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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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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之,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她歉疚不已,看他疼得说不出话来,得求救送医,“你忍忍,我马上找人来。” 卞姝尹让他倚着床沿,连忙起身要去求救。 “姝尹,”他紧拉住她的手,“别走。” “我只是去求救,马上回来。” “不用了,别走。”他坚持不放手。 她一脸歉疚的蹲在他身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介之。”对着他的脑袋探前探后的看着,“真的不要到医院?我怕真的打伤你了……” 头上的疼痛逐渐退去,两个大包隐隐浮现,气到想吐血的成介之不想太早让她好过,依旧颓着身躯靠在她肩上,“扶我上床休息,我头疼。” 卞姝尹赶紧搀扶起他,他素性将全身重量挪向她,假借伤患之名,光明正大的将她压倒在床上,埋首在她软玉温香的胸口。 “介之……”她推也不是、闪也不是。 “别乱动,我头会好昏,就让我这样靠着休息,拜托。”他虚弱的请求。 卞姝尹见他如此难受、深感亏欠,一心想要赔罪,便不再抗拒。 成介之心里咬牙切齿,好好一个花前月下的良宵,怎么会突然搞成这样,好样的,最好有什么原因,要不然他脑袋上的肿包一定会向她讨回公道。 疼啊…… 规避了繁华大道,行程在罗马与米兰之间的密径,一整个早上,成介之都凝着一张脸,嘴巴闭得像蚌壳,让一旁的卞姝尹十分不安,连声的道歉。 他陷入一种迷惘,昨夜以前,他并未想起什么,可是昨夜,他却意外的梦见了一张脸,不是姝尹,而是姝尹的姐姐──姝琦,他和她坐在餐厅里,生疏的吃着饭,拘谨的对话,可却又肩并肩的走着,那是一种吊诡的关系。 喔不,应该是聆听她的说话,那像是梦境,可又清晰得像一件往事,几番回想,他发现那根本是过去的一件事情,他活生生的经历过。 他和姝琦怎么会凑在一块?不大可能的…… 走在Via Appia Antca僻静舒适,偶尔几匹马轻快而过,偶尔孩子骑着脚踏车奔驰,在古道上,有过去的荣景也有现代的生活显影。 她看他不说话,一双眼睛不安的看着他,走在这么悠闲的古道上,她一心挂念着他,尽管他就在身边。 “介之,你在生我的气吗?” 他睐了她一眼,仅是摇头,却不发一语,他还在想昨夜窜出的回忆。尹卞姝尹更加不安了,尤其看到他前额上的肿包,在在都说明她昨夜的过失。 心一慌,该不会这一撞,又把他撞成了过去的耿直木讷吧?可他的记忆恢复了吗?还是仅只是个性上的转变?万一他想起来,她要怎么圆这个谎? 卞姝尹心虚的看看他,又企图掩饰不安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这一急,眼泪都几乎要溃堤。 过午,在露天咖啡馆吃了美味的甜点,喝了一杯浓醇的咖啡当作是一餐,他们转而向台伯河沿岸散步着,食不知味的卞姝尹捧着惴惴不安的心,心不在焉的走马看花。 “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憋了一个早上,成介之首开金口就是问起过去的事。 “什么?”她突然惊醒。 “我说,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介之,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她试探的问。 “没有,只是突然想知道。” 有时候他觉得姝尹很怪,他们不像是交往三、四年的情侣,他们之间似乎还有着生疏,连牵手,她都会慌乱得像初尝爱情的小女孩般不知所措,更遑论是亲吻了,她青涩羞怯的连回吻他都不敢,更多时候,仿佛他只要想起什么,她就快崩溃似的,就像现在这样,所以这一次他决定不告诉她实情。 “喔,”她稍稍宽心,“我们……我们是在联谊场合认识的。”她依稀记得姐姐这么说过。 “联谊?什么样的联谊?”他又问。 “什么样的联谊啊……”她哪知道,姐姐又没详尽报告过。面对他的问题,她觉得头疼,“啊,我也忘了,已经那么久了。”她心虚的搪塞。 “喔,这样啊!”他有点失望。 “对了介之,早上帮你整理行李箱,你为什么还准备了一套西装?”卞姝尹赶紧转移话题,另一方面则是她好奇。 他们是出来旅行,应该不用穿到那么正式的服装,他连上班都不那么严肃了,怎么会带着西装出国旅行? “喔,以备不时之需,或许在义大利会有什么新鲜的Party,你是女人,到处都可以张罗礼服,我不一样,独爱那套西装,所以只好带着它一块出国。” “喔。”她半信半疑,不过也觉得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成介之率先往台伯河前方走着,仰头看天、低头望河,却缄默得叫卞姝尹很不习惯。 忽地,她奔了过去,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仰着头看他,“介之,我真的很抱歉,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她眼眶泛红。 成介之有些错愕,“你干么哭?我没生气,该生气的人是你。” 她猛摇头,“对不起、对不起……”她索性埋在他胸前痛哭。 她想把这阵子的不安哭出来,因为利用了他的失忆,所以享有了他的疼爱,因为爱他,所以自私的不愿他想起过去,她实在太可恶了…… 成介之心中的困惑之池又更大了,池面的涟漪逐渐的漫开,大到几乎漫过他自己,或许他失去的记忆远比他想象中来得重要也说不定,要不,她为什么如此痛哭? 他捧起她的脸,只见泪水横流,“爱哭鬼,丑八怪。”抹抹她的脸。 “不要离开,永远都不要离开……”揪住他的衣服,她激动的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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