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方蝶心 > 杠上桃花男 >


  “满脑子淫秽思想。”

  她眸他一句。

  “你网球打得不赖嘛!”撇开她机车性情不说,她球技真的不错。

  “可是你的球技很差。”她说得毫不修饰。

  “你这女人真不可爱。”不能称赞的女人。

  “谁规定女人就要可爱?迂腐。”仰头喝了一口水,她给他一记轻蔑的眼神。

  就是有这种八股思想,才害她老是得辛苦的扭转别人对女性的看法。

  “唉,我球技差没啥大不了,反正我练网球只有一个实际的目的。”

  “啥目的?”真是新鲜喽!这家伙做事也会有目的喔,还以为他是凑合凑合着玩呢!

  “看穿着网球服的漂亮美眉啊!”

  果然是色胚一个!范景涓想也不想的将球拍往他脸上拍去,然后不屑的走向围网,眯起眼睛看着下方的高尔夫球场。

  “唉,你可不可以不要袭击我的脸,我这张脸可是宝贝得很呢!”他不满的对着她呱啦呱啦的喊。

  “你安静。”她命令的一喝。

  侯竞语顺着她专注的视线而去,看见三三两两在高尔夫球场上挥杆的人,不懂她为何看得如此专注。

  她合抿的唇微微开启,轻吐出声,“果然被我料中,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屡试不爽啊!”

  “啥?你说啥?”他不懂她为啥这样说。

  “回去吧,鸿远的案子有变化了。”

  “范景涓,你讲话讲清楚一点。”

  青葱食指往球场上围聚的人一指,“那个鸿远企业据说滞留国外考察的头头,正在下面跟人打高尔夫球呢!你说,这案子有没有问题?”

  睨了侯竞语一眼,她快步走向更衣间。

  “那怎么办?我昨天熬夜,今天大清早的努力都白费了喔。”这种白工做起来真不爽。

  “你觉得我会放弃吗?”范景涓回过头看着他问。

  “是不像,你这势利眼,断不会叫自己白忙一场的。”

  “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他们得到。”

  “你这种心态不好吧?”这女人竟是蛇蝎心肠,以后她要不到的男人该不会也不让其他女人得到吧?

  “没啥不好,我得不到的合作案子,当然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我不会让其他人有机会联合威胁我海棠企业的未来。”

  “唉,我说范总经理,公司对你而言这样重要啊,不惜拼死拼活的。”这些人对工作的狂热真让人难以想像,“你以为是黑道在占地盘啊!逞凶斗狠的。”

  “当然,海棠企业在我手里只能更好,不能退步。”

  这年头的女人都是工作狂吗?

  侯竞语不免摇头叹息,跟着她的脚步缓声问:“你知道现在积极与鸿远接洽的人是谁吗?”

  “知道,又是一个冤家路窄的家伙。”她冷笑,速度依旧。莲娜他们父女果然跟海棠铆上了。

  “唉,你年纪轻轻仇人很多喔,到处跟人家结下冤仇,当心你哪天被人狙击暗杀。”他早想掐死这丫头了,走这么远,她不累,他都喘了。

  球场竟有半座小山头远耶,这女人真会挑地方。

  “我若丧命,我的全额保险够让大家有信心帮我抓出歹徒的,你甭操心。”她仍一径的高傲。

  “最好是。”瞧她骄傲得不可一世,真令人受不了。

  今天又见识到这女人恐怖的一面,比她哥哥还要让人受不了,平常安安静静的还好,一开始有动作就让人联想到毒蜘蛛之最黑寡妇,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蜘蛛精,只是她明显缺乏蜘蛛精那该有的旖旎风情。

  但是,她那身网球服下的美腿……

  还真是叫人垂涎三尺呢!

  “你在干嘛?”范景涓忽地转身面对他那色老头的嘴脸。

  “没啊,怕人看干嘛穿成这样?”有人欣赏还拿乔,哪天没人欣赏你就知道惨。

  “再乱看当心我挖出你眼珠子。”她笑容可掬下是包藏祸心的威胁。

  撂下恐吓,她宛若骄傲的天鹅,即便是大太阳下登上漫长阶梯,她依然走得优雅从容,然而身后的侯竞语可就惨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与她逐渐拉开距离,果然是老化的前兆。

  当所有的人都离开这白天喧哗的办公室,新式的玻璃帷幕大楼,只剩下黑暗,透露着它的孤寂。

  十三楼的私人办公室里,那仅剩的光芒,仿佛是大楼心窝唯一的温暖,那样单薄。

  范景涓松开长发,戴上眼镜,那一贯专注在荧幕、键盘的眼睛与双手忙碌着,尽管夜已深沉,她依然孤军奋斗着。

  曾经她这小丫头在商场上轻而易举的扳倒莲娜的父亲,如今他们有备而来,积极的阻挠海棠企业,一向自视甚高的她不会让自己处于挨打的位置,她要更谨慎小心的迎战,让莲娜与她的父亲永远不敢小觑她的存在。

  嗟、嗟、哒……办公室里传真机努力的工作着,美国公司的资料固定的在这时间传来,等候她取阅。

  当助理与秘书都下班后,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来,范景涓起身走向传真机,撕下那已然坠落地面的长串资料,转过身,她在玻璃帷幕上看见孤单的自己,突然感到一阵无助,双肩垮下,步伐缓缓的走向前去。

  资料被她搁在桌上,她人伫立在玻璃帷幕前,望着底下的车水马龙,孤单是她成功的代价,她不后悔,但是,她也渴望爱情的滋养。

  羡慕着大哥那执着不渝的感情,她渴望有个人能在她疲惫之后给一个倚靠的肩膀,不需要任何的呵护,只是让她短暂休憩的一靠,就足够她心满意足了。

  忽地,玻璃帷幕上竟依稀出现一张不庄重的笑脸,让人想挥掌而去的笑脸。

  是侯竞语!

  范景涓吃惊的倒抽一口气,她怎会莫名其妙的想到这张老是令人气恼的脸呢?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不要认识这家伙。

  一个男人活到一把岁数,却还是这样浪荡不羁的,真是一只名副其实的大猴子,成天老是跟她过不去,想想从他们认识开始,哪一次是心平气和的对话的,哪一次不是弄到剑拔弩张的叫嚣场面。

  不过……撇开他那有瑕疵的个性不说,他这人至少不会作奸犯科,至少在她需要他的专业的时候还派得上用场,虽然嘴巴会碎碎念的抱怨,还算有点用处。

  忽地,她笑了,因为想到侯竞语那天在网球场的蠢样。

  但随即她敛起了笑容,她是怎么了?竟会想起那个家伙,糊涂!真是糊涂!

  发现自己的心有了些微的波荡,范景涓仓惶的收拾着桌上的凌乱文件,关上电脑跟十三楼最后一盏灯,她有些狼狈的离开办公室。

  已经午夜十二点了,她一定是太累,才会这样胡思乱想,还是早点回家上床睡觉,刚刚的思绪就好好打包,别再想起了。

  让工作沁入感情,是最不明智的举动。

  那天被那死丫头抓到网球场修理一顿,到现在还腰酸背疼,害他现在一想到都还余悸犹存,幸亏她这几天也安分许多,没又三更半夜的丢工作给他,也没七早八早的叫他去开会,真是祖上积德喔!

  “竞语,干嘛老是垂头丧气的?”侯父坐在餐桌上威严的问。

  “没啊,只是四肢有点酸疼。”他稍稍坐正身体。

  “你又去哪玩?”侯父直觉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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