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菲比 > 大统领的迟疑 | 上页 下页


  屋外的窗户与开启的门扉洒入一地金黄,曹奕张着眼无法入睡,他望着从方才便逐渐退去的黄色,心下是揣测不安。

  终于,他总算盼到上官融融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等她入内后,他随即开口,“在下有一要事想请问姑娘。”

  “什么事?你说。”上官融融张着疑惑的眼眸,一边走近他一边说话。

  “敢问姑娘,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曹奕望着她,一双眼底满是担忧。

  他努力忍着痛楚拍拍胸膛想要确定身上的密函是否还在,却赫然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被换掉,而密函也因此离开他的身体。

  那封密函是他用生命盗取而来,里头记载的东西足以颠覆国祚,所以他绝对不能失去它。

  “你说你身上的衣服呀!”上官融融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明白曹奕为何会如此紧张,只将他当成担心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被谁换掉而已,“你放心,衣服我是请林大夫帮你换上的,所以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不是指这个。”身躯被他人看见比密函让别人抢走还要来得微不足道,曹奕一双深如黑夜的眼盯着她,心跳如擂鼓,“我是指我身上原本穿的衣服呢?”

  他不敢想,若密函丢失,自己该如何面对多年的知心好友摄政王。

  上官融融扯着微笑,用手指指外头,“你的衣服上面都是血,我已经帮你洗好了,现在正晾在外头。”

  “衣服里头有没有一封信?”曹奕紧张的问。他可不想当密函送到摄政王手中时,里头的字早已模糊不清。

  瞧他一副紧张的模样,想必从他身上搜出的信件定是重要的文件。上官融融朝他漾起大大的笑容,仿佛要他放一百二十个心一般,“里头是有一封信没错。”

  “那信呢?”密函还未送到手中时,曹奕依旧不放心。

  “你等等喔!”上官融融像只小兔子似的转过身跑至衣柜前,白皙的小手翻呀翻的,最后从衣柜的最里端取出用油纸包裹住的东西。

  当上官融融总算找出她藏匿的东西后,又再像只兔子一样快速的蹦蹦跳跳至他身旁,握着油纸的手向前伸,将东西递给他,粲然的笑容仿佛告诉他:她可是做得很好呢!不知道有没有奖赏?

  “东西在这呢!”

  曹奕疑惑的望了油纸一眼,隐忍着因为一个动作就会牵动胸膛上伤口的疼痛,伸手将油纸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发觉被些许血污染的密函就躺在里头。

  “因为这封信被你的血染到了,而且你还把这封信藏在衣服的暗袋里,我想,这封信对你而言一定很重要,就把它包起来藏在衣柜里。”上官融融在他拆开油纸时,将原由清楚的说明白。

  “谢谢姑娘。”在他发觉密函离开自己时,上官融融正在外头忙着招呼客人,而他的伤口又不允许自己步下床去找她,所以只能躺在床上着急的等待她的到来。

  然结果是好的,让曹奕总算放下悬在心坎上的紧张情绪,总是板着一张脸的俊颜此时朝她扯了个微乎其微的微笑。

  “别谢了。”上官融融低首瞅着他,她发觉他有一双深邃的黑眸,当他用那双眼望着她时,她竟会感到紧张而呼吸急促。

  天呀!她究竟是怎么搞的?怎么今天与他四目相接时,她也发生这样的情形?

  不行!不行!她明天一定要找林大夫来替她治病才行,这样的怪病若是越来越严重那还得了!

  “对了,我还要去煮饭呢!等会我们就可以吃饭了。”上官融融别开眼,像个小木偶般动作不自然的赶紧离去。

  望着她快步离去还在门槛前踉跄一步的背影,他那颗总是充满戒备的心不知为何稍稍松懈下来。

  是这里没有宫廷中的暗潮汹涌?还是这里的人民只为生活而无争权夺利?还是……上官融融身上散发出让他放松的氛围?

  不可能的,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曹奕嘲讽的掀起嘴角讥笑自己。

  他了解自己,他知道他从未对女子动心,他也不允许自己对女人动情,所以他深信他的好心情全来自于这里的一切,除了上官融融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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