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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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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拨,倒提醒地自已此刻的年纪是二八,并非年轻的九年华。 “薛先生,你早!”爱薰把声调弄低一点。 “你叫梁爱薰!”薛尔荻把椅子转过来,用他那如鹰锐利的眼,打量着眼前这位又上又俗气的女子。 爱薰完全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不但把头低到只见得到额头,连两只手都绞在一起,真是让人一眼就瞧出端倪。 “你根本没当过高阶主管的特别助理,是不是!”薛尔荻太清楚由一个人的细微举止便可知其实力。 而显然的,这位连话都不敢多说,还把自己搞成这副紧张德行的女子,可能是公司在无计可施、无将可遣之下的“滥芋充数”。 “你……你怎么知道?”糟了!爱薰一个脱口而出,便发觉自己又泄底了。 只不过,就在爱薰诋异地猛然抬头望向薛尔荻之际—— “你!你!鬼呀——”她指着薛尔荻,失声尖叫。 “碰——”接着,就碰地一声昏倒在地。 鬼!这女人竟然把我看成鬼!薛尔荻是愣住了。 虽然,他薛尔荻是记忆全失,但,从镜子里,从见过他的每个女人眼里,他完全清楚自己的绝佳条件,除了有商业大亨的经济背景外,他薛尔荻挺拔英伟的外型更是令那些女性们眼睛发亮、芳心大乱的重要原因。 而此刻,这个看起来又古板又蠢的女人,竟然是被他的脸孔吓晕!这要是传了出去,对他可是件天大的侮辱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屋内所有的人全问声而至。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薛尔荻铁青着脸,眼里冒着火焰地蹲在爱薰的旁边。 “尔荻,她来这里不过才一天。”苏穆言露出不谌解的不悦,并把爱薰扶到一旁的躺椅上。 “穆言姊,这关我什么事嘛!是造女人大莫名其妙了,一看见我的脸,就自己吓昏过去。”薛尔荻忙着辩解。 “真的!”苏穆言瞄了尔荻一眼,又说:“谁教你动不动就摆出那张恶魔脸,还自以为酷呢!”这种话,也只有在薛家待了二年的苏穆言敢说。 “是这女人太不识货了嘛!”薛尔荻嘟哝着。 “那是她们心里有毛病,老说看见鬼!”这时,薛尔荻才想起昨夜他遇见的那位女子。 “怎么了!”苏穆言一眼就瞧见尔荻脸上的异样。 “穆言姊,我们山庄近日有新客进人吗?” “只有梁小姐一人而已。” “你确定?可是……昨晚,我明明在凉亭中看见一位长发飘逸、身着白衣的女人。”薛尔荻压根就没把梁爱薰和道女人联想在一起。 “啊——”四周的家仆中有惊惧的耳语。尤其是站在门旁的苏灿珍更是惨白得可以,立刻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掩日述目地逃离这样的谀论。 凉亭!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而知道的,目前只剩苏氏姊妹和余叔三人而已。 约莫过了分钟,爱薰逐渐苏醒在苏穆言的注视里。 “鬼……鬼……啊——”一睁眼,爱薰不自主地又颤了一记,“是你!”她看见了苏穆言,心中不禁安定。 “你怎么会昏倒呢?薛先生长得很吓人吗?”苏穆言递给她一杯水,按捺着笑意问着。 “薛先生?” “就是你叫他鬼的那个人哪!”她快憋不住了。 “那位就是薛先生?”这下子,爱薰的心脏快麻痹了,她竟然——竟然荒唐到把奥森的总裁当作鬼怪!这要让辛苦“栽培”她的胡墨翎知道,铁定气得撞墙自杀。 爱薰这时才想起来,传闻中死在休兰山庄的是个女人,而她却胡涂到忘了去分辨昨晚和今日看到的是位男人——还是位长得挺性格的男人。 都怪大家以讹传讹得太厉害,才害地草木皆兵地过于敏感,而今,闹出这样天大的笑话来,除了是自己吓自己之外,这会儿恐怕不用她打消辞意,那位总裁大人也会用支扫帚把她轰出门外吧! “梁小姐,你的胆量可真是不小哟!”苏穆言一想到薛尔荻又馍又气的脸,就觉得莞尔不已。 爱薰露着啼笑皆非的回应,下了躺椅,“苏小姐,你取笑我了。哦,薛先生呢?”她想亲自向他这个歉,并看看是否能挽回这分工作。 “他怕又再吓着你,我叫他先到外面透透气。” 爱薰没半点犹豫,硬着头皮依着苏穆言的话,到屋外寻找薛尔荻的身影。 果然,又在昨晚的凉亭中看见薛尔荻。 今天的薛尔荻仍是一身黑色系,不同的是,他那半敞胸前的棉质衬衫再配上一条紧身长裤,更是在冷修中充分展现狂野的帅气。 而他那高挺的鼻梁、深辽神秘的眼睛,以及胡髭下抿成条线的嘴唇,显然就是爱薰印象中贵族的典型,尤其是他那一头微有卷度的蓬乱发型,在迎风吹拂之际,更像极了站在崖上的鹰。 爱薰看得心醉神迷,并且不断咒骂自己,怎么会把这种杂志上才看得见的美男子错认为鬼魅?她想改天读去眼镜行重新配副眼镜了! “薛先生。”她鼓起勇气叫了他。 “嗯!你醒了?”薛尔荻一回头,有一秒钟的幻觉把眼前的女人看成他印象中的那位女子。 “对不起,我……我刚才真是大失礼了。”爱薰离他仍有五步之外的距离。 “在公司,你们把我形容得很恐怖吧!”薛尔荻是冷冷的语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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