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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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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她吃了一惊。 “这月光真配你。” “是因为忧伤?!”她直觉地如此认为。 “不,是温柔,是善体人意,兰儿,我很幸运能认识你,虽然我配不上你。”他清秀的脸庞透着失意。 “朋友哪需论阶级,什么配不配,别太在意这些。”她安慰着他。 “真的?!”他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接着又说:“我是请你帮个忙——” “说啊,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帮。” “我们学校下个月要办个话剧比赛,我希望你也能轧个角色,有你加入,我们这组的胜算会很大的。” “行吗?!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找书屏嘛,她有资格的。” “有,她本来就在成员之列了,现在再加上你,柳家双妹的吸引力一定不同凡响,好不好,兰儿?” “我考虑看看。” 影兰此刻没心情想这些,她只记挂着一整天都没见着葛以淳的行踪。 走到大厅的侧门,影兰由外向内地在婆娑起舞的人群中搜寻着 他,就在那里,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 围绕他身旁的,尽是打扮入时,艳光十射的女郎,争风吃醋地使出浑身解数靠近他——不,该说是黏着他。 而他,竟也笑得如此得意。 影兰的心,直凉透了底 “下流、无耻。”影兰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去把他抢回来啊。”身旁突然出现个人。 “书屏?!”影兰吓了一跳 “姐,她们那群姿色根本不及你一半,再加上你最近的表现,我相信一定可以把葛少爷抢回来的。” “胡说什么?什么葛少爷,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才不屑呢!”影兰才一说完,即升起疑惑的念头,怎么书屏一眼就瞧见她的心事 “姐,你就别否认了,这几天我老是见你们两人眉来眼去的,我看得出来他的确被你吸引着,再加把劲吧!” “那又如何?!”影兰叹口气。 “主动哪,说什么也要抢回来!” “抢回来?!哼!他从来也不是我的,说什么抢回来。”她的语气中有份酸涩。 “怎么不是?!只要你坚持不取消婚约,他就是你的。” “取消婚约?!”影兰疑惑地看着书屏,说:“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哪——那是我个跟葛以淳的事” “他就是葛以淳哪——” 葛子谦就是葛以淳?! 影兰一时无法接受,“表示吧!一定是搞错了。”她在心中喃喃地念着。 他,不能是葛以淳,因为她的心不能背弃书缦曾遭受的委屈,而荒谬地交给葛家负心人。 一直挨到酒会结束,所有工作皆收拾完毕,影兰迫不及待地想当面问个仔细。 徘徊在六〇六号门口,她没有勇气进去。 “那些女人真不要脸,尽往你身上倒,恶!”女性的声音自门内传出来。 “怎么?!你吃醋啊!”那是葛以淳的声音。 “吃醋?!不必了,我知道她们是白费心机了,你葛少爷可傲得很,只要你要的女人,哪个不到手,相同的,要是你不要的,就算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大少爷还是吃了秤坨铁了心地回绝。” “哼!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嘛!” “这可不!原先我还不信,直到柳书缦那件事,我才更肯定。” “别提那档事,令我心烦——” 门外的影兰,听得胆战心惊。 原来自己竟是“他不要的女人”、甚至于会惹他心烦,虽然,她是柳影兰的灵魂,但确实柳书缦的躯壳。 而葛以淳伤的是柳书缦的心,毁得是书缦的生命。 影兰此刻,除了矛盾,还有愤怒。 门内又是一阵笑语刺激了她的思绪。 不能逃避!否则她帮不了书缦、帮不了自己。 惟有面对,才能彻底地迎面痛击,将他自心底扫去,想到此,影兰不禁昂起头,深呼一口气,然后推门而进。 尹紫萝正在葛以淳的怀中,双手环着他的颈。 这一推门,使他们俩都吃了一惊。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敲门不会吗?”尹紫萝站了起来气呼呼地指责着 废话!我就是要看个仔细,好死了心的,一敲门不就什么都别看了,影兰差点脱口而出。 她的眼光直视着他,冷漠而勇敢。 “我是来交这十天内所有的演讲记录及会议决议表。” 他淡然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 “紫萝你先回去——”葛以淳冷静地说着。 “为什么,怎不跟我回去啊,会议都结束了。”尹紫萝撒娇地嘟着嘴。 “不耽误你们的时间,我只有一个问题。”影兰说。 “你问哪——”紫萝应着。 “葛子谦是葛以淳吗?”她直视着他。 虽然满是疑惑,不过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他毫不犹豫地点着头:“我就是葛以淳,子谦是我的字。” 听着他的回答,影兰在失望中竟夹杂些痛意。 “哦——我知道了。”她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去。 “你什么时候走?”葛以淳喊住了她。 “应该是明天吧!” 她,头也不回地下了楼,直奔宿舍打包行李。 此刻的她,自责与羞愧充斥于心。 自责的是,她未能为书缦向他讨个公道。 羞愧的是,她竟然为他施舍的感情眷念不已。 她应该想到已拥有尹紫萝,她不该自毁立场,自寻羞辱,她只不过是他“战功彪炳”的战利品之一。 她无法再于此地多停留一分钟。 佯称身体微恙,她扛着行李,内心更痛进一层。 柳影兰就是柳影兰,变了时空、换了容颜,她还是一样的倒霉,只是徒负了书缦的倾城之美,徒负了自己不知保留的尊严。 夜,凉透衣衫,影兰此时备感凄凉,她想回去,回到那二十世纪末的地方,但又如何呢?那里也是她的伤心处。 世界之大,却无她安心栖息的地方。 唉! 回到柳家后的影兰,沉默得令人担忧。 “兰儿,有事不要闷在心底,说出来会舒服些!”季雪凝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索性要她说开。 影兰只能摇头,不知从何说起 “听书屏说,你那兔崽子未婚夫惹你生气啦!” 影兰斜倚着窗,凝视着天空,以稍平静却略显疲倦的语气说:“不是他的关系,是我生自己的气,我总是敌不过宿命的作弄,我真的累了” “别这样,人生在世总是如此,但要看以什么心情、什么角度来论定。”季雪凝试图鼓励她 “雪凝——你爱过吗?” 只见季雪凝顿时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也许吧!现在正在证实阶段。” “什么?!”她倒是一愣。 “我是个凡事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该我的,我会极力争取,不该我的,我也会弄个仔细好让自己死心,不拖拖拉拉,纠缠不清。” “这倒也是,干脆利落。”影兰说着 “那——你有多在乎他?!”雪凝终于切入核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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