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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你好,我是梁舒。”

  “凛少爷,她是你的朋友吧?晚上邀她一起来,让夫人见见她。”

  “我知道了。”

  春子离去后,皆川凛关上门,回到椅子上沉吟思索。

  虽然黑崎明平常就常常因为出去交际应酬而不在宅子里,可是母亲基于谨慎起见,从不会贸然邀他共进晚餐,除非黑崎明出远门。

  可是,既然他急召自己回日本,又怎么会出远门?而且,春子显然对他的归来很诧异。

  “怎么了?”梁舒问。

  他摇摇头,“只是觉得怪。”

  “呵,你终于觉得事有蹊跷了?说不定,真是黑崎遥那家伙在耍什么把戏。”不知怎的,梁舒就是一口咬定所有的疑惑,必然跟黑崎遥脱不了干系。

  “好吧!不管怎么样,也只有等晚上再弄个清楚。”

  “春子口中的夫人,是你母亲吗?”

  “嗯。”皆川凛的脸有丝柔和。

  母亲生日快到了,他从台湾带了礼物给她,正伤脑筋该怎么给她,今晚倒是好时机。

  另外,不管目前情况如何,他也可以趁着今晚,委托母亲替他拒绝与鹰宫集团的会面,他已经有了梁舒,不想再把下半辈子的幸福贡献给整个明集团。

  春子领着他们走进一间纯日式的餐厅,偌大的榻榻米地板,矮长桌置于其中,简单的风味跟北投那幢木屋给人的感觉很像。

  “凛少爷,我先去请夫人。”

  梁舒打量着餐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点缀,而角落的花作想必是出自黑崎夫人之手。

  梁舒走了去,蹲在花前,“为什么花枝总是斜侧着,如果有一朵盛开的花,张扬的正对着欣赏的人,那一定很震撼。”

  “这样就成了镜花,镜花太过前卫,不是传统流派乐于使用的。”皆川凛向她解释。

  脚步声窸窣而细微的传来,来人把花剪交给了春子,再将春子怀抱中的花捧了过来,皆川凛不发一语,快步走上前接去。

  梁舒怔怔看着皆川樱子。她很美,是日本传统的典雅之美,眉眼透着慈和的光辉,虽带点愁,却美得让人屏息。不过凛然的姿态,一如皆川凛。

  好熟捻的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梁舒迎上前去,大胆的看着皆川樱子,脑海里不断的思索着。

  “舒,你在做什么?”摆放好花,皆川凛转身却看见梁舒堵在母亲身前,不住的张望打量,他连忙拉了她一把。

  “等等。”

  梁舒拂开他手,从黑崎夫人和服的腰带上取出了把折扇,硬是摆放到皆川樱子手中,然后后退十多步,她眯着眼瞟上睨下的,最后取出口袋里袖珍的数位相机,二话不说的就按了快门。

  “小姐,请不要无礼。”春子赶忙制止。

  皆川凛拉开梁舒,恭敬的鞠躬说着抱歉。

  皆川樱子不以为意的摆手,“你是凛的朋友。”她眼神专注的着梁舒。

  “是,我是梁舒。”眼光一样是打量着。

  “梁、舒……”皆川樱子复诵着这个名字,“许多年前,也曾经有位梁姓的摄影记者,让我摆了这个姿势,十分唐突的为我拍了照。”

  “请问,那位梁姓摄影记者夫人你还记得全名吗?”

  梁舒觉得,她口中的梁姓记者就是父亲,因为她依着记忆,重现了父亲作品里的动作、画面。

  “梁……梁互……之,他好像是家兄的友人,家兄当年继承小原流门主之位时,他特来日本来访以表祝贺。不过,听说他多年前因采访出了意外,已经往生。”

  梁舒怀念的抿抿嘴,“是家父,我在家父的摄影作品里见过夫人。”

  真神奇,这么久了,女孩早已成了妇人,可那美丽却不曾凋零。

  “原来是梁先生的千金,难怪日文说得极好。坐,这儿没有其他人,不用拘紧。”可当她目光触及皆川凛,浅笑渐隐。

  皆川凛将准备的东西搁置桌面,推送到母亲的面前,“这是特地为您准备的礼物。”

  皆川樱子欣慰一笑,接过东西,马上又收敛神色,不敢透露太多为人母的心情,梁舒实在难以忍受这种母子关系,也为两人感到心疼。

  春子早已悄悄把莱肴上了桌,三人跪坐在矮桌前,一边尝着清淡的菜,然而还是有种疏离在流动。

  梁舒深刻感受到皆川凛的孤寂与母亲的生疏。他活得真辛苦,难怪冷漠的眼总不时透着黑蓝混杂的忧伤。

  漫长的晚餐在沉寂中度过,好不容易在品茗之际,皆川樱子总算主动对儿子开口说话。

  “凛,春子说,是老爷召你回日本的?”

  “是,少主昨日转告我即刻动身返日。”

  皆川樱子眉微蹙,“可是老爷今天一早就起程到台湾去了。”

  嗯?去台湾了?梁舒与皆川凛两人不约而同的为之一愣。

  “遥怎么跟你说的?”

  “少主说,把东西收拾好,明天一早回日本,是老爷紧急召唤,说是有关这次集团投资的事情,另外,还要我与鹰宫集团的千金小姐见面。”

  “我这儿知道的讯息是,老爷要到台湾亲自监督投资计划的进度,另外,是希望事后亲自带遥回日本,好着手准备与鹰宫集团的相亲事情。”

  这时,春子拿着电话小碎步而来,“夫人,电话。”

  皆川樱子起身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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