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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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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宿文棠一把扣住她的下颚,欺身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封吻住她所有的抗拒。 “唔……”修若娜措手不及,惊慌的瞪大眼睛,双手死命的拍打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对她做出夺吻恶行的痞子男。 然而她越是挣扎,宿文棠的拥抱就益发的紧固,亲密的贴合叫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贪婪的偷着一点点的鼻息,任晕眩来袭。 漩涡般的黑洞,在侵略与挑逗之间徘徊的亲吻,修若娜感觉自己昏沉得无法思考,只有把自己挨靠着他。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该怎么决定的。”几乎贴靠在她耳畔,宿文棠用低沉的嗓音说。 猛然推开他,修若娜让理智回到自己身上,眉一皱,她气窘的挥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落在他脸上,留下印记。 他没有闪躲也没有发怒,任一双炯炯有神的锐利眼神,直直的望着她。 修若娜头也不回的进屋,极度的愤怒,这愤怒还包括了对自己的不满。 再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肯定,宿文棠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女孩,他要定了。 宿文棠没有再出现过,然而这一个礼拜以来,她发现宿文棠说的情形,全都一点一滴在实现,他没有一次赶尽杀绝,反而像是在戏弄小猎物那样,慢慢的、慢慢的把人往后逼去,直到没有退路。 工作室停摆了,她找的每份工作结果总是换来一句抱歉,就连想去赚个微薄时薪也都被彻底拒绝,想要靠着老本生活,银行账户却无端遭到冻结,修若娜求助无门…… 该死!人活在世界上没一点势力还真是卑微,永远只能挨打。 她不能打电话跟筱蓉学姊求救,也不可以和其他人连络,要不,只怕大家又要无端遭受池鱼之殃了。 她宁可一天只吃一块吐司,喝无数杯水,宁可这么苟廷残喘的活着,就是不愿意屈服。 多么可笑,原来人命是这么薄弱的,短短的几天就可以让人落得这种地步,只是修若娜还是倔强的不愿屈服。 她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着,喝了水的肚子还是不断的咕咕呜叫。 “别再叫了,我都快变成青蛙了……”喃喃自语。 隐约,她仿佛听见了开门声,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长驱直入的。 修若娜闭上眼睛,以为都是幻觉,直到她被一股莫名的外力剧烈甩身上肩,这才愕然惊醒。 “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是谁,这是我家,你怎么可以私闯民宅?”她有气无力的叫嚷着。 “房子会遭到查封,就不再是你的了,我说过的,不是吗?” 好熟悉的声音。唔,该不会是…… “怎么又是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被扛在肩上,整个人都晕了。 “这是我所能给你的最后期限,下午的班机,我们马上回义大利。”宿文棠铿锵有力的说着决定。 “什么?我不要!我没说要到义大利去,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喔喔,不行了,根据银行方面的资料记载,令尊生前欠了一笔钜额款项,身为唯一继承人的你得负起偿还的责任,很不幸的,银行已经打算进行查封动作,所以你的房子暂时不属于你的了。” “你又耍阴的?我父亲几时欠了钜额款项,我怎么不知道?你骗人……” “我说过,为了让你屈服,我会不择手段啊!即便是伪造文书我也在所不惜。” 弯身把她扔进车后座,宿文棠跟着坐了进去,一个颔首,司机随即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你这根本是绑架,我要控告你——”她严厉指责,可气弱的嗓音就是不大有说服力。 一个击掌欢呼,“太好了,等到了义大利,我会给你一点时间报警的。”宿文棠笑的得意。 “宿文棠,你真是卑鄙到了极点。”修若娜使尽力气的嚷嚷。 “好了、好了,别鸡猫子鬼叫的,你这嗓子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破锣嗓,喏,喝个果汁润润喉,接下来看你要怎么骂我都可以接受,就是别嘶哑哑的,真难听。” 还嫌她嗓音难听,这男人根本是活腻了。彻底被宿文棠激怒了,修若娜一手抓过果汁,仰头就咕噜咕噜的饮个干净。 她饮得涓滴不剩,豪气干云的瞪着宿文棠,忍不住还打了一个嗝。 “呃!”她拍拍胸口,“你真的很可恶,你跟他们狼狈为奸要逼我到义大利,我真恨你——我才不想回去呢,谁要回去那种势利眼的地方?” “对,真是势利眼,我真是可恶。”宿文棠笑着连声附和。 “你听好,前面街口就放我下车,我不会回去的,我才没有那种妈妈,那个老人也不是我外公,我既然没有妈妈,又哪里来的外公,都是胡扯……” 咦,眼前的宿文棠有些晃,嗯?她该不会是饿昏了吧?为什么宿文棠的嘴巴笑呀笑成了两个…… “乖,喝了就好奸睡一觉。”宿文棠摸摸她的头。 头好昏好昏……突然两眼一僵,“宿文棠,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依然笑容可掬,“果汁,会让你好好睡觉的果汁。” 好好睡觉的果汁!她眼睛冒火,“你、你又耍阴的!” “对,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耍、阴、的!” 宿文棠原想要继续对她说话,谁知道这丫头眼睛倏然一闭,咚的一声就倒在他怀里了。 幸亏他及时揽住她,才没让她滚下去。 “乖乖的回去不好吗?倔强!”宿文棠对昏睡的她下了结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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