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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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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到了?你不在乎她曾经……曾经背叛你吗?”他不在乎他们的感情了吗?她想问的是这个。 看了瞿雄鹰一眼,他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没关系,我不爱她,我爱的是你。” “你说爱我?你是这样爱我的?”怎么会这样?最近爱向她撒娇、那个有人性的瞿纵衡去了哪里? “小晴,婚姻只是一张纸,并不会改变我们的关系,即使我跟杜薇薇结婚,我还是爱你的,你懂吗?”他试图要拉住她的手,但她却躲开了。 “我不懂。是你变了吗?”他怎么可以无所谓的说这种话?她突然觉得好冷。 “我没变。” 抬手用力的抹掉泪水,她吸了好几口气,但胸口仍是闷闷的。 “或许吧,是我错了,你一直以来都没变,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瞿纵衡。”但不是她最近认识的那个说爱她的人,不是。 “我没变。”他很坚定的说。 “无所谓了。”转身,她往门口的方向走。 瞿纵衡眉头轻微的拢起,“小晴,你要去哪?” “你在乎吗?”脚步停下,背对着他,语气带着期待。 “我说过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 唐晴不再说话,他起身想追上,沙发上的瞿雄鹰开口了,“纵衡你要去哪?等会薇薇要来,你们谈谈婚礼的事。” 瞿纵衡握紧拳头片刻,“小晴,你先回去,我晚点回去,我们再谈谈。” 她失望了,隐忍的泪已经太重,再也撑不住的掉下来,只是倔强的不想回头让他看见。 “其实唐小姐想留下来也没关系,有过一次经验,这次会更顺手,唐小姐可以帮忙张罗婚礼的事。” 不再迟疑,唐晴这次是快速的离去,猛地关上门,也关上她的心。 *** 好眼泪坏眼泪,我都曾为你流, 感动和悲伤都是理由, 只希望在我不再想你的以后, 有好的眼泪慢慢流…… (《好眼泪坏眼泪》 词/严云农 曲/伍仲) 街喇叭传来的柔柔歌声,让破碎的心有藉口哭泣,从心里流出的泪水,沾湿了眼角,透进恋人留下温度的枕头,俏悄的又回流进心。 不断的、重复的、冷酷的将她的心腐蚀光,却故意留下忘不掉的回忆、忘不掉的手掌温度……为她可笑的爱情,悼念。 唐晴趴卧在床上,紧咬着泛着血丝的唇,倔强的不哭出声,快窒息般的啜泣声却更显得自己悲哀。 一次无心的伤害,是痛。 再一次、有心的、知情的伤害,是裸着身行走在冰层上,从脚底缓缓透进心底的寒,还有……仅存的、等待麻木的,绝望。 “咳……咳……”憋着气强忍着的痛,再也承受不住的化成破碎的声音,为主人的悲哀颤抖。 树枝上衬着皎洁月色的告白,是她这辈子听过最美妙的声音,没想过也将成为她这辈子听过最可恶的谎言! 小睛,婚姻只是一张纸,并不会改变我们的关系,即使我跟杜薇薇结婚,我还是爱你的,你懂吗? 不懂,她不懂,他的爱怎能这么自私?她更不懂的是,她怎么能这么傻,这么多年还看不清他,看不清…… 电话响起,没有人接听,自动转为电话答录机接听,冰冷的机器传来他冰冷的声音—— “小晴,在家等我,我们回去再聊聊。” 他还想聊什么?帮她心理建设吗?要她相信他自私的爱吗?要她永远当人家的第三者吗? 床头柜的手机响起,她不想接,不一会儿,换电话响起,传来杜薇薇高傲的声音——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跟纵衡现在在逛街,他已经答应我要让你当我们的伴娘了,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们再一起去试穿礼服,我等你。” 要她再经历一次为所爱的人的新娘挑选婚纱吗?要她再体验一次新娘不是自己的悲哀吗? 不,她不要! 撑着身子起身,唐晴从衣橱拉出行李箱,开始一件件收拾起简单的行李,最简单的,都是之前从花莲带上来的东西,在这里买的、他买的,就如同他的誓言,她都不要了。 接着,她走进瞿纵衡准备的小孩房,一样安静的帮儿子收拾行李。 当行李箱的拉链缓缓拉上,唐晴走到小床边,坐在床沿,看着儿子熟睡的容颜,轻轻拨弄他额前散落的发。 她失信了,前两天才答应念衡要给他一个爸爸,她……做不到了。 她轻轻摇醒唐念衡,“念衡,起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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