抗他,真的让她好累好累。 “别哭,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了。”但似乎惹哭她的,也总是他。 “我就是想哭嘛。”她哽咽的说,难得任性。 “好好好……你哭吧,只要你开心,我都好。”他紧紧搂住她,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尽情哭泣。 他突来的柔情让她更无法控制情绪,深深将脸蛋埋入了他的胸膛,仿佛是要将与他分手后一个人辛苦带着小孩的艰困酸楚全都宣泄出来似的,头一次放声痛哭。 她悲伤的情绪是如此强烈,重重的撞击着他的心,一股浓浓的不舍与怜爱不断自他心底涌出,让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若不是回来这一遭,他怎么会明白原来她这么受伤、过得这么辛苦? 该死的蔚绍华,都是因为你那毫无意义的大男人主义心态,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还洋洋得意,真是该死…… 自责的念头才闪过,他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好像一直被自己尘封在心底最深处的悸动一下获得了解放,自由的在他每一个细胞中流窜着—— 他爱她! 原来他根本从来没有停止爱过她?原来即使女友不断但他心中却依然空荡荡的,全都只是因为他爱她? 在一起时,她给的爱是如此理所当然,自然得好像空气一样,让他无法体认她存在的重要;分开后,他也倔强的不想承认自己不能失去她,总认为她才应该是那个后悔懊恼的人才对。直到现在,心中那撕裂的痛楚才让他真正感受到——其实,为了失去而痛着的人一直是他。 天,他为何总是这么愚蠢?这么急切的想回到过去,不仅是为了女儿,更多的是想挽回她的爱啊。 也许那列车早洞悉他真正的渴望,所以才令他迟到一年,能够好好审视自己的内心。否则若随着他的意念回到他想去的那年,当他阻止她生下孩子的同时,他们的感情应该就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从此成为陌路了吧。 想到那个残酷的可能性,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紧紧的拥住她,有如再也不愿意放开,牢牢将她圈在自己的双臂之中。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直到席咏深的理智逐渐回到现实,哭声方歇,她困窘的看着他被她染湿一大片的胸膛,尴尬得想要退出他的胸怀,却又贪恋的舍不得离开。 “别动。”他沉声道,浑厚的声音震动着他的胸壁,传入她的耳畔。 “我没事了。”她轻声道。 “我有事。”他声音嗄哑的说。 她纳闷的仰起脸蛋,不懂他的意思,随即又好像领悟了什么,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你的衣服……” “不是衣服。”他摇头,一脸严肃。 不是被她搞得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衣服? “那是什么?”她的困惑又加深了。 “是这里。”他按按自己的胸口。 “我说的就是那里啊。”那边湿了一大块,不就是她涕泪齐下的杰作? 蔚绍华翻翻白眼,拍拍左边胸口强调道:“是心,衣服底下的那颗心。” 心?席咏深愣了愣。 “我的心告诉我,它很爱你,它要你对它负责。”他深情告白,讶异的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肉麻。 “你……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我说……没事。”该死,她这样看着他,教他怎么好意思再说一次? “你刚刚明明有说。”她很坚持,抓住了他的衣襟不让他逃避。 注视着她闪跃着灿光的阵子,他投降的轻叹一声,“好吧,我承认我爱你,即使你已经不爱我了,我还是爱你。” 她的视线紧紧锁住他,有一瞬间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该死,你可以嘲弄我、讽刺我都没关系,就是不要不说话。”他古铜色的脸庞肌肤因为羞窘而染上了薄薄的绯红。 她刚被泪水洗过的星眸异常炯亮,但却又逐渐黯下,沉默了好久,她突然开口,“我不相信你。”他肯定是因为丫丫才这样说的吧。 “什么?”他预期她会拒绝、会骂他,但从没想过她竟然是不相信他。 “我头好痛,我应该去睡觉了。”她揉揉太阳穴,抬起沉重的脚步想往楼上走。 “如果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死皮烂脸的赖着你?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要对那该死的副总充满敌意、妒火中烧?咏深,你知道我的个性,我从不随便说爱,你不许不相信我。”他气得咬牙,在她身后低吼。 她身子一震,脚步霎时顿住。 “我爱你,你听到了吗?我他妈的爱你!”他豁出去的大喊。 “哇哇哇……”忽地,楼上的丫丫哭声跟着附和了起来。 “该死!”他吵到女儿了,“我去哄她,你先去洗个澡吧。”他越过她,沮丧的举步要上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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