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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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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好久没见着你罗。”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缓缓地向影兰走近。 “老婆婆,您好——”影兰对眼前的这位陌生老人有些讶异。 “我没想到我这阵子没来这儿,你这小丫头连长相都不大一样了哩!真得女大十八变哪。” 八成是认错人了! “怎么个不一样?!老婆婆。”影兰好玩地顺口应着。 “现在的你看起来快乐多了,而且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不像几个月,哎——对了,是不是你的计划成功了?”老人家抬着满是皱纹的脸看着她。 “计划?!” “是呀!就是你在这哭得正伤心,而准备跳进湖里的那一次呀!让我好说歹说地才止了你那傻念头,临走前,你还说要改变自己,教那不知好歹的未婚夫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嘻嘻——瞧你这样子,想必把那人教训得惨兮兮——” 这情节太过雷同,影兰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只是老人家记性不行,也问不出当事人的名和姓,影兰只得纳闷地坐在湖边排解着心中涌起的疑点。 不会吧!哪有这么巧的事! 念头才落,身后响起清脆的叫唤声音—— “兰姐——” “巧眉?!你不是在天津,吗?”影兰无法置信地看着巧眉,高兴地握住她的手。 “昨天晚上就到上海了,我爹刚好有会议,那我说什么也得跟过来看看你,上一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和葛少爷的帮忙,不但救了巧眉一命,还让我忍主归宗,重享天伦之情,这份恩,巧眉永远记在心头。”今日的巧眉已是官家千金,与丫头打扮的她俨然不能论比,穿着梳装更添分贵气。 “咱们是姐妹还说这些?怎样,你那新爹待你如何?可有人欺负你?” “没有,我爹疼我都来不及,他老说要不是当年临时出差到外地,也不会让我们母女被大娘赶出去,还骗他说我娘得病死了,为此,他极力想弥补我。”巧眉的笑,看得出是真心。 “那就好——对了,你怎会知道我在这儿?”影兰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怎么不知道?以前我就会经常陪你来此,而这湖边是你拜托老爷出钱整治的,你还私下敢名为‘隐兰湖’,怎么?!你还没记起这些?” 隐兰湖?!这是柳书缦的湖?!那方才—— “当初我是不是打算在此自杀?”她急切抓住巧眉的手问着。 “这——” “是不是?!” “嗯——兰姐,不要再回忆了况且现在葛少爷对你可挺好的——” 他们都错了!柳书缦根本不想死,甚至于她更打算重新规划她的人生,只是,事与愿违,在满是“雄心壮志”的回家途中却被一场意外的车祸给毁了。 所有的疑团,至此迎刃而解。 书缦的用意,是希望有人替她延续那未完成的心愿,包括赢得尊严、活出自信,也包括掳获葛以淳的心,浇熄尹紫萝嚣张跋扈的气焰。 原来,在天津的最后一晚,影兰的确是看见了柳书缦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挥手离去。 而书缦既走,那她与以淳之间就更无嫌隙了!影兰不禁一阵清朗,笑意由心底直染上眼睛。 刺眼的火线驱走了满室的晦暗。 这是哪里?! 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帘再配上浓厚刺鼻的消毒药水味。 影兰微睁的眼睛疑惑地搜寻这房里的一切。 突然间,房门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 爷爷?! 原本还算健朗的爷爷,现在却枯悴得令人难过,满布愁容拖着佝偻的身子,黯然地走向窗边放下窗帘。 影兰想喊出声却是不听使唤地无可奈何,只能任凭眼泪不断地由眼角滑落。 眼前风烛残年的他,使影兰想起了上海意气风发的柳书严、季雪凝、还有葛以淳—— 这下子,影兰心头更是一惊。 糟糕!!她是不是永远回不去上海了?!这怎么可以。 那以淳怎么办?她甚至连再见都没说一句,她才刚要与他痛快地爱一场,她才好不容易摆脱书缦的阴影,她才她才……她不能这样离去。 乱了方寸的她,听见阵阵来自遥远的敲门声音。 “姐——姐——是我书屏。” “进来。”惊醒的她,汗流浃背,又恐眼前一闪而失,连忙换敲门者入内。 “姐——抱歉,吵醒你,要不我一会儿再来。”书屏满脸歉意地却转身离去。 “别走——书屏。”影兰赶忙地坐起,说着:“我不睡了,陪我聊聊,好吗?” 此时的影兰对任何人的及时出现,都感激涕零。 “姐——”书屏欲语还休地走到影兰的床前,说:“那天是我失了神智,才说出那样恶毒的话,你别放在心里。” 对于书屏的友善,影兰感到有些意外,自从那天在医院起,至今也有四天了,一直避免与刚出院的书屏正面照会,深怕有刺激她的病情,不料是她今日欲出奇地主动来到影兰的房里。 “你身子好些了吗?”影兰拍拍床沿,示意要书屏坐在她身边。 “嗯——”书屏点点头,看着影兰说:“姐,谢谢你的成全,为了这件事,你还对傅大哥编了个荒谬的理由,实在委屈你了。” 荒谬的理由?!影兰以为自己没听仔细。 “就是你要与葛以淳结婚的那桩事啊!哼!那花花公子才配不上你,任谁都知道这只是你赌口气设的温柔陷阱,才不是真心想同他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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