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方蝶心 > 达令拒当正牌妻 >


  不嚷还好,被她这么断然拒绝的嚷嚷后,顿时间身旁责难的目光炽烈得像火,让她差点当场被灼烧身亡。

  沈云聪扳过她的脸,用一种再认真不过的态度开口说:“当然需要,我答应过你父亲的,而且我喜欢你,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的追求你。”他直言不讳的说明来意。

  追求?!

  脑中有一段时间的空白,但是残存的理智逼着她赶紧醒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她红了脸低叱,没来得及欣喜这样的告白,因为她马上被汇集了全校的敌意给淹没。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今天病死在家,也不要出现在教室,生平第一次,她感觉被追求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因为她瞬间陷入被无数目光锁定的窘境,她敢说,往后走在校园铁定莫名遭受白眼,与其这样,她还是赶紧消失吧!

  毫不迟疑的,她课不上了,拿起包包,马上离开这个令人窒闷的空间,不管哪里,就算是躲到图书馆都好,至少好过被众人瞪着。

  可恶,头疼欲裂!

  消息的传播无远弗届,这段插曲不消几分钟马上传遍整个校园。

  学生在系所之间的选择、调动本属平常,但是谁都料想不到,校园风云人物沈云聪竟然为了一个企管系的新生降转。

  姑且不论全校的男男女女有多风靡他那张俊俏的脸,有多崇拜他浑身散发高度质感的艺术家气息,还有教授们有多么欣赏他的艺术天分,这样的天之骄子竟然在暑假过后,突然改变心意要转系,就只是为了一个女孩。

  无论美术系的教授们如何慰问挽留,他还是坚决要转到企管系去,而且还要求从大一开始念起,此举真是跌碎不少人的眼镜,除了商学院展开双臂热烈欢迎,其他的系所都在扼腕叹息,最后,美术系教授妥协放人,但唯一的条件是他必须把仅剩的学分修习完毕,等于是以双主修的方式解决此案。

  那厢,尹崇生只觉乌云罩项,几天前起便开始来个相应不理,这厢,错失第一手资料的宜秩耀,焦急得无法呼吸。

  就读美术系二年级的宣秩耀打从一进入T大,就深深的被沈云聪的美术天分所吸引,崇拜的程度几乎到了整个美术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境界,而且他还私下昵称沈云聪为老公。

  宣秩耀深信,同志对艺术美学有一种特殊的天分存在,况且沈云聪一路走来始终不曾传出与女孩子有任何的恋情,基于两者考量,他始终认定沈云聪也是同志圈子的一员。

  认了顺利强夺这位贵公子,他不只一次含蓄的向沈云聪传达他的善意,却每一次都让这位优秀的贵公子含蓄又坚决的婉拒。

  “我不是同性恋。”在他的旁敲侧击下,沈云聪总是这么回答,真是气煞人也。

  每每想起,他就控制不住情绪,忿忿地捶着桌子,“不可能的,老公的艺术天分臻至超凡,若不是同性恋怎么会有这样杰出的基因!况且那么出色的人,全T大的女同学生吃都不够,怎么可能放在一旁浪费,三年了连个女朋友也没有,说不定老公只是掩饰不愿承认,我一定要挖掘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帮助他厘清自己的性向。”

  宣秩耀立志要将这个优秀的沈云聪变成同志成员,所以一听到他为了个学妹转系的恶耗,他是气得当场差点昏厥倒地不起。

  沈云聪可是他此生唯一的偶像,虽然曾被他拒绝过,但他不放弃,他希望找一个好机会再次勇敢的向他表明爱意,但是,他竟然离开了他们两人同属的美术系,转而投入那市侩的商学院怀抱,就为了一个……这叫他怎能不伤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宣秩耀一路低头喃喃自语,“不行,总得想个方法来抗争一下,要不然我的老公就要被那个小女孩霸占了。来个公开示爱吧!说不定他真会因舆论压力、情势所逼,而成了玻璃圈的一员呢!”眯着眼,他满脑子荒诞不经的念头。

  “宣秩耀,你自言自语的要去哪里,听说你亲爱的老公人在西洋剑术社,你还不去瞧瞧。”同学唤住他。

  “啥,你说我老公在哪里?”他猛然回过神。

  “西洋剑社。”同学没好气的重复一遍。

  二话不说,他撇不同学,连忙飞奔向西洋剑社。

  他也不是存心的,上帝跟他开了个玩笑,让他喜欢上另一个男孩,曾经他也有过挣扎,但是,看到极品不霸占,这实在有达人性,至少是违背了他宣秩耀的人生哲学。

  他匆匆来到西洋剑社,只见三三两两的同学正在练习着,角落的沈云聪穿戴着自己的专属护具,神情专注的扶拭着手中的钝剑。

  帅,还是那么的帅!师得叫人几乎要窒息、脑袋空白。

  宣秩耀的心跳瞬间加剧,表白的念头像汇聚在光源四周的飞蛾在头顶盘旋不散,轰然一声,他只觉事不迟疑便不假思索的冲上前,好不容易七手八脚的在沈云聪面前站定,努力的调匀呼吸,却仍是猛喘着。

  沈云聪停下擦拭的动作,抬眸一瞥,“宣……秩耀?”不是很肯定他的名字,因此带点揣测的意味,“好久不见,有事?”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亲……亲爱的老公,我爱你——”他豁出去似的仰天大嚷。

  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正进行攻防格斗练习的同学们纷纷停不动作,诧异又惊讶的看着两人,空气中陷入沉着凝窒的死寂。

  忽而,天空一阵惊飞盘旋的麻雀狂扫过境,将理智打回了每个人的身上。

  宣秩耀回过神来,暗叫不妙。

  糟了,他太冲动了,竟然连老公的昵称都喊出来,就算要告白也应该选在私下无人的地方,他怎么一冲动,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可他一时之间却也苦无方法替自己解围,台阶都被撤光了怎么下台?脸上的红潮像水淹金山寺似的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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