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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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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谢谢你。”金伝懿感激的说,感谢公公竟能如此体谅她的心情,并包容她的任性妄为。 皇甫骅扬起嘴角,“明日一早就出发,我会命人备妥马车和人力,今晚你就安心的休息,好储备体力远赴边疆。” “谢谢爹。”金伝懿恭敬的行礼,目送公公昂然的身形缓缓的离去。 在夕阳余晖下,走了一段路的皇甫骅突然回头,听不出任何喜怒的低沉嗓音响起,“到他身边后,告诉他,要他多多保重,皇甫家的未来就靠他了。” “是的,我会将爹说的话转告他。”金伝懿的嘴巴咧得大大的,隐忍住极欲流下的泪水,心情愉悦。 虽然不清楚皇甫父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皇甫邵尽管从来不谈父亲,不过他却比谁都在乎得到父亲的赞赏与关怀。 虽然看不清楚公公究竟是哪种神情,但她明白他总是严厉的眸光如今一定是慈爱的,眷恋着属于他被荣耀包围的儿子。 天方亮,金伝懿与喜春便乘着皇甫骅命人准备的马车前往边疆,有三十名武功高强的高手保护她们,还有另一辆载满食物与必需品的马车尾随在后,不让金伝懿受苦。 出发前,她先到皇甫骅的房门前拜别,直到坐上马车离开京城,皇甫骅高挺的身形始终没有出现,不过她能从他替她打点的一切,得知他对媳妇的满满关怀和喜爱。 一票人马不分昼夜,走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来到辽阔的边疆地区,然而越接近皇甫邵目前的扎营地点,金伝懿便越紧张、越慌忙。 他还好吗? 瞧见她,他是什么样的神情? 他会不会瘦了? 他…… 一堆问号困扰着她,但是都没有答案。 这时,马车放慢速度,最后停了下来,金伝懿也紧张到最高点。 “公主,前方便是驸马爷的扎营地。”一路上担任领队的男子在马车外说话。 “我知道了,谢谢你。”金伝懿整理好仪容,打开车门,在喜春的搀扶下,步下马车。 微风轻拂,绿草芳香,放眼望去,一片辽阔的草原,让她忘记所有的疲惫。 当带着令牌的男子领着她和喜春走入军营时,一声声震动天地的马蹄声自草原的另一端响起。 金伝懿与喜春站在以木桩围成一圈的军营门口,看见尘土飞扬,一匹匹黑色骏马践踏翠绿草地,直奔而来。 为首的男子率先抵达军营,拉紧缰绳令马匹停下来之后,那张与肮脏的军营格格不入的净白小脸蓦地落入眼底。 “伝懿?” 金伝懿仰起头,灿烂的阳光照耀着穿着墨黑战袍的高挺男子,那双总是漠然的眼眸、不可一世的神情,以及随意扎起的黑色长发,正是她思思念念的皇甫邵。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顾不得弟兄们的眼光,他利落的翻身下马,来到她的身畔,忘了修长的手指有些污秽,急切的握住她柔白的小手,满脸疑窦与慌忙。 让他疑窦的是,以她一介女子,怎么能忍受漫长路途,来到他的身畔?教他慌忙的是,以她一介女流,哪能出现在全是男人的肮脏军营? 金伝懿紧抿着粉嫩的唇瓣,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脸颊。 她一点也不在乎皇甫邵的盔甲沾上了什么,也不在乎他究竟有几天没有沭浴,张开双臂,紧紧的、用力的环住他的颈项,小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终于放心了,也安心了。 “你没事就好。” 这是她最在乎的,天地之间,她最在意的别无他人,仅仅皇甫邵一人。 铁盆里的木炭烧得火红,不时发出滋滋声响,照亮了以牛皮搭建的帐篷。 皇甫邵虽然贵为驸马爷与镇国将军,但是除了独享一顶帐篷外,并没有其它特权,尤其他的帐篷还比较窄小,而且不华丽。 这是他一贯的作为,不特别彰显自己的身份,与部下穿一样的简陋单衣,甚至吃同样的食物,让部下因为将军的亲民行为而感到贴心,卖命的意愿也更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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