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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职业倦怠!我真希望去度个假。”季筱曼揉揉发瘁的头。

  “或许你可以在编采会议中跟主任说说你的愿望。”沈傲君椰揄着好友,起身走进会议室。

  季筱曼是个货真价实的工作狂,喊累都是喊好玩朗;真要她放假休息她还会抓狂呢!这是沈傲君考进JVTV将近两年来,跟她相处的心得。

  “够了,沈傲君,下回你有求于我时,看我怎么整你。”她拿着记事本跑进会议室。

  等所有的人鱼贯的坐定位,大家开始例行的讨论会议。随着主任一一点明路线,大家开始报告今天要采访的新闻。

  “傲君,今天立法院要连线。”

  “是,我知道。”沈傲君在笔记上标着记号。

  “社会新闻。”

  “是,今天一起凶杀案要进行现场模拟,还有……”

  “也要连线吗?”

  “对。”主任转而问季筱曼,“筱曼,你今天是不是有个重要的记者会。”

  “嗯,硕邦集团新总裁继任,今天会有个酒会……”

  原本还趁着会议进行在建构着今天的新闻采访内容,沈傲君突然听到这多年不曾出现的名词,先是一怔,接着她想起子颈上的链子。

  四年不见了吧!自从他出外后,他们两个就像是在两片天空各自翱翔的风筝,一点交集也没有,他就像是一位蒸发的朋友,只留下颈上的链子证明他们曾经认识过。

  那句“等我回来”的话依稀还在她耳畔,虽不复当时的震撼,却始终余波荡漾在她心头。

  君子之交淡如水,除却那句象征承诺的话在她心里激起涟漪外,他们之间的确淡得像杯纯净、无味的白开水。

  不记得接下来的会议里主任说了些什么,她的心里全让一个模糊的身影占得满满的,当会议结束,所有的人离开会议室,她还差点回不了神。

  “傲君——”季筱曼卷着传真的新闻稿往她左肩上一敲。

  “咳,曼,什么事?”她掩饰的合上记事本。

  “什么事?我才要问你什么事呢!会议还在进行,就见你失神的揪着链子。”季筱曼食指戳戳她的头。

  “我哪有,没时间跟你闲聊了,得先去准备待会的连线。”她避开季筱曼质疑的眼神,虚应着微笑离开会议室。

  新闻部的办公室里,记者们一组一组的出去采访,短暂热闹的办公室又陷入寂静的空城景象。

  习惯下班前到茶水间倒掉有田烧杯子里的茶叶,沈傲君静静的清洗着杯底的茶渍,一整天她都努力的想着他的模样,却总是徒劳无功。

  “咳——”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都四年多没联络了,也许他早忘了她呢!过去都不曾这样想他,怎么今天却反常的在心里惦记着他。

  “咳——洗个杯子也能让你这样叹气。”季筱曼促狭道。

  “筱曼,突然站在我身后说话,想吓人啊!”心神未甫,沈傲君埋怨的睨了她一眼,继续清洗着手中的杯子。

  “我等了你快半个小时了,你还要洗多久?”季筱曼伸手夺过她手里的有田烧杯子,迅速的用冷水再冲过一次,“我快饿死了,去吃饭吧!”她转身便进了办公室。

  “小心我的杯子!”沈傲君哭笑不得的尾随其后。

  季筱曼把吃饭看成人生第一大事,谁要是敢误了她吃饭的时间、心情,小心被她乱刀砍死。

  她半是挟持的被季筱曼架到餐厅,晚间新闻已经开始。

  “动作那么慢,差点连晚间新闻都赶不上。”季筱曼用娇媚的眼神狠狠的白了沈傲君一眼。

  司空见惯,她笑笑的埋头吃着饭。

  “商界新秀众所瞩目。目前台湾商界前五大集团之一的硕邦集团今天召开记者会……新任总裁学成归来,预计将会带给硕邦集团一股新生命……”

  受到电视声音的引领,沈傲君既害怕又期待的看向电视荧幕,努力搜寻着她记忆中的人。

  “傲君,就是他。”负责采访这则新闻的季筱曼扬高声调,激动的唤着沈傲君,“这家伙年纪轻轻的,听说能力惊人,出外前就在台湾念了硕士学位,出外后又取得一个博士学位、一个硕士学位,短短四年的时间就在美国的分公司作出一番出色的成绩。这次回台湾……”

  沈傲君睁着眼睛,凝住视线定定的在荧幕上梭巡着记忆中他挺拔、高大的身影。

  干净、整齐的发型抹着发油,不同于过去随性的打扮,而是一身笔挺的高级西服,她厌恶至极的虚伪笑容转变成一种更高深莫测、冷酷的邪魅,举手投足是意气风发的王者风范,然而却不是她所熟悉的人……

  沈傲君攒眉,为这样陌生的感觉而怅然若失。人都是会变的,短短的四年他变得陌生,而她自己不也变得世故、圆滑了?

  “傲君,这家伙好像也是你们下大的校友,他这次回来一定有很多家媒体想专访他。”季筱曼的眼神有着新闻记者特有的光彩。

  “那你不先发制人?”掩饰自己的失落,沈傲君淡淡的问。

  “我?”季筱曼笑了,“不行,我男朋友是他的特别助理,虽说两人在外国是同学,但是这辜大少最不喜欢人家靠关系接近他,我可不希望我未来的长期饭票被Fire了!”她顽皮的在自己脖子上用手刀一划,还吐出舌头博君一笑。

  沈傲君捧场的露出一抹浅笑。“就是有这层关系才好办啊!抢独家的时候别避这种嫌了。”她啜饮着新鲜的果汁。

  “你来做这则专访!”季筱曼突然兴致盎然,眼睛闪着千万盏灯光似的直盯着沈傲君。

  她差点让季筱曼的异想天开呛死,“我做专访?你是吃错药了啊!我还是守着那些立法委员保险些。”对季筱曼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她早免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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