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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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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违宸笑得可无辜。“我只是开玩笑罢了。大哥,你今天真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们找大夫来帮你看一看?白天喝酒伤身哪!” 凤违天啐了声,抬起双腿跷上桌面,模样有些放荡不羁。“你们是不是吃饱太闲,才会跑到这里来管我。要不要我找些事情让你们做,省得你们整天无所事事的四处闲晃。” 三人一听,唇边的笑差点僵掉。 “大哥,不用了,我们三个可都是忙得很,爹留下来的家业够我们忙了,我们每天更是累得跟条狗似的,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刚刚只是开玩笑的,你要是不高兴,我们就不说了。”年仅十八岁的凤违宸一听,立刻举双手投降,只差没跪地求饶。 说起京城的凤府,可也是个家喻户晓的富商贵贾。 凤家兄弟的父亲自从在几年前去世后,世代传下来的家业就落到了凤违天的肩上,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撑了几年,才把事业又推上更高峰,而眼看着几个弟弟也相继长大,他才把家业平均分派给三个弟弟去分担,自己则又回到了从前那种不问世事的优闲生活。 凤违天的三个弟弟年龄分别为二十二岁、二十岁以及十八岁,虽接掌家业不过没几年,却已做得有声有色,累得一天只能睡几个时辰,三人无不天天抱怨哀号,急着想卸下肩上的重担,然而却始终做不到。 这也是为何方才凤违宸一听到凤违天那么说,会如此紧张的原因了。 凤违晰不悦的瞪了胆小的么弟一眼,但还是逮着机会说:“大哥,你再怎么说也过了两年悠哉的生活,是不是可以回来帮我们掌管家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留下了多少的家业,包括酒楼、镖局、船运、陆运什么的就一大堆,我们三个根本就分身乏术,你就好心点回来帮我们吧!” 凤违天皮笑肉不笑的哼道:“怎么,才撑了两年就撑不下去了?我以前可是帮你们撑了五年,整整五年耶!这样就受不了了,有什么资格当凤家人?” 最小的风违宸一听,立刻急嚷:“大哥,那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你和二哥都是从二十岁才开始接掌家业的,三哥再怎么说也是满十八岁时你才让他接管镖局,那为什么我十六岁开始就得跟着你们一起在外头跑,学怎么做生意?” 凤违天一点也不把他可怜兮兮的抱怨放在眼里。“有种你去和娘说去,要是娘肯答应放过你,那我就没话说。” 一句话,当场堵死了凤违宸仅存的一丝渺小希望。 “要我去和娘说,我干脆一头撞死还来得干脆。” 其余三人竟毫不留情的道:“那你就去撞墙吧!” “你们……”凤违宸当场欲哭无泪。 “好了,好了,违宸,我看你就死心吧!大哥才不会让我们那么好过,更何况他现在心情正不好,你还挑这个时候提这件事,不是自找骂挨吗?”凤违晰有些幸灾乐祸的开口。 “三哥,你……”凤违宸这会儿总算认清了何谓“兄弟之情”。 凤违楚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才转向风违天,“大哥,咱们好歹也兄弟一场,没必要做得如此绝吧!” “我绝?”凤违天笑得阴森。“不知道刚才是谁一直在我耳边耻笑我的,我这个当大哥的没和你们计较已经算够仁慈的了,你们要是再吵,我就叫娘把那五家织坊也分给你们,到时候看你们还有没有这等空闲可以在这里调侃我。” 三兄弟一听,脸色当场大变。“大哥,你好狠!” 凤违天噙着坏坏的笑啐了声,“哪边凉快哪边去,别来这里烦我,否则我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嘛……” 话还没说完,三兄弟已一溜烟的不见踪影。 唇边的笑迅速掠去,郁闷的情绪又爬上凤违天的心头,让他烦闷得拿起酒壶又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事情发展至此,他已没了准头。 甜郁的沉香气息,像浓雾般弥漫在整座花房里。 傅月沉眨动着聪慧的水眸,眼波里流露着鬼灵精般的神色,步履轻缓,噙着抹慧黠的笑,隔着层纱幔欣赏花房里昂首挺立的花儿。 上天极为厚爱她,不仅让她拥有世人皆欣羡的绝色美貌,更赐予她一身绝无仅有的沉香气息;那气息不单单有着治疗百病的奇异疗效,更具有能让百花起死回生的能力,向来聪颖的她便利用此天赋,成为京城里最富盛名的花草培育师。 但托盛名之累,也为她带来不少的麻烦,与生俱来的沉香气息就像是一种标记似的,每个人几乎只要依着沉香味寻去,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的觅得她的踪迹,久而久之,她已学会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道理,成为京城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神秘花草培育师。 机伶的傅月沉以婢女琬儿之名,充当挂名的头儿,在外头负责交易与买卖,她则专心在府里自己专属的花坞里工作。幸好傅家在京城里长年便经营花草买卖,所以倒也没有人把她和那拥有神秘力量的花草培育师联想在一块儿,因为知道她那身香味拥有起死回生能力的,除了她的家人外,再没有第二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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