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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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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等难堪尴尬中,俞靖和伍凌燕气呼呼地出了店门已经一里远了,还在破口大骂当中。 “什么东西嘛?是明星就了不起啦!” “好啦!喝杯咖啡,消消气嘛!”俞靖气归气,但还是庆幸自己不必当凯子,花六十万买件自己穿上后会惨不忍睹的礼服。 “都是你啦!叫你打扮一下再去逛街,就算不买,人家也当我们是财神爷,偏偏你还是衬衫、牛仔裤加双破布鞋,难怪人家看不起你俞大小姐——” “既是这样。又干嘛要让这些势利眼赚我们的钱呢?那不是又当凯子、又扮呆子!”俞靖逼著伍凌燕。 “可是这股气我实在咽下下去。” “放心!世界之大,总有狭路相逢的一日嘛!到时,看我们怎么整死她!” 俞靖这一说,伍凌燕的怒容就渐有纡解的迹象,“可是再过两天就是化装舞会了,而我们却到今天还一事无成!!”她叹口气,沮丧地说著。 “谁说我们一事无成?”俞靖刹那间露出诡谲的笑,眼光则定在这间咖啡厅马路对面的事物上—— 循著俞靖的眼光看去,一块偌大的招牌顿时映入伍凌燕的眼睛里——民族服饰出租、订作…… 台湾的圣诞夜,在俞靖的眼里只不过是个藉机狂欢作乐的晚上而已!没有白雪纷飞的助兴,也少了庄严肃穆的教堂钟鸣,让久未回国的她,倒觉得不太适应。 就像在国外的农历新年期间,她还得参加学科测验般的心中怅然若失。 “俞靖在搞什么呀,舞会已经开始半个钟头了,还不见人影?”黄薇仙今晚是居礼夫人的造型。 “是嘛,今晚咱们都得靠她混进去呢!”谷翠亭是热情的西班牙女郎,掩不住脸上的兴奋之情。 那天!要不是她在俞靖的垃圾筒中,无意间看到那张只有企业名流才能受邀的舞会请柬,那她们这票人岂不白白错失了一个可以见识见识的机会。 “碰——”一辆计程车停在路边,只见一位身穿奇装异服的女子匆忙地甩上门,朝热闹的会场奔去。 “俞靖!”大家惊讶得目瞪口杲。 “抱歉,我迟到了,”俞靖频频赔著礼。 “伍大设计师——这就是你的杰作?!”谷翠亭指著俞靖身上的衣帽,“怎么有点像中国的圣诞老公公。” “什么圣诞老公公?!你少没知识,这是蒙古的传统服饰。”沈婉容挥著嘴。 “是吗?”大家看著伍凌燕。 “别看我哪!这衣服是俞靖自己选的,与我无关。” “怎么?!很糟吗?我这身是青海姑娘的打扮。”俞靖被这些人东问西问得不禁失了信心。 “嗯——不置可否,不过,进去里面不就知道了吗?”伍凌燕迫不及待地拖著俞靖,进入那舞姿曼妙会的场里。 这五个女人同时走进偌大的舞池中,很难不引起小小的一阵骚动,顺著那评头论足的眼光看去,靳馥恩的视线最先落在扮著维纳斯的伍凌燕婀娜多姿的身躯,再来是清纯圆润的白雪公主沈婉容、拘谨严肃的居礼夫人黄薇仙、热力十足的谷翠亭,最后是——潇洒帅气的蛮族少女俞靖。 毋庸置疑!俞靖那一身黄黑搭配的青海服装,的确赢得了最多的眼光,除了是因为整个西洋化的舞会现场,她是唯一“古典”打扮的,更重要的是,她那软呢帽再加上长皮靴,腰 若桑在众人的注视下,穿著那件银色风情款款走进会场,俨然是现代埃及艳后的明亮。 “看样子,咱们今晚是报不了仇了。”俞靖盯著舞池中相拥起舞的靳馥恩与若桑。 不知怎地,俞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她对靳馥恩的花心与霸气没啥好感,但,看见他把若桑拥在怀里,俞靖仍有些酸味直冒出心底。 不过无可否认的,那件银色风情穿在若桑的身上,的的确确是相互辉映,要是换成她俞靖,那后果不只是不堪设想而已…… “俞靖,我们设法把那三个女人先引开,靳馥恩就全交给你了。”伍凌燕说罢,便拉著谷翠亭等一行人朝著任务方向前进。 “喂喂——”俞靖眼看事已至此,就算是替伍凌燕向若桑讨个公理吧!于是再狠狠喝下一杯酒,然后迈起脚步朝靳馥恩的方向而去。 她走向我了!靳馥恩的眼光一直都在俞靖的身上,而此刻,他正以万般的期待,等著俞靖主动上前攀谈。 “小姐,我能请你跳舞吗?”突然间,一个程咬金从中途杀了出来。 “不,我——”俞靖还来不及拒绝,就让白启安硬是拉下舞池,翩翩舞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你比今晚的任何一位佳人都要漂亮!”白启安是商场上有名的纨挎子弟,常以情圣自居。 “放开我行不行?我很累,不想跳舞。”俞靖体内的酒精有些发作了。 “不想跳舞?那我扶你去休息吧!”白启安露出暧昧的眼光,硬是拉著俞靖走到舞池另一侧走廊旁的休息室。 可恶!那白家的败家子又要搞什么飞机!靳馥恩没发觉自己气得咬牙切齿,顾不得正在一旁口舌大战的三个女人,便悄悄地尾随白启安和俞靖的后头走去。 当然,若桑、芬妮和李紫涓,三个女人的大战,就是伍凌燕这票女人的“挑拨离间”之计成功的证明。 殊不知,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也正有俞靖误打误撞的好戏!! “哎哟——小力点,痛哪——”白启安的手被反折到后面,整个人是趴向地板上面。 “痛?这要怪你眼睛不放亮一点,打主意打到本姑娘身上来了。”原来,这自以为捞到便宜的白启安把俞靖带到这房里准备亲热一番,却没想到会被有柔道黑带的俞靖给压制在地。 “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唉,真是衰呀!”白启安这次的铁板是踢到头破血流了。 活该!谁教你坏了我的大计!俞靖咒骂著。 “靳先生——你找谁呀?”外门传来一阵询问。 “我找一匹色狼和一位戴著呢帽的少女。”靳馥恩的语气有点像自言自语。 “小红帽——今晚有人做这种打扮吗?”服务生的话,也是近乎自言自语。 他指的好像是我吔!那他口中的色狼—— 眼珠子一转,俞靖念头一动,遂把地上的白启安揪上沙发,硬是把他压到自己的身上! “救命哪!放开我呀!”俞靖大声呼叫。 “喂——你干嘛?!”白启安吓得脸色惨白。 “碰!!”不出所料,冲进门的,果然是甫到门外的靳馥恩。 “可恶!”不说二话,靳馥恩一个上前,就把白启安揍得人仰马翻,两眼挂著“黑轮”。 “哎哟——不是我,是她——”抱著肚子的白启安气急败坏地指著一旁故作瑟缩的俞靖,“是她欺负我,是她把我压在她身上的,是她——” “禽兽!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靳馥恩揪著白启安的衣领,神情是震慑得吓人。 “算了。让他走吧。”俞靖想,这要再演下去,她就没把握把笑憋住了。 “滚——”靳馥恩握紧拳头,怒喝一声,便把那白启安吓得连滚带爬出了门口。 “你——要不要紧?”靳馥恩第一次这么近地看著她。 俞靖摇头,说:“没关系。” “愈是好看的男人,愈要当心!”他好意提醒。 “那你呢?”俞靖反问。 靳馥恩笑了笑,回答:“我会更要加倍当心了。” “听说你是神偷,专偷美丽女人的心。”俞靖俏皮地接下去。 “那你不怕我吗?”靳馥恩深深受她的天真无邪吸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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