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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你的老情人?”琉璃有点吃味。

  “嗯,可以这么说。”努尔哈赤想到自己也曾向湖边的少女求过婚。

  “那你干嘛不去找她当你老婆。”琉璃生气了。

  “唉,人家又不想嫁给我。”每想至此,他仍觉得有一丝懊恼。

  “呵,那我又想嫁你吗!”

  “你自己说要嫁我的嘛。”努尔哈赤故作无辜的说着。

  “胡说!我哪有说过。”琉璃极力否认。

  “有啊!你说你这辈子只想嫁努尔哈赤呀!”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过住在努尔哈赤家的附近。”

  “唉呀!不管,反正你非嫁我不行——否则我晚上睡不着,没人可以陪我聊天啊!”

  “找你的晶晶呀!要不,富瑛应该也会同意。”

  “不行!到时我怕会垂涎她们的美色,就忘了该聊些什么东西了。”

  “什么浑话嘛!”琉璃才刚要发嗔,就让努尔哈赤突如其来的吻,给堵了言语。

  “阿金,你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琉璃在热烈的缠绵里,呢哝地说着。

  “嗯,看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努尔哈赤把头埋进她的颈间,轻吻着她细致的皮肤。

  “呵,好痒啦——金,夜深了,你该回房了。”琉璃怕让人发现到。

  “再等一会儿嘛!我想再同你聊聊——”努尔哈赤聊天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査茵至今还没找到,我们这样不太好。”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査茵找回来。奇怪,阿璃,我觉得你的皮肤好的太离谱了耶!”努尔哈赤觉得自己就快要沉溺了。

  “金,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琉璃心想,是时候了。

  “说啊……”

  “我……其实是长得很漂亮的。”她终于说了。

  “我本来就不觉得你丑呀!”努尔哈赤继续进行着他的温柔。

  “我是跟你说真的。”琉璃语气认真。

  “我也没骗你呀!以后谁要再嫌你丑,我一定不饶他。”

  努尔哈赤的话,让琉璃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

  她知道,这么爱她的男人,恐怕此生再也难寻了。

  莫非,这才是她来此红尘的目的。

  琉璃一阵坦然,面对着努尔哈赤的爱,她就像窗外的花儿一般,只顾盛开的灿烂,不管凋零的悲哀。

  第五章

  査茵回来了!

  是在接近凌晨时分,大家还在睡梦中的时刻,她奇迹般地回来了。

  一脸的泪痕、散落的发丝、还有满身吓人的血渍……让原本美丽清秀的她,顿时像极了街头的疯子。

  “査茵,你怎么会这样?!”扬古一冲出来,便让査茵的模样吓呆了。“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额图浑吗?那个浑蛋!我要杀了他!”扬古手握成拳,气得咬牙切齿。

  “査茵,爹的宝贝女儿呀!你可是回来了,我真担心死了。”塔世克虽是个粗人,但此时此刻,也不免老泪纵横。

  于是一番折腾,待査茵重新梳洗完毕再来到大厅之时,已是清晨时分了。

  大家都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很好奇凭她一个弱质女子,是如何脱离这一切险恶。

  大家都老早坐在厅里,等着査茵来解这团疑惑。

  然而,事情却是出乎大家的预测。因为,査茵说,劫她的人是额图浑没错,可是,半夜将她从黑冢堡救出来的,也是额图浑。

  “额图浑为何会那样做?!”塔世克听得满头雾水。

  “其实,额图浑本来就是黑冢堡领袖黑阎的义子,他之所以会进我们完颜家来,就是为了要替黑阎当内应,以便进行他取代建州王的野心。”査茵说着。

  “所以军械库里的一切,都是额图浑的杰作。”努尔哈赤问着。

  “嗯,”査茵点点头,继续说:“那天,他就是带我从那里的密道出去的。”

  “怎么你们都知道密道在哪儿啊!”塔世克插着话。

  “是呀!只有你这都统不晓得。”努尔哈赤的话有责怪之意。

  呵!说这样,好歹我也快成你丈人哪!塔世克讨个没趣,只敢在心里嘟嚷着。

  “奇怪?那额图浑又干嘛救你回来,该不会是良心发现。”琉璃猜着。

  “那是因为黑阎看上了我,想强娶我当押寨夫人,而额图浑此刻才万般悔恨,趁着月黑风高之际,带我逃脱。”査茵的眼中没有恨意,只有惋惜。

  “那他呢?怎么只见你回来?”卫德开口了。

  “想必是他怕受处分,不敢来此。”富瑛也没闲着。

  “不!额图浑绝非怕死之人。只是……他死了,在救我回来的途中,让乱箭给射死了。”査茵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什么?!死了!他死了……”卫德深受打击。“他竟然为了你这贱女人而死?!”

  “住口!我不许你侮辱査茵。”扬古大喝一句。

  “我为什么不能侮辱她?”卫德渐自趋步走向査茵,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愤恨。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勾引他,他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完颜査茵,天下的男 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抢额图浑哪!”

  “不!我没有……”査茵让卫德的举止吓住了。

  “怎么没有?!那搁在你房里的情书你怎么说!”

  “情书?”査茵不懂。

  “暗相思,无处说,惆怅夜来烟月……”卫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吟出这词。

  “韦荘的应天长。”査茵至已暸然。“这是有天夜里,我听见门外有动静,一醒来就看见这纸条搁在桌上头,我根本不知这是谁写。”

  “好个推托之词!哼,谁信哪!分明是你额图浑带你私奔。”

  “査茵不是这种人。”琉璃想给卫生一个大耳刮子。

  “我没有私奔!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査茵百般委屈地哭着。

  “就算你非主动,但被掳去的这些日子,谁知道你同额图浑之间有没有什么!”卫德这话是故意说给扬古听的,想借此将査茵的名节扫地。

  然而,她的话也不无可能,因为既然额图浑都会因爱她而掳她走,还有什么事情会顾忌再三呢!

  所有的人脸色顿时凝重。尤其是安费扬古的脸色最沉重。

  “不!额图浑尊重我,他连碰都没碰我——你们千万不能怀疑我。”査茵知道事态严重,一颗心忐忑地快跳出心口。

  “唉!要真这样,也非査茵的错。”富瑛不信,但她同情査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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