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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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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醉昏头了吗?可是……那秀发、那香味,对还有她背上隐约的一道掌痕……她身上有掌痕?梅步樵想,倘若这真是梦,那也未免太过清楚了吧! 哎呀!他叹了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脑袋瓜,正想翻身下床时,却发现了床巾上的血渍,这……这……他脸色一凛,果然事有蹊跷! 才近傍晚,整座蝶恋楼却热闹得像要娶新娘子似的。 来来来!进来坐啊!今晚是咱们姬冰仙子初次设宴,煞是精采啊!错过了您肯定会后梅呀!蝶恋楼的小仆,早在门口迎接客人了。 小人儿哪!前面那么热闹你怎么不去?尽窝在这里穷磨蹭?忘珠虽说冷漠成性,但,她还是一眼瞧出了弯弯今天的不对劲。 忘珠婆婆,我……我有点不舒服嘛!想一个人静静。弯弯不经心地剥着豆子,心里却全是昨晚的情结。 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啥?弯弯没料到,平常谁都不肯搭理的忘珠,竟然会知道梅步樵的存在。 早跟你说过了,别成天不男不女的打扮,那小子俊,追他的姑娘肯定不少,你怎么跟人家抢吗?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待会儿要上场的舞蹈。 我不跟人抢的!弯弯脱口而出,却发现泄漏事。我……他只把我当成是哥儿们,我也没其他法。她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是吗?忘珠瞟了她一下,眼底诤是死鸭子嘴硬的眼光。 弯弯被看得突然心虚了起来,索性转移话题,说道:忘珠婆婆,你跳的是什么舞啊?怎么转来转去的!让人都靠近不了?她想起了那一日的领一袋米。 你怎么知道?忘珠顿时停下所有的动作,惊望着她瞧。 于是,弯弯就把那一日的情形,一五一十地描述给忘珠知道。反正,平常的忘珠婆婆闷不吭声的,难得她有兴致,弯弯干脆多陪她聊聊。 忘珠婆婆,该准备罗!没一会儿,舞妓们叫唤着。 小人儿,你很会掰嘛,一会儿,我们要跳另一支新舞,你不妨过去瞧瞧,要真能学起来的话,我忘珠才刚刚说的一堆鬼话!原来,忘珠压根就不信,她只弯弯拿来哄她的马屁话。 嗯!当然要去看了,当人家的替身,也该知道有几斤几两。弯弯心酸酸的,却故意绽着笑脸,往的迎冰宴方向走去。 老弟,怎么一整天都见不着你的人影?梅步樵早在厅旁候着,见到了弯弯,就用力的一记拍下去,呵!真当她是兄弟! 我……好忙啊!弯弯怕自己一不小心,让心跳出喉咙去。 各位嘉宾!想来大家都清楚姬冰仙子的规矩。酒楼的老板亲自出来说明。一会儿,她会先弹奏几首曲宴嘉宾,倘若各位还有意想与姬冰仙子单独共进晚餐的话,就必须露几手让仙子满意才行。 好好!没问题。这似乎已是众人来此处的唯一目的。 待掌声渐缓,酒楼里的灯笼也瞬间熄灭了。 约莫沉寂了片刻,接着,一盏盏小烛火,慢慢地出现人的赞叹声中,那是由忘珠婆婆调教出来的那群舞妓,人手捧着一盏烛火,莲步轻移地,缓缓来到了厅前搭高的舞台上头。接着,音乐由轻而快地吹奏了起来,台上的舞妓扭着腰,跳出了弯弯从来没见过的浮影掠光。 哇!忘珠婆婆好厉害呀!她编的舞都是仙女跳的。弯弯忘神地说着。 只可惜!这却是妓女住的地方,任何女孩住进来,都是糟蹋!梅步樵想到了沦落风尘的白姬冰,心就不觉一阵抽痛。 而弯弯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接着问道:那那位白斩鸡小姐呢? 她不叫什么白斩鸡,梅步樵没好气地回道:她叫白姬冰,多美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他愈说愈近乎喃喃自语,让一旁的弯弯,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掌声突然响了起来!而浮影掠光也在热烈的掌声中拆成了两排,顿时,中央出现了一位身着白色纱衣,脸蒙白纱的女子,她坐在一张特制的大圆椅上,前面摆着一张黑色的古筝,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所有的人,皆屏息地拭目以待,想看看这位江南第一歌妓,窨有啥本领,可以让许多大人物不惜献出珍宝,来讨她的欢心。 叮叮咚咚地几声弦音,滑过了空气,像一柄利刃划过水面,俐落有形。 躲在白纱后的那张绝色容颜,只露出了那双一眨不会出水的大眼睛,她环视了台下的人群一圈,仿佛是故意将眼眸中的星光,一一地抖落在每位客人的面前。白姬冰连话都还没说,却顷刻收摄了所有人的心神……只用她那一双勾魂眼。 接着,她开始低垂着头,专心凝神地拨弄着筝里的琴弦。优扬的琴声,忽高忽低、忽缓忽急,一会儿小桥流水,一会儿高山峻岭。白姬冰确在此中下过功夫,再加上遗传了母亲欧阳心兰的天份,她那十根纤细手指像是掌握了大千世界,由着音符编织了梦幻飘渺的山光水色,让闻者如痴如醉…… 啪啪啪。突兀的掌声,顿时刺耳地打断了白姬冰的弹奏。所有的人皆愕然地望向那门前的一群宾客。 紫玉庐的于桑德!梅步樵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来干什么?弯弯的问题,大家都想知道。 喂!你们懂不懂规矩啊?敢扰了大爷我的好兴致!一位虎威镖局的人站了起来,不客气地朝于桑德斥着。 唰唰。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回旋转,只见那于桑德袖子挥了两下,那位大汉就应声倒下,恐怕连招式都见着呢! 顿时,全室一片哗然!纷纷对眼前那位出手极狠的不速之客,露出了挑战及猜测的眼光。 这位客倌……如果你想见姬冰仙子的话,请按规矩来,怎可如此蛮横?另一位清山派的弟子,不以为然地出言指责。 哈哈!笑话!我从小到大,从来不知道规矩这字怎么写!于桑德一身男子装扮,缓步地走向白姬冰的方向,露出心怀不轨的笑意,素闻姬冰仙子美若天仙,谁道……我刚刚露的那一手绝活,还不够资格? 小子,凡事有先来后到,你既然不懂规矩怎么写,老子就好心地教教你。说罢,清山派的那位仁兄一刀挥过去。 虽然,他的手脚也挺俐落有劲,但是,于桑德却在几回,就完全破了他的攻击,并且赏他一掌,让他当场气绝。 哼!清山派也不过如此嘛!还有谁要出来的?于桑德拍拍手掌,骄傲地环视着周遭的名门大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啊!可恶!你竟然下毒!有人发现了异样,却已来不及了。 哈哈哈!没错!我早在你们的酒里下了苗疆第一的无色无味百步穿肠散,只要乖乖坐着不动,是不会有事的。不过,要是想跑出去的话……可就会穿肠而死喔!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些中毒的人问着。 你这不是废话吗?来这里不就是想看看姬冰姑娘的庐山真面目吗? 姬冰小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独孤无畏站出来,软剑已出了鞘。 是吗?那我倒要试试看!于桑德又一挥袖,与独孤无畏的软剑交起锋来。 糟了!他不是她的对手!尽管独孤无畏的悟性高。这几年来也背了不少武学经典,但毕竟,他的内力尚浅,再加上没有名师的指点,因此,在梅步樵看来,只是剑势逼人,却暗藏弱点,根本招架不住于桑德的毒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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