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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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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 谁信?!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钟重远朝互相瞪着眼、谁也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的人大吼! “世伯?”司徒卫烈眨了眨眼,钟老爷好像气得不轻。 “钟老爷?”老大夫捂住胡子,差点钟老爷中气十足的喊声吓抖了手,真是,他没看到自己正在为他的宝贝儿子用药吗?想他死啊? 钟重远气呼呼地挥开床前像两只苍蝇的人。他们难道不知道莫予现在生命垂危,需要安静吗?吵吵吵—— “要吵到外面去!” 伤心过度的钟重远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来因为钟莫予现在身受重伤,二来是…… 唉,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莫予喜欢上了夕炎冬! 怎么会呢? 什么时候? 他知道,一见夕炎冬就知道,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与凡人相异,很容易媚惑别人。而莫予从小就呆在府内,极少接触外人,被夕炎冬吸引也是可以理解的。 因此,他在夕炎冬来府上的第一天,他就告戒莫予,千万不要和夕炎冬太过接近,没想到—— 没想到,他,他仍然…… 唉! 钟重远重重地叹气,莫予什么人不好喜欢,偏偏喜欢一个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她不知能不能算是个“人”!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该让夕炎冬离开钟府,在他寿辰过后,莫予成了亲再来完成她的任务。 可是,照理说,莫子能见到夕炎冬的机会是微乎甚微的。他听府里的下人说,夕炎冬很少留在府中,多半时间都消失无踪,没有人晓得她去了何处。这样的话,莫予根本是没可能会喜欢上她的呀,更不会为了她差点连命都丢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莫予在昏迷之中叫的都是她的名字,而且无比亲切! 值得吗?为了一个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女子?! 不行! 钟重远抬头,眼神凝重。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让莫予见夕炎冬一面。随即,他气馁,再怎么样,他也没有机会了。过不了几日,便是他离开人世的时刻,他一走,夕炎冬也随即离开钟府,那么,莫予今生今世都不会有机会见到她。 想到这里,钟重远总算松了一直憋着的一口气,将视线放在此时正昏迷着的钟莫予身上。眼光触到他的伤,钟重远的眉又打了结—— 莫予,怎么会受伤的?而且是昏倒在夕炎冬的房里?! 难道,是她伤了他?钟重远的眼眯起—— 据她说,夕炎一族不会伤害与他们无关的凡人。而这是真是假,他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是夕炎冬伤害了莫予…… 钟重远握紧拳,如果是她伤害了他,他发誓,尽管只剩几日的命,也要她为她的所为付出代价! 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 钟家素来与人交好,并无任何仇家,如果是他在生意场上得罪的人,也不至于会在十来年后的今天来报这个仇! 到底是准?真另人百思不得其解! “爹……” 虚弱的叫声将正思索的钟重远拉回现实,“莫予,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我……我没事……”钟莫予想支起身子,可惜实在无能为力。 钟重远见状,忙将他按下,“你不许起来,大夫说你身子还很虚弱,必须休息。”他的话惹来充当隐形人的老大夫一记朝天白眼。 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用得到他时尊称一声,用不到时,将他搁在一边,当他不存在似的! “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钟莫予毫无血色的脸上写着愧疚和失落。那样子,让钟重远见了一阵心酸。 “傻孩子……”钟重远抬袖悄悄擦拭了眼角不小心流出的泪,才道,“你没事就好。” “爹,我……”钟莫予对爹爹有着万分的抱歉。 当他睁开眼的刹那,他的心里其实还在想着夕炎冬,直到眼中出现钟重远的身影,他才想到爹爹不知会如何生气。因为,他的脸上不止写着忧心,还有更大的气愤——那是对他的吧,他想,一定是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钟莫予失神笑了笑,笑得有些黯然,却也带着无悔。 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可能加诸在冬身上的伤痛,他并不会后悔。实际上,当他清醒过来时,身上已经多了一道匕首所刺的伤口,而疼痛,是伴随着这个认知而来到。也就是说,在他还没想到要去为冬挡这一记时,自己的身体已经替他选择了。 想不到,陷得如此之深啊! 钟莫予自嘲地笑笑,却扯动伤口,痛得他只有咬着牙才勉强忍住那人骨的疼痛。 当他体认了在心里喜欢她的事实之后,他按捺住满心的欢喜,等着得到她的响应,也因为自己以为喜欢的程度并没有那么深,所以,他仍是静静地等着,没有表明。而当司徒点醒了他时,却是他以命护她之时。 在他飞身扑在她身,护住她时,他才明了自己的心,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地沦陷,直至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也元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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