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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秀女们想当然耳的解散了,首恶的皇太后所犯之罪,原是该砍头的叛乱罪,然而皇上考量她确无弑君之意,只是被罗刹教教徒利用了,再加上与司马大将军的手足之情甚笃,故只除了她的太后之位,将她驱逐出宫。

  这一做法令慕戎天十分感激,同时十分戚慨,时值北方无事之际,他兼程赶回宫中接被逐的母后回老家,也和皇上举杯长谈了一夜,兄弟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

  同时,他亦相当感谢师元儿免了他母后一系的一场大祸,在离去之前,也向兄长表示了会全力支持她为后。

  当然,他也好奇地问了她的那场装鬼大戏,皇上只好苦笑着告诉他一切。虽然问罪的是自已的母后,但慕戎天本就不喜毋后好大喜功及觊觎皇位的个性,反而听得津津有味,拍案叫绝。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皇上的心意也很明确了,大半夜的广场上出现一只鬼,侍卫没反应,连神通广大的圆通寺大师也没反应,居然还由皇上亲自来审鬼?!说不定,连那个祈福法会都是为此而设的,如此一来,有哪个瞎眼的大臣会不知道,皇上根本就是配合师元儿演了一场戏,让她为未来登上后位先建一个功劳。

  所以,每个人都毫无异议的支持师元儿为后,至于后宫之主由端庄守礼的庄氏变成活泼好动的师氏,会不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那就是皇上该去烦恼的事了。

  再过一个月就是立后大典,慕韬天难得找到藉口与师元儿小聚,不由得问起法会那天的玄奇之事。

  “朕倒是有几事不明,你那绿光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会说亮就亮、说暗便暗?”而且,他也没看到她提灯笼什么的。

  “绿光?就是你库房里的萤光石啊!只要用黑布盖住再打开,它不就能忽明忽灭?好用得很呢。”她擅自拿了他的宝石,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他库房里有这种东西吗?慕韬天摇摇头,这丫头爱钱如命,对他库房的注意力比对他卧房还大,让他好气又好笑。

  “那你又如何在一瞬间由广场旁变到广场中央,又从广场中央到趟雅眼前?”

  “哈!这就是高毅护卫的功劳了,我可是拜托他好久,最后用你那块心腹才有的腰牌贿赂他,他才勉强答应帮我。”原来她不仅用了他的宝石,还用了他的腰牌、用了他的心腹——虽然高毅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啦。“你见我身形快,其实只是他在暗处用细如蚕丝的细绳助我,那块腰牌现在也到他手上啦。”

  “你……”慕韬天顿时哑口无言,忍不住摇头失笑。“那块腰牌原本就是高毅的,只是朕之前为了微服出宫,才向他‘徵用’一下。恐怕他是怕你一直拿那腰牌来招摇撞骗,才想办法要物归原主吧?”

  他光是想像高毅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就足以捧腹大笑三天,那个出名的冰人遇到了师元儿这种冷热不侵的奇葩,也得认栽。

  “我岂是那么恶劣的人?”她可不依了,她自认对高毅还不错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吓得赵雅和庄氏不省人事,你还不恶劣?”他真是拿她没辙,不过如此与她斗嘴,仿佛又回到两人初识那时,光是和她说话他就心情愉快,足以解压。

  如今她仍是她,他很感谢上天给他的依然是最原始、最纯粹那个师元儿,不因他成了太子或皇帝而有所改变。

  “那也是因为她们心怀不轨,坏事做尽,才会自食恶果。”她干娇百媚地横他一眼,嘻嘻笑道:“要说我恶劣,你这皇帝至少也是个帮凶,大家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他被她勾引得心神一动,“好啊,你这大胆鬼魅,竟敢作祟……”

  接着,那个“鬼魅”被当今皇上抓住,吻了个七荤八素。这个吻包含了这阵子对她的怨怼、激情以及感动,令他没有保留地索取她的甜美,甚至还轻嗜了下她的唇瓣,直至她双唇微肿方才罢休。

  望着她娇喘连连的摸样,他着实想要更进一步地进犯,让她这个未来皇后提旱侍寝,幸好他自制力甚强,才没有在这个时间吃了她。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在我遇刺那晚,皇宫内处处戒严,你是怎么来到我寝宫的?”这个疑惑他存在好久了,直至现在才有机会问出口。

  “是一个提着红灯笼的老嬷嬷引我去的。”她也相当疑惑,“你知道吗?我也觉得她好神奇,每次在紧要时刻她都能引我找到你,而且途中都不会遇到任何守卫呢。只可惜,她从来都不和我说一句话……”

  慕韬天像想到了什么,眉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你似乎常提到这个老嬤嬷,能形容一下她的形象吗?”

  “首先,她每次出现一定都提着一只红灯笼,白发、身子微驼、满脸的皱纹,看来脸色苍白。依她带路的路线,应该是对皇宫很熟才对……”

  “那老嬷嬷是否发髻上只别了一朵白花?”

  “对对对,你认识她吗?”师元儿兴奋了起来。

  “如果我料得没错,那老嬷嬷是我母后的贴身宫女,也是我与宛蓉的乳娘,从小对我和宛蓉疼爱有加,幼时每回我们玩到忘了时间,都是她在晚上提着一只红灯笼,偷偷地带我们回寝宫……”慕韬天沉浸在往事之中,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喔?那她现在在哪一宫啊?能不能带我见见她。好当面向她道谢?”对于这个开启了她与慕韬天的缘分,甚至让她由一个小宫女即将成为皇后的老嬤嬷,她确实非常感激。

  诅料他有些欲言又止,像是不知该怎么解释。“她……”最后下定了决心,他沉声道:“她在母后过世的后一年,也因抑郁而仙去了。”

  “噢,仙去了,所以现在应该在仙宫喽……”她突然瞠目结舌,死瞪着他,“等一下!你说她‘仙去’了?难道她已经……”她比了一个“死掉”的手势,小脸忍不住抽搐。

  他只是微微点头,表情古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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