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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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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竟会失控的打了她! 花媛淇倏地退后,避开他的手,无言僵持半晌,她捂着嘴痛哭离开战场,奔向三楼独属于她的天地,放声大哭。 她摊子身子趴在被褥里颤抖着肩膀,竭尽所能的嚎啕大哭。 随后跟上楼的从维熙推开门,就见她双肩剧烈起伏,显然哭得激动万分。 “媛淇。”他大掌摊开,搭在她肩上。 她往旁一躲,闪去他的好意。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别哭了。”从维熙捺着性子,好言相劝,“再哭,明天眼睛会肿得跟核桃一样,别人会笑你的。” 她一把撑起身子,跪坐在床上,气呼呼的说着:“反正你都把我的脸打肿,还怕别人笑什么!”她指控他的暴行。 “对不起。”他疼惜的看着她红肿的脸颊,手指轻轻抚着。 “人家只是希望在课余时间到公司帮忙,又不会荒废课业,你为什么不听清楚?”她怨怼的睨着他,好委屈。 “是我不对,别哭了。”拨开粘附在她脸上的头发,他在她光亮的前额落下一吻,“哥哥跟你道歉。” “你是大坏蛋!”她一手死命的勾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抡起拳头在他胸前捶打着,将脸上的泪水全抹在他衣服上,“以后你再欺负我,我就要狠狠打你一巴掌,带着管家妈妈回马来西亚,让你饿肚子。” “好,以后我再欺负你,你就求老天爷让我饿肚子。”从维熙拍拍她的背,“到楼下去,我让戎妈拿冰块给你敷着消肿。” “你要抱我——”她存心耍赖。 “好,我抱你。”从维熙将她打横抱在身前,从三楼一步一步下楼。 “维熙,那我可不可以继续到公司去?”她不忘要求着。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是哥哥。”他手心在她臀上一击,试图矫正她十多年来始终不变的称谓。 “不要,我喜欢叫你维熙。”她坚持,“可不可以嘛?” “好、好,全依你,我的淇大小姐。”他补上附加条件,“如果期末成绩单寄来,太糟糕的话,你就给我小心。” “行,你放心好了,为了咱们的协议,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时间晚了,戎妈早已睡了。索性,他自行用毛巾里着冰块,轻轻的触碰着她红肿的脸颊。 “唔,好冰!”她缩着肩。 “忍一下。”他抬起她的下颌,让冰块能够均匀覆在她的脸上消肿。 微仰的角度,让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望进他黑白分明的双眸,她在他眼底看见另一个自己,一个专注凝视着他的自己。 曾听闻,倘若你在一个男人的眼中清晰的看见另一个自己,那么就意味着你们今生将是最亲密的人。 一思及此,她忘却脸上的疼痛,忘却先前两人的剑拔弩张,扯着微肿的脸颊,露出最甜蜜的笑。 顾不得台上经济学的教授还在胡扯什么边际报酬递减法则,花媛淇很后悔来旁听这门课,因为台上教授口中的细雨纷飞,真让她快招架不住。如果今天她已得带伞来上课,那就另当别论了。 解救的钟声一响起,她抽出皮包里的湿纸巾,努力的擦拭着书上泛滥的水灾,接着狂扫着桌上的笔已,忙不迭地逃离这宿命闹水灾的鬼位子。 “花媛淇——”一名瘦高的男子抢先一步唤住她交错的步伐。 “什么事!”她广修商学院的课,对于这陌生的同学依稀有着印象,不过,却是模糊的记忆。 “你有空吗?”男生自信满满的问着她。 “没空。”花嫒淇平静的看着对方有些错愕的脸。 “怎么可能,我把你的课表都记在脑海里了,你别想骗我。”这人显然是不习惯接受拒绝。 “那你还明知故问,你都已经在心里先设定我一定有空了,又何必多此一举问我?” 花嫒淇心想,这些自许是未来社会的优秀精英的毛头小于,一路顺遂的升学,计划着考GMAT、出国留学拿真MBA、进外商公司,他们习惯女人对他露出崇拜的眼光,然而她早有了心爱的维熙,再优秀的男人都人不了她的眼,因为她只爱从维熙。 “既然没课,为什么没空?”对方固执的追问。 “没空不单只是因为要上课,还有其他因素,纵使你背下我的生活作息表,我还是会有没空的回答。”她波澜不兴的回望这大男孩羞赧、气愤的表情。 “你太骄傲了吧!” 花嫒淇浅浅一笑,不搭腔。她赶着要到公司去,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跟他浪费唇舌解释什么。况且她并不骄傲,而是他不习惯接受拒绝。 “我真的赶时间。”背上大包包,她甩着长发奔出教室,生怕再晚就赶不上开会的时间。 不理会身后亦步亦趋追随的人,她快步的向校外候车处跑去。 “媛淇小姐。”奔出校门口前,又是一声叫唤。 她停下脚步,扫向声音的来源处,是公司的同事小刘。 “你怎么在这里?”花媛淇气喘吁吁的拍着胸口走向他。 “老总说要顺便来接你去公司。”他指着后座闭目养神的人。 “去跟客户谈公事?” “是啊!” 小刘帮她打开车门,这时那不死心的男同学也追了过来,“他是你男朋友?”他扯着嗓门吼问,一脸鄙夷,害小刘一阵错愕。 “不关你的事。”她没好气的回答,弯身想躲进车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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