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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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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声,大胡子手骨应声而断,惨叫声脱口而出,受不了迅猛的连续攻击,整个人颓废倒地,昏厥了过去。 殷然望着前方的男人,想不到在那优雅的外表之下,竟会有如此不凡的身手和胆量。 一阵异味随风吹来,阎寒皱了下眉头,黑暗中,他伤口淌落的鲜血滴在她的手臂上,带来一阵温热和濡湿的感觉。殷然心一惊,这才想起他受伤了。 “你流血了。”如果不是手上黏糊糊的感觉告诉她伤口有多大,以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真的让她以为他安然无恙。 “不碍事。”淡然说完,阎寒用纸巾小心地拭去她手上的血迹,脱下自己的黑皮手套,替她套上,然后拿出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人交谈起来。 手套大而温暖,缓和了手上的伤痛,心中还有一阵暖流漫过,带着难以言喻的动容。但望着流淌而下的鲜血,殷然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脱下手套,撕开他的衣袖,小心地清理他手臂上的血迹,然后解开自己脖子上的丝巾,望着那模糊一片的伤口,她的心一阵揪紧,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放下电话,阎寒察觉到她的紧张,“我来。” “还是我来吧。”殷然笑笑,深吸了口气,将丝巾缠绕在他伤口处,手法极其熟练。 他扫了她一眼,不再言语,深沉的眼眸浮现出一丝陌生的情绪,视线终于落到伤口上。丝巾柔软温暖,带着她的体温和味道,伤口的剧痛在他坚强的意志之下显得微乎其微,但那种温香软玉般的轻柔味道却强烈地侵入他的感官中。他微敛浓眉,掩饰内心的奇异感觉。 “你习过武?”他突然开口,想起刚刚她出其不意的出击,不仅冷静果断,而且身手不错,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是相当不错了,更何况她是个白领丽人。 殷然手脚微顿,感觉到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又急忙恢复忙碌,“是的,曾经学过一年。” “用过枪吗?”他再问,声音平缓,有着低沉的动听。黑暗吞陷了整个世界,存在的,仿佛只有他和她,那种无法言喻的亲昵静静地弥漫在两人之间。 “上过射击训练班。”殷然如实回答,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却没有任何顾忌。她用丝巾的末端打上结,确定将伤口包扎好了才收回手,“要去医院吗?”她的语气不确定,怕他有所顾忌,不方便出现在那些地方,却对他伤口的简单处理很不放心。一时间,她有种跟着他一起亡命天涯的感觉。 “不用。”没有出乎她意料的回答。 车子出了故障,已经无法启动。幸好不远处就有一个出口,两人离开了高速公路,来到一个小镇,找到一间半山腰的独立房子。 阎寒站在房子前,沉默凝视了好一会,似乎在确定着什么。两人踏入,还未步上楼梯,就传来一阵枪声,玻璃窗霎时碎成一片,飞溅开去。 阎寒手撑桌面,动作利落地翻身而过,将殷然抱在怀里,用身体保护她。随即,他跃身而起,倾势开枪,首当其冲的人正中红心。 一抹身影惊慌地跑下楼梯,冲向阎寒,阎寒神色一变,快速将她拉到身边。 “我……我我怕……”女子浑身颤抖。 殷然一僵,愕然地望着赫然出现的东方女子,看着阎寒安抚女子的举动。她的脑海有片刻的空白。 “拿着防身。”阎寒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塞给她一支手枪。 猝不及防,殷然握着那支冰冷的杀人武器,有些不知所措。她给了他一条丝巾,他却给她一支枪…… 又一阵枪声响起,惊醒了她的心魂,她快速滚向一旁的沙发,躲开射来的子弹,一不小心,枪脱离了手,滑到凳底下。 “噢……”她懊恼地低叫出声,滚了一圈站定,迅速只手翻身,闪过一个匪徒飞踢过来的脚。 阎寒正专心护着那个东方女子,她只能自救了。 突然,右肩传来一阵剧痛,衣服上很快溢出鲜红的血丝。殷然忍住痛,连续几个回旋踢,把对方摔出几米远,口吐鲜血,再也挣扎不起来了。 一阵昏眩毫不留情地袭向她。左肩传来的刺痛,让她疼得无法站立,单膝跪倒在地上。 她紧按住伤口,为疼痛蹙起了秀眉。看样子,刀口划得不浅。 暗处,一个枪口瞄了过来。 “小心!”阎寒急吼,在殷然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抱住那个女人往地上滚去。 子弹飞速向前,正好和殷然的方位成一直线……一个高挑的黑衣女子冲进来,瞠大绿眸惊骇地看到这一幕—— “不——” 在黑衣女子惊骇的叫声中,殷然急忙滚向一边,子弹从她的手臂穿射而过,鲜血瞬间涌出。几乎是同一瞬间,一道凌厉的黑影划破空气,伴随着诡异刺耳的声音,夹带强劲的力道攻向目标。 开枪的人一声惨叫,受不了黑鞭的凌厉横抽,残破的身子横飞出窗口,几声剧烈的撞击后,便没了声息。 时间仿佛凝结住了,殷然倒在地上,看着血不断顺着肩膀和手臂流下。 疼痛几乎让她昏厥过去,感到沉重得无法呼吸,一股寒冷弥漫全身,侵袭着她的心。她仰起脸,用手按住渗血的肩膀,红唇轻启,也许因枪伤疼出了眼泪,双眸有几分润湿。 她深深吸了口有怪味的空气,站起身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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