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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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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晚上,聂齐桓独自一人赴约,维琴萨则难掩孤单的早早上床。 她又是满心挣扎,“到底该不该说呢,关于我欺骗失明的事情,聂齐桓会接受,还是会觉得我是不可信任的女人?”她无奈仰望。 繁杂琐事的折腾,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丝毫回应,她一古脑翻身起床,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更衣室,取出她的舞衣跟舞鞋,或许在这思绪紊乱的夜晚,好好的跳舞,让筋骨完全舒畅会有助于她的思考吧? 至少累极了,她就可以倒头就睡。 换上雪纺的舞衣,套着舞鞋的脚尖踮踮地板,她翩然来到空旷的落地窗前,在漆黑的屋里,对着泼洒一室的月色轻轻起舞。 曾经,她计画在摆脱欧大威后,到纽约圆一场芭蕾舞者的梦,然而一张红木箔金四柱大床却让聂齐桓意外的闯入她的人生——一个沾满神秘血腥的人生。 有人这么说过:把生命的酒杯饮尽到最后一杯酒,莫让他人斩断我们的翅膀。 维琴萨就是想贯彻这样的信念,所以不畏一切的想脱离杀手的黑暗组织,她是那么勇于追求生命的自由,但是爱情,她没想过,至少在聂齐桓出现之前,她彻底的与爱情绝缘。 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何去何从,眼下,她真想无忧无虑的和聂齐桓爱一场,只是纠缠在心里的阴影总是挥之下去。新的事物与旧的往事交织,她感觉自己浑身就像是布满补丁的袜子,拚命的缝缝补补,却还是无可避免的留下痕迹。 她口中哼唱着曲调,结实的双脚则灵活的跳着福金所创作的舞码——垂死的天鹅。 现在的她是不是很像只垂死的天鹅?那么痛苦的挣扎着。 就在她陶醉忘我之际,屋外的回车道闪过车灯,她停下舞步撩起窗帘的一角,是聂齐桓的车子。 维琴萨看看墙上的时间,“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以为他至少会和朋友彻夜长谈直到清晨才返家。 缓缓走进更衣室换下舞鞋、舞衣,再次定出,聂齐桓高大的身影已经杵在面前,对着她不发一语的浅笑着。 瞧他,亚曼尼的黑色西服随意拎在手上,衬衫的衣扣被解开了几颗,隐约袒露着他宽阔厚实的胸膛,袖子则任意卷至手肘上,浑身充满了都会男子的雅痞风采。 “我看到你在跳舞,刚刚,怎么不跳了?”他的声音沉缓迷人。 他的眼神有些醉意的朦胧,却灼热深邃,唇挑着笑意。 低头回避他的注视,维琴萨习惯性又把焦距定在他身后的一处,让目光失焦又茫然,“你今天提早回来了,我以为你会更晚。”她偷偷稳定自己的呼吸。 他的手指细腻的描绘着她的容貌,继而流连的徘徊在她的唇上,“你希望我晚点回来?” 她别过头回避,“不是……” 她没有希望什么,对她来说,他够好了,从来不需要特别的希望什么,倒是她自己,她对自己的希望多得足以淹漫一整栋屋子。 蓦然,他的手指强硬的挑起她的下颚,逼迫着她的视线能够与他相遇,维琴萨心一惊,连忙的将视线定在他的唇上,不敢乱动半分。 “有时候,我总觉得你是凝望着我的,是吗?我的小萨儿。” 紧张的吞咽口口水,她强板着严肃的脸孔冷声说道:“请不要拿我的眼睛开玩笑。”然而她是心虚的。 “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你的眼睛澄澈又美丽,我常常希望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而已,这样的希望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 她颦起眉,“聂齐桓,你是不是醉了?” 他鲜少这么与她说话的,这叫她不禁责怪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过残忍。 “呵,没有,若真醉了哪还能与你这般说话?”他又温浅而笑。 “可是你……” 她还来不及把话说完,聂齐桓脸色一凛,低头撷去她的未竟之语,将一切完全的吞没。 他的口中有浓烈的白兰地,不断的侵入她的口中,仿佛是要拉她一同沉醉似的,酒醇味浓,伴着他强势的吻,长驱直入的撩拨。 匆地,撇下手上的西服,他整个将她拦腰横抱,唇舌不离的挑逗着她,维琴萨攀紧他的肩膀,大气不敢喘一声。 将她安然平放在四柱大床后,他随即压覆在她的身上,转而把吻落向她的颈子,顺势而下,此举惹得她惊惶失措的推拒着。 “聂齐桓,你是不是真的醉了,别这样……” 他的身子很沉,体温炽热,密密实实的环抱着她,让她热得几乎晕眩。 他埋在她胸前哑然低笑,许久,“醉了就可以这么对你吗?那我愿意承认。” 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挑逗她,一阵拉扯挣扎中,床柱上的纱幔也被扯落,仿佛是默许他们的为所欲为,不消须臾,他俩的双腿参差交叠,姿势暧昧又尴尬。 “聂齐桓——”她恼得挣扎,试图扭转双脚的尴尬局面。 谁知他却发出一声慨叹,哑声警告,“别乱动,否则情况只会比现在更叫你惊骇。”言语中带着乐观其成的放肆口吻。 维琴萨气急败坏,心念一转,对了,她枕头下的手枪!管他是藉酒装疯还是存心调戏她,有了手枪,就不怕他不乖乖起身。 她伸长手臂,拚命的往枕头下摸索而去,当她的手指触碰上枪柄时,突然他一把拙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的对她邪肆的笑,在她惊讶之际,他已抢先取过手枪。 “我的小萨儿,你是在找这个吗?”一抹低笑浮上双眸,他从容镇定的问。 “你……”撑起身,下颚紧缩,她当场傻眼,仅能无辜的回望着他。 只见聂齐桓将枪拿在手中熟稔的把玩评赏,“唔,是德国制WALTHER手枪,对了,你觉得功能如何?好用吗?”不忘做出西部牛仔的开枪动作,然后潇洒的往枪口吹去烟硝。 她脸色一赧,“聂齐桓,还我——”她没料到他竟会知道她的枕头下有手枪,就算是巧合,他也太过镇定从容。 他扬手避开她的抢夺,“还你?”他摇摇头,“这张床属于我们两人,床上的东西当然也属于我们两人共同所有,而我这和平爱好者恰恰不喜欢这种东西出现在我的床上。” “你想怎样?”他叫人太难臆测他的下一步。 嘴角一扬,但见聂齐桓俐落的取下弹匣,顺手把枪跟弹匣往空旷的角落一抛,“充公——” 他的举动完全让维琴萨怔愣的无言以对,半晌,恼羞成怒的她忍不住对自己生起闷气,同时也对他专断的举动抡拳以报。 她没法嚷嚷骂他可恶或者说恨他,因为她更恨自己的大意轻匆。 就这么任她发泄许久,他轻而易举的撷住她的双腕,阻止她继续卖力挥拳,“够了,我不想一整晚跟你这么孩子气的虚度。” “那你走开——”她倔强的回嘴。 孩子气,他竟然说她孩子气!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他仰头一哂,“走开?呵呵,你忘了,这也是我的床,我为什么要走开?” “聂齐桓,你到底想怎么样?”嗔怒薄恼的她咬唇问。 “嘘……”食指往她唇上一搁,他没有回答,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向床后,随即欺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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