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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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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有机会可以顺利接近黄世钧的人,病毒还有ADF全都在他身上,只要你能够拿到手,剩下的就交给我。” “萝利塔,我想要跟肇雎联系,你能告诉我方法吗?” 她想要见他,若不能见他,那么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暂时还不行,Lagostina不断的派人想要找出他的行踪,想对他不利,是以他目前的行踪还是受到保护,请原谅我不能够告诉你。” “他好吗?他知道我回台湾了吗?” “当然知道,要不然我就不会来了,喏,这是他托我带给你的。”萝利塔拿出一条手环。 她满心欢喜的接过去。天啊!是贡多拉船手环,真的是肇雎,真的是他……她喜极而泣,这些天的绝望顿时烟消云散。 “香堤,可以吧?你愿意帮忙我们吧?” 她想也不想的点头,“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为了肇雎,我愿意去尝试,至少不能让他把病毒就这么散布出去。” “对,就是这样,香堤,谢谢你。” “可不可以请你告诉肇雎,我很想念他,非常想念。” “没问题!”萝利塔保证,“对了,因为时间紧迫,我希望你在这个周末以前能拿到东西,到时,我也会带来关于肇雎的消息,好让际不要担心他。” “这个周末……”她有些为难,不过,为了肇雎,她愿意担下这个工作,“我一定会努力的。” 她总是孤冷的踏着自己的步伐,不管旁人说什么,她就是这样我行我素,任何人都可以逼她就范,包括婚姻,但是却不能改变她的脚步、她的思考。 “等等——”黄世钧伸手拉住她。 她先是愣着停下脚步,接着仅仅是淡默的望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头去。 身前的女孩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他,总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先是错愕,接着是冷漠,再来就是忽视。 黄世钧一直在容忍着,这些日子他的百般讨好,为什么她总是看不见? “你就要是我的妻子了。” “嗯。”她望着自己的鞋尖。 是呀!但是她心里知道,严肇雎才是她的爱。 忍无可忍,“我在跟你说话,你可不可以抬起头来望着我?” 她的肩膀震慑了一下,抬起她那双悠悠的眼睛,过不了多久,她的眼睛又淡去了光芒,目光再度离开他。 他想要说话,楼下的仆人睐来狐疑的一眼,黄世钧猛然扣住她的臂膀,匆匆将她拉进房间,隔绝了所有的打量。 砰的关上门,她是被甩进来的,“好痛——”她疼得拧起双眉。 “你可不可以抬起头?看着我,对我说话,好歹我是你的丈夫!” 她摇摇头。“你还不是。” “就这几天的事情,你在眷恋什么?眷恋着那个男人吗?” “你无权干涉。” “要我提醒你几回?他那天晚上已经落人威尼斯的水道里,也许早成了一具浮尸。” “胡说,你胡说!肇雎没有死,他没有死——”她激动的咆哮。 谁都不许诅咒他,谁都不许! “既然没有死,他为什么不来找你?再过一个礼拜,你就要成为我的妻子,既然他没有死,为什么不来?” 他是在试探吗?下午离开婚纱公司,他就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度,他还怀疑更衣室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当时她吓出一身冷汗,差点以为就要让他发现萝利塔的行踪了。 不,她不能泄露半点迹象! “他会来的。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她深信不疑的说。那双眼睛笃定的望着他,像是在宣誓。 “随你怎么想,等他赶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明知道他们对彼此的深情,可是黄世钧却不想面对。这算什么,困兽之斗? “你又怎么知道不会呢?”她挑衅他的质疑。 他感受到自己的尊严被挑衅践踏着,他一把扯过她,强势地要吻她,好令她认清现实,別再奢望那个早已气咽命绝的男人会出现一 “不,不要——”她抗拒着他的亲近。 她的心只属于严肇雎,她的人、她的唇,当然也只属于他,谁都不许碰触她,除了严肇雎。 “容不得你说不要,我才是有权利这样对你的人。”他霸道的想要掠夺她的唇,吻去严肇雎先前烙下的印记。 他的手臂像钢铁似的坚硬,紧紧的环着她,教她动弹不得,他气势凶猛的袭上她的唇。激动的吻疼了她,她挣扎抗拒不愿屈服。 他的行为让她感到一阵难堪。有一种被羞辱的挫折,她委屈的躲避,却每每被他所追逐,忍无可忍,她狠狠的咬了他。 “唔!”他像是触电似的豁然离开她的唇,一股腥甜在他嘴里化开,他扬手抹去了血珠,瞪视着这个永不屈服的女人。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盛怒下的巴掌,即使如此,她还是不肯屈服。 “你够狠,裴香堤,我真是低估你了。”撂下这句话,黄世钧转身离开,留下她独自一人。 门一关上,她才松了一大口气,虚弱的跌坐在地上。 其实她是害怕的,害怕他会有更疯狂的举动。 “肇雎……”她拿出手环,思念的揽在手心。 萝利塔给她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天。连着两天,她总是仔细的观察这个家里的所有动静。到了夜里,她佯装入睡的躺在床上,耳边依然专注的聆听着黄家上下的一举一动。 白天,她曾经趁仆人不注意。偷偷潜入黄世钧的书房、卧室,可是却没有寻到任何线索。 扑了空后,她回头细想,每天他上班之前一定会到书房一趟,下班回来后。更会在书房待上大半时间,直到深夜屋于里一片寂静,才会听到他的脚步声从书房走出:是以裴香堤判断,病毒跟ADF很可能白天是随身带在他身上,直到下班才会搁在书房 裴香堤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今天夜里黄世钧睡去之后,她就能够到书房去。 兴许是迫在眉睫,一整天她都显得惴惴不安,而黄家的仆人似乎是习惯她这未过门的少奶奶的孤僻行径,鲜少来打扰她汁么。她拿起画笔想画着记忆中的威尼斯,却不知不觉的画出了严肇雎。 “你的伤势还好吗?”她悠悠的问。 想念他的心让她心头泛酸。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一楼大厅传来声响,“咦,会是他提早回来了吗?” 她半信半疑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真的是黄世钧。裴香堤看了一眼时钟,才不过六点光景,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仆人们七手八脚的扶着他走上来,她却像个局外人似呆站在一旁。 “少奶奶,少爷喝醉了。” “我……”她不习惯这样的称呼,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酒醉的他,“那你们扶他进去休息。”她别扭的说。 黄世钧几乎是被扛着进去的,而裴香堤始终站在远远的角落,“他喝醉了,那么这应该是个机会吧!”她暗自嘀咕。 黄世钧倒在床上,累得眼睛连睁开的气力都没有,嘴里胡乱的嚷,“给我水,我要喝水——” “是。”仆人赶紧下楼去端来热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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