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书阁 > 风光 > 丞相夜不归 | 上页 下页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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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遗症?!”申伯延如今对这三个字,可是敏感得很。“你是指……那个肾什么的方面的问题吗?” “肾……呃,对对对,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楼月恩不禁流了些冷汗,她当初也不过是因为情急随口一说,这位大人似乎很在意“肾”的事情啊! “要如何确认本官不会出问题?”申伯延沉吟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追问。 楼月恩一时语塞,虽然她在现代时,活了二十几年也算轻熟女了,面对病人都能侃侃而谈,但在古代她可是只有十四岁啊!被抓着问这“肾”的问题,又不能像现代那么大方回答,还真是难住她了。 难道她能直接告诉他..你去找个女人来一发就知道? 于是她只能含蓄地、小心翼翼地、用着几乎听不到的音量道:“听说,那平康坊里,有个怡红院……” “本官知道了,此事本官自有计较。”申伯延打断了她的回答,也不由得尴尬起来。这丫头再怎么医术过人,毕竟还年纪尚小啊!能说出怡红院这等烟花之地,应该是她的极限了。 他相信自己应该没有问题,还没有严重到要到怡红院“确认”的程度,他只是以防万一的问一下而已。 对,以防万一。 气氛一时古怪了起来,夜风仿佛更冷了。楼月恩将衣襟拉了拉,像是护住身子不让寒风灌入,顺势转移了话题:“大人,新的药方是这样的:人参两钱,虫草三钱,何首乌……” 她没告诉他的是,这帖药方除了纡解他失眠胃口不佳的症状,其中更有几味,是增加他男性功能的。 毕竟这位大人似乎对他的“肾”很在意,虽然她刚把脉没检查出什么问题,不过为了让他对她的药“更有感觉”,她不介意让他晚上“砰碰叫”个几天。 但是……偷瞥了他清俊的脸,楼月恩想像他服药过后的情况,竟是不受控制地脸红起来。 而申伯延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丫头在月夜里那羞怯的模样,似乎添了几分女性的妩媚,又让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思,起了一阵异样。 “晚了,深夜酷寒,你一人回楼府不安全,本官送你回去吧!” 他也不敢再多看她,带着她便往楼府的方向行去。天寒地冻,两人却都没有上轿,而是领着一座空轿与一群轿夫,并肩信步而行。 难得这个晚上,申伯延回府后没有利用他有限的时间继续在书房“加班”,在她身边,似乎能让他忘了那些繁琐的公务,还有朝中尔虞我诈的险恶。 这段路程,是他出仕后走过最舒心平静的一段路。 御书房里,皇上李兴召集了六部尚书,重臣聚集,却独独缺了丞相申伯延。 李兴不能说是个昏君,但绝不是个明君。他年纪不大,二十来岁与申伯延相若,新君当政应该也有些野心与抱负才是,可惜他才大志疏,只想得过且过地混完他这一生。毕竟轩辕王国的国力还算安稳,外患顶多就是南方的巫族,不管是当个闲散的君王日日享乐,还是当个勤奋的君王夙夜匪懈,这个王朝都应该不会倒。 可惜先皇没事指定了个丞相申伯延给他,就注定了李兴这任皇帝做得不会太轻松。申伯延的一连串新政改革,先是压得他喘不过气,偶尔抗议一下想偷懒,申伯延那严厉的目光一射过来,李兴便只能缩着脖子继续“勤于问政”。 可是国事如麻,事情永远没有做完的那一天,一整年没几天能休息玩乐,李兴被逼得快发疯了,而在申伯延麾下的人自然更苦不堪言,所以自然而然皇帝与大臣们就联合了起来,隐然与申伯延对峙。即使明面上他们斗不倒申伯延,暗地里他们也不会让申伯延想推动的新政那么容易成功。 新政还没上轨道,最近北方却又闹起了旱灾,奏摺如雪片般飞来,已经快淹没了御书房的龙案,而事关万万条人命,申伯延又盯得特别紧,这已经大大的超出了李兴的容忍范围。 因此李兴今天集合了六部尚书,便是想商议一下是否有办法抵制一下申伯延,或是转移他的注意力,甚至是夺他的权,让他别一天到晚盯着自己,反正怎么样都比现在好! “……你们一个个由先皇时期就是肱股大臣,经历的朝政大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就想不出办法把那申伯延扳倒力他仗着他申家开国大臣的功勋,见了朕都还可以免跪呢!”李兴瞧一群老臣皱眉的皱眉、抓胡子的抓胡子,就是没有一个能挤出一个字,简直气煞人也! 六部尚书你看我、我看你,都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先不说申伯延府里的免死金牌都快比他家的镜子还多,此人高居相位竟一点把柄也没有,廉洁自守、刚正不阿,连假都没请过一次,让人想利用他不在的时候动点手脚都没有可能。 此时,御书房外的太监突然通传道:“文华殿大学士楼玄求见皇上。” 文华殿大学士辅佐皇帝处理政务,代拟圣谕,李兴常把一堆困难的奏摺或文书丢给文华殿,要他们提出意见,事实上他只是想偷懒,届时批阅照本宣科就是。 楼玄现在出现,大概是某些奏摺有了问题,想找皇帝讨论来了。 然而现在的李兴哪里有心情讨论那些烦心的事?挥挥手正想摒退楼玄,户部尚书钱士奇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在皇上开口前抢先道:“啊呀!皇上,要算计那申伯延,楼玄此人可能有大用。” “怎么说?!”李兴终于有了点精神,连忙兴致勃勃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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