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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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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事?”梅步樵倒是第一次听说。 “所以,他们都说我是怪物、是扫把星!只要是对我好的人,早晚会被我克死。” “放心。我死不了的,别自责。”梅步樵顺口安慰了地。 “可是!我一出生,家里就遭了小偷,把姊姊杀成重伤,八岁的时候,全家一百多口人全遭仇家杀害,而我也吓得丧失了记忆,被养父给救了出未:十岁时,连养父也死了……还有上个月,我那只养了好几年的狗也死了,它不过是要帮我赶老鼠嘛!却不小就掉到了泥坑溺毙……” “那跟老夫妇有啥关系?”梅步樵不以为然地反问着。 “我常买他们种的青菜。他们很疼我的,谁知道,他们也让我给克死了。呜呜……现在又要轮到你……”柳弯弯一路想来,还真是伤心。 “呸呸呸!你别咒我啊!像我这么潇洒的人死了多可惜呀!”梅步樵捂着胸口的伤,还笑出声音地说:“再说,我挺讨厌你的!你这么娘娘腔,一点都没有男人的气魄跟骨气嘛!” “谁娘娘腔了?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由于心虚,弯弯的反应特别强烈。 “你?”梅步樵经她一提,才将注意力完全转向她的脸庞。一时间,他也不答腔,就与她面对面地瞅着。 金色的阳光,在他身上反射出熠熠的光芒,水滴轻柔地沿着他那散乱的长发、他那结实的肌肉滑下,滴答滴答,串成珍珠滴下了水面,在天地万物都凝住时,这却唯一听得见的乐章……柳弯弯一时间迷糊了,她不知道,快乐是来自她的幻觉,还是从她心口处泄漏出来的…… 就在万籁俱静的那一瞬间,“呕,呕。”梅步樵的毒性发作了,他吐出了好大一摊黑血,痛得全身揪成一团,闷哼连连。 “喂!你怎么了?怎么办?怎么办嘛!你可不能死啊!”弯弯束手无策地在一旁直跳脚。 “放心,我老爹说,我是祸害留千年,死不了的。”梅步樵说归说,额头上的青筋却像要暴出来似的。 “你爹!你有爹啊?他住哪儿?我赶快去把他找来救你呀。” “想我死得更快,就找他来。”梅步樵觉得比起入洞房,那他还不如死了痛快。 “可是,你这么痛,怎么办呢?”柳弯弯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 “等毒性过了就好了,要不,你说几个笑话来听听。或是唱段小曲也行。”他想藉此转移一下注意力。 “笑话我不会说,小曲倒还懂。只不过……”她想起了那只口吐白沫的黄莺。 “啊。啊,快唱啊!”梅步樵痛得快要窒息了。 “好好,我唱、我唱你撑着点……”于是,柳弯弯开始唱了,她还是唱那一百零一首的“一斛珠”,仍学着忘珠的怪腔怪调,等唱到了那一句“何必珍珠慰寂寥”…… “噗”地一声!梅步樵喷出了一团血水,接着,就整个人昏死在水里了。 “啊。”柳弯弯惊声尖叫,她发誓,以后打死她她都不唱小曲了。 第二章 梅步樵从浑身抽搐的剧痛中清醒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数道光芒,从外头射向了他躺着的地方。那是一片老旧的窗,窗纸上早已是千疮百孔,而阳光,就从那些小洞里透了进来,不经意却是灿灿光芒。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悔步樵正想起身瞧一瞧自己身在何处,却发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午就趴在床边,睡得是又香又甜的。他定睛一瞧,原来是那个小兄弟!梅步樵立刻想到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 “小兄弟。小兄弟……”他轻唤了几声,发现少年还是没动静。他索性不吵他,仔细认真的打量起他来。 看着、看着,梅步樵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明明是位小兄弟,怎么他心里老觉得他像女的?唉!也不能怪他多心,位小兄弟的长相还真是世上少见的标致俊逸。要是当个女孩,绝对是个天仙美女,只可惜,他偏偏是个男的。虽然长得俊美,但总感觉缺少了大男人的豪气与率性,身子骨也是一副弱小可欺的样子,不过,他还是挺欣赏这位小兄弟的,虽然,他的路见不平,还真是不自量力! “弯弯。柳弯弯,你睡死了呀?还不干活去……”有人敲着门,粗里粗气的喊道。 “你叫柳弯弯?”梅步樵问着一脸睡眼惺忪的她,肚里不禁咕哝着,怎么她连名字也软趴趴地,没半点男子气概。 “啊,你……醒啦?怎样?还痛不痛啊?”弯弯跳了起来,睡意全消。 “好多了。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这是哪里啊?” “这里是蝶恋楼下人住的大杂院!这是我的房间。” “蝶恋楼!这里是蝶恋楼?”梅步樵一副哑然失笑的样子。 “你……不会不知道蝶恋楼吧?是男人,就算没进来过,也该听过吧!”哪个男人不好色?柳弯弯耳濡目染了这些年,对男人倒也看透了。 “当然,我当然知道蝶恋楼……” 他这一说,不知怎地,弯弯心里“咚”地一声,一颗心像掉进了冷水里头。 “不过,”梅步樵又继续解释说:“这整个黄梅镇,就属这地方我没进来过……我老爹不准,他说要是我敢进来,就打断我的腿……”银灿山庄的门风可不是浪得虚名,梅步樵虽然浪荡成性,不过,还是挺有原则的。 “哎呀!那不就糟了?我会害你让你父亲打断腿……这……这怎么办呢?”柳弯弯一急,那模样还挺逗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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