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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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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放手啊!”她不断拍着凶大婶的手,气得面红耳赤。“你好大胆啊,竟敢动我?你不知道我的师父是谁?小心他打得你满地找牙!” 眼角赶紧瞄瞄师父的踪影,刚才师父说要去买几包药草的,怎么这么久还出现?再不快出现,他唯一的弟子就要被这个凶大婶给蹂躏至死了啦。 “师父?谁管你师父是谁啊!”凤仪用力向前一甩,女孩被这力道甩到地上,立刻当场跌个狗吃屎,惹来摊前的姑娘们窃笑连连。“你快走,再不走,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就没瞧见这么没分寸的姑娘家,空有一张漂亮脸孔,举止失仪,还厚颜无耻,真不晓得她师父是怎么教的! 问秋连忙爬起身来,胀红一张笑脸,狼狈地拍拭身上的尘沙。发现众人的焦点尽在她身上,再没有面目留至此地,掩住脸,低喊一声冲走,才跑个十几步,便撞到一个硬物。 今日到底是啥鬼日子啊,怎么倒霉事净挤在今日给一块发生?她抬起头正想破口大骂,好消消被那凶大婶“糟蹋”的鸟气,这一看,到舌的话硬给吞回去,美目眨呀眨,感动的泪水险些滑了下来。 “师……师父!”这辈子从没这么感动过,就像溺水时抓住一块浮木一样。虽然师父的脸孔仍如同以往那样的冷酷,似给雕刻出的有棱有角,可从他这角度看去,阳光洒耀在师父身上,师父就像天神降临一样,闪闪发光呢。“人家……不依啦!”扁起嘴,可怜兮兮地望着师父。 瞿鋈瞄了问秋一眼,淡淡一开口: “你又做了什么了?”每当捅出篓子时,问秋总会装可怜,但他也明白这孩子,十之八九都是问秋那股热心肠惹的祸。 “我……我没有啊,是……是那个疯女人无缘无故拿我出气,你瞧,我只是买手织儿罢了。”问秋拎着“物证”,表示清白。 瞿鋈轻摇头,将药包扔上空,形成一弧漂亮的曲线掉入背在身后的竹篮里。 “走了,别每到一个城镇,你都给我惹麻烦。” “我没有啊——”问秋呻吟着,看来师父是不打算替自己“报仇”了。鼓起两腮,有些赌气地追上师父,实在有点不甘心。 突地,跟前的师父停下步履,望望四周—— 问秋马上明白师父的意思,也跟着谨慎地查探四周。 过了半晌,问秋悄悄瞥向师父严肃的侧面。没人啊,师父是在发什么神经?难道这几年来研究药草,研究到过度而有幻觉了吗?而且“那些人”的确也好一阵子没出现了呀。 就在问秋为这可能性而头痛时,一个小转身,一记飞刀迎面而来!一个大惊,竟呆在原地无法反应,还是师父将之提往身后,飞刀呼啸射过,刺入城门,这才逃过一劫。 问秋睁大眼,有些惊魂未定地直瞪飞刀,摸摸自个人额头——天哪!若不是师父手脚快……飞刀穿过的就是自己的头了…… “你还在发什么呆?”师父低沉的嗓音让问秋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五个彪形大汉手持大刀,围绕住他们。 “啊,他们什么时候变出来的?” 不过,没有人回答问秋的话,五个彪形大汉一拥而上,现场顿时乱成一片。 不少路人瞧见这等阵仗连忙加快步伐,纷纷避开;也有摊贩开始收拾,生怕遭到池鱼之殃。 凤仪也吩咐瑞雪收拾手织儿和绣花枕布,眼角不时地瞄着战况。 过没多久,三个大汉连续倒下,另一位大汉给问秋的一记手刀给劈昏;最后那位大汉好像有些怕了。手紧握住大刀,神然僵硬地瞄瞄四周较有胜算逃跑的路径。一转身,路经凤仪母女时,居然卑鄙地以刀架在瑞雪的脖子上;凤仪一时不防,才要警备地拉过瑞雪时,瑞雪已经落在他手中,不由得倒抽口气。 大汉威吓着他们:“不准你们再追来!否则这位上就有人头落地!” “喂!你这个人也太没风度了吧?打不赢人就用人质威胁!”问秋皱皱鼻。看着瑞雪被吓得毫无血色的脸庞,心里实在舍不得,当场忽视大汉的存在,安慰起她来:“瑞雪,你别怕,有我师父和我在,他动不了你的。而且依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你的惊吓不会太久的——” “你少废话!”大汉吼着,呼吸有些急促,显然被问秋的言辞给乱了分寸。瞿鋈的功夫巧妙有劲,身形百变却不知为何种门派,他得谨防点,否则连怎么死的恐怕都不晓得了。“瞿鋈,人人说你虽无情,却有信,只要你一句话,保我性命无虞,我立刻放这位姑娘走。” 这是他仅存的赌注了,就怕——瞿鋈不在乎这条人命。 “师父,瑞雪是好人,你千万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啊。”问秋心疼地望住瑞雪无奈的眼神,怎么命在旦夕,她还是不说话呢?是怕到说不出话来吗?愈瞧愈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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