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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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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蛋打进瓦斯炉里了。”她指给他看。“会不会爆炸啊?”她紧张地问。 他的心脏被她呈吓得一分钟跳两百下。 “你是怎么打进去的?”他想着要如何清干净,转身要拿抹布,看到身后的乱象,本来不头痛的头,现在就像一百台坦克压过。等会儿他要怎么善后,厨房像是经过世界大战被两枚原子弹炸过一样,他还是认命一点,自己来好了。唉!这厨房真要叫她烧了恐怕比较省事。 “你是病人,要多休息,我来就好了。”她抢回子易手中的长筷子。 他不能久站,也不能任她欺凌厨房,于是,他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 “你让我靠着,我念你做。” 这方法不错,两人表决通过。 “再多加一点水。”锅里的东西,据她说是稀饭,不过在他看来倒有点像猪血糕。 “酱油别加太多。” “火关小。” “你还没洗菜,快拿出来。”他半趴在她背上,指挥她。 “开动。”莳莳兴奋地举高双手。 感谢老天,终于完成了。 莳莳舀了一碗,吹凉要喂他。 “真的不用,我可以自己吃的。”长这么大,还要人喂,怪不好意思。 “不行,我要照顾你,你要让我照顾,所以我要喂你,你要让我喂。”念了一串像绕口令的东西。 她十分坚持,子易只好开口让她喂,她展露出难得的细心,先把稀饭吹凉了,才送他嘴里。 “最后一口,好,我们来吃药。我这就去倒杯开水。 你乖乖吃完,我就给你糖糖吃。”她用哄五岁小孩的口气,喂他吃药。 有时生病也不错,有人照顾,连吃药都有人亲自送到嘴里,真是享受。 “回房间休息。”莳莳小心地扶起他。 子易的电话很不识相地响起。 现在情况特殊,莳莳跑去接他的电话,电话接起来还没喂上半句,对方唏哩哗啦的讲了一串。 “喂,你还真难打,我打了一个晚上都没人接,你是死去哪了,明天同学会,你来不来?你可是明日主角,不来大家会失望的。”宫书棋没管接电话的是谁,先讲再说。 “你是谁啊?你找谁啊?”这人是自言自言的高手。 “你不是子易。”宫书棋终于发现,接电话的不是主角,“那你是骆洗沟喽!你老公呢?叫他来听。” “他生病了不能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她暂时权当一下秘书。 “那好吧!明天同学会在新光云采餐厅,七点整,别迟到。” 莳莳看一眼子易。“他病得很严重,不能去,对了,你明天帮他请假,他不去上班。” “请假!”书棋在电话那头大喊。他认识的卫子易是个风雨无阻的工作狂,连放台风假,他也会到空荡荡的公司办公,现在为了小小的感冒请假,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反正你请就是了,拜拜。”不等对方说完,就自动挂掉。她再拨了个号码。“恩容,我莳莳啦!明天我不去上班,你帮我刷一下卡,我可不是混哦!他感冒很严重,我总不能够放他一个人吧!OK,拜。”她挂断电话,又回去扶沙发上的子易。 真是天助我也,子易在心里默念。才要怎么推掉同学会,病就来了,这个肺炎来得还真是时候,还能换到莳莳的照顾,感谢神的眷顾。 “你要把棉被盖紧一点,多流汗。”她拿了两件棉被,把他从头包到尾。“快睡吧!我讲故事给你听。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城堡,里面住了一个很漂亮的公主叫白雪,她有一位心地很坏的后母——” 白雪公主的故事,从小到大听了N百遍,从来没有这么听过,童话故事配着她园润甜细的嗓音,清脆悦耳,随着剧情的高低,她的声音忽大忽小,眼皮在不知不觉中重了起来。 当他半夜汗流满身,被热醒时,发现她倦累地趴在床边,看她睡得又沈又熟,子易抽起一件棉被盖在她身上,想一想,又站起来把她抱回房间,让她躺着睡。 他轻轻抚着她的脸,温柔地凝视她,仔细的梭巡她稚气未脱清新脱俗的脸庞。粉嫩的脸颊,长长的眼睫,细窄秀挺的鼻梁和红艳艳的樱唇,他的心底漾着一股柔情蜜意,他以拇指轻轻划过那令人想一亲芳泽的唇瓣……若不是怕将病菌传给她,只好忍下吻她的欲望! 结婚至两百五十个日子,第一次发现她在自己心中的重量。 “你真的要去上班啊?”莳莳的睡眼还没完全睁开。 “嗯。”他理理自己的领带。 “可是你还没好。”她坐进沙发,粗鲁地把脚跨在桌上。 “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天没去,公文大概堆成一座小山。 莳莳边跟睡魔抗争,边可怜他。真辛苦,为了要赚钱,不敢休太多天,抱病上班。 “我走了,再见。”他把门带上。 莳莳爬回卧室的大床睡觉,今天晚班,非要睡到中午过后不可。 咦——这不是他的药吗?她捡起地上白色的袋子,他应该在停车场吧!要不要送下去给他?两秒钟后,她还是决定中午再送去给他好了,现在先睡觉再说。 她将自己瘫回床上,任柔软的棉被将自己攻陷。 转了好几班车,终于到了宫氏大楼,这么热闹的地方,居然没有直达车可到,台北市公车干啥吃的?莳莳在心里嘀咕,经过提款机,她止住了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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